她流月從來就不是會輕言放棄的人,只要沒到最後一刻,她都不會放棄。記住本站域名
太后越想殺流月,弘正帝就越對她不滿。
他伸手擄了擄嘴角的短鬍鬚,一雙精明的龍眼自流月身上掃過,發現即使處在這種風口浪尖的情形下,這丫頭居然還能保持沉穩鎮定,絲毫不像別人那樣會害怕。
她倒是有幾分勇氣。
「母后,你別忘了,剛才朕答應過離兒,無論上官流月解毒成功或是失敗,都不怪她。君無戲言,母后難道要朕食言?」弘正帝冷冷說完,身上透著一股不容違逆的真龍威嚴。
太后一聽,登時僵著一張臉,她冷冷的將臉側過,「什麼事都有變通,她如果只是單純的解毒失敗,哀家也不會懲罰她。可現在她包藏禍心,有暗害璃王的心,這可留不得啊皇帝。」
弘正帝見太后屢次與自己作對,一點面子也不給自己,臉上終於浮起更深的盛怒,他突然銳利無比的瞪向太后,一臉不耐煩的道:「太后這是質疑朕的決定?」
太后一聽,眸色陡地暗沉下去。
她知道現在和皇帝硬爭很不明智,這才冷冷的側了側臉,淡淡的道:「哀家豈會質疑皇帝的決定,哀家只是一片好心而已。既然皇帝要饒了她,那就暫時饒她一命。」
這時,蕭皇后也挽住了太后,淡淡的說:「太后,她只是解毒失敗,沒有證據表明她是暗害璃王,更沒有證據表明她是敵國奸細。她是上官將軍的女兒,一個普通的弱女子而已,怎麼可能會是奸細,太后你多慮了。」
蕭皇后淡淡的話聽得太后一臉的不悅,但是太后也找不到話來反駁。
她只好冷冷的推掉皇后的手,一個人坐在椅子上生悶氣。
這個蕭皇后,她在幫她兒子謀奪利益,她卻幫這個臭丫頭。
真是令她失望。
等回去,她一定會好好質問她,為何會這麼做!
流月和皇后對視了一眼。
雖然她知道皇后幫她說話,只是為了拉攏她。
不過在關鍵時刻,皇后能站出來說這樣一句的話,對她的確有利。
這個蕭太后,想剪除楚非離臂膀的心昭然若揭。
太后越想她死,她越不能死。
皇后說完,又看向弘正帝,「皇上,臣妾剛才聽芳嬤嬤說,弈兒來看璃王了,他帶了些補品,臣妾想,那補品可能暫時派不上用場。為了不讓他打擾璃王,臣妾叫芳嬤嬤把他安排在偏廳,等會兒他就來給你請安。」
剛才她已經從芳嬤嬤那裡得到消息,太子已經被李智等護衛扶來。
因為太子的貂毒又發作,他的神色變得很差,不便在眾人面前出現,所以才這樣說。
皇帝一直不太喜歡自己這個兒子,今天因為璃王一事心情又不好,肯定會拒絕他的請安。
果然,弘正帝一聽,頓時惱怒的揮了揮手,「你叫他來幹什麼?朕還要聽太醫們給璃王會診,哪有時間見他?行了,就讓他在偏廳侯著,也別來給朕請安了,朕沒那個心情。」
見弘正帝這副反應,皇后早已瞭然於心,她淡淡的垂眸,「既然如此,那臣妾叫太子不要來打擾皇上。」
弘正帝說完,又冷冷的瞪了流月一眼,朝身側的侍衛們冷聲吩咐:「朕雖然答應過璃王,不怪上官流月,但在病情惡化未查清之前,也不能就這麼放過她。她在璃王府可以自由行動,但是,她不能離開璃王府半步。來人,嚴加看管上官流月,監視她的一舉一動,在璃王的毒未解之前,不能讓她離開璃王府。」
說完,他冷冷的拂袖,就往容貴妃暫住的廂房走了過去。
送走弘正帝之後,皇后淡淡的看向流月。
不知道為什麼,她很不想流月被懲罰,對她有股濃濃的親切感。
也許,從她第一次見到流月開始,看到與那人相似的臉,她就覺得兩人好早就認識似的。
而且,流月有一身醫術,留著她還有大用處,她還承擔著給太子解毒的重任。
這樣的人才如果能收為已用,那就好了。
太后見弘正帝冷著臉離開,她自然也狠狠的瞪了皇后一眼,氣沖沖的拂袖,領著大批人馬浩浩蕩蕩的朝她的廂房走過去。
這時,剛才抓流月的四名侍衛突然走過來,緊緊的站在流月身側,一副隨時監視她的樣子。
皇后冷冷的瞪了他們一眼,朝為首的侍衛沉聲道:「你們跟那麼近幹什麼?沒見本宮和流月姑娘有話要說?皇上叫你們監視她,可沒叫你們跟那麼近。還不快退遠一點?」
皇后疾言厲色的一吼,四名侍衛互相對視了一眼,這才往後退了好幾步。
見他們退遠了些,皇后趕緊上前一步拉住流月,一臉緊張的望著她,「流月,太子已經來了,你可不可以先去看看他?」
流月此時腦中一片混亂,還沒有思考那中藥的問題到底出在哪裡。
見皇后神情那麼焦急,她也理解她一個做母親的心,便淡淡的點了點頭。
然後,流月跟皇后去了太子暫時休息的廂房,四名侍衛則遠遠的尾隨跟上,那監視的眸子,像蛇一般幽冷。
在四名侍衛身後,有一雙冰冷的眼睛也看到這一幕。
那人一轉身,冷冷的離開。
容小蠻回到容貴妃住的偏殿後,見弘正帝正在安慰容貴妃,她便把容貴妃的貼身侍女琴兒拉了出來。
在琴兒耳邊耳語一番之後,容小蠻嘴角勾起一縷詭笑的神色。
琴兒一聽,當即瞪大眼睛,一臉驚異的看著她,「什麼?你說皇后有意拉攏上官流月,並且,上官流月也有意投靠她?」
容小蠻嘴角冷笑的勾起,陰測測的道:「那是當然,要不然,我今天還能看到她兩次和皇后私會?剛才在給殿下解毒之前,我就看到她和皇后偷偷見過一次面,果然,殿下就出事了。現在她又和皇后去了廂房,太子也在那廂房裡。她和皇后黨走得那麼近,並且明目張胆的私會,皇后又恨死了貴妃娘娘和殿下。俗話說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,她此舉,讓人不得不懷疑,她的解毒失敗,會不會是皇后授意的?」
琴兒一聽,額頭上登時浮起一層暴怒的青筋,臉上也有豆大的冷汗滑落。
「你的意思是,上官流月是皇后的人,她是奉皇后之命害了殿下?」琴兒說到這裡,趕緊捂住嘴巴,眼裡是濃濃的驚異和憤怒之色。
容小蠻見琴兒如此緊張,趕緊往四處看了看,朝她小聲的道:「我也沒有證據,我只是猜測而已,畢竟我的身份特殊,只是一個質子公主。我本來不想多事,但貴妃娘娘是我的親姨母,我怎麼能看著她被人矇騙,讓殿下白白丟了性命?至於她有沒有和皇后勾結,你讓貴妃娘娘派人去查一下不就知道了?」
容小蠻說完,冷笑的退出了廂房,嘴角得意的勾起,眼裡閃過一縷陰沉。
上官流月,上次給本公主下放屁粉是吧?
你只是小小的耍本公主一下,本公主就回敬你一份大禮。
過了一會兒,太醫院的張院首等人大多數來到了璃王府。
弘正帝見狀,趕緊叫他們去看楚非離,看楚非離的毒為何會惡化得越來越嚴重。
弘正帝自己也很擔心楚非離,便跟去了。
容貴妃也準備跟去,卻被琴兒一把拉住了。
「娘娘,奴婢有些話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你。是關於上官流月的。」琴兒有些忐忑的看向容貴妃,畢竟此事事關重大,她也不敢亂說。
容貴妃神情懨懨的,一臉空洞的看向琴兒,「有什麼事快說,別賣關子。」
琴兒知道容貴妃心情不好,也不敢惹容貴妃,於是在容貴妃耳邊小聲耳語了幾句。
容貴妃一聽,一張精緻的臉突然嗜血陰冷的扭曲起來,她一巴掌拍在桌上,將手指上的黃金護甲套狠狠的摳到桌子上,一臉盛怒的道:「好你個上官流月,居然敢和皇后串通起來暗害我兒,我要你死無葬身之地!」
流月跟皇后來到那間廂房時,發現太子已經坐在裡面了。
不經意間,流月看到太子的右手腕那裡早已潰爛,並且他大半隻手臂都漆黑一片,明顯那貂毒擴散了。
才三天時間,這貂毒就擴散得如此之快,可見這貂毒有多厲害。
再看太子的模樣,似乎像換了個人似的。
他臉色蒼白,嘴唇竟然變成了青色,一臉虛弱的坐在那裡,一副沒精打采的樣子,很明顯是中毒的跡象。
此時,太子也一眼就看到了她。
一看到流月,太子那原本暗沉下去的眉眼,突然狠狠的瞪大,他頓時覺得氣血翻滾,渾身顫抖,硬是強撐著身子站起身,指著流月就對蕭皇后道:「母后,就是她的毒貂給兒臣下的毒,你怎麼和她在一起?」
皇后寵溺又心疼的看了太子一眼,忙將他壓著坐下去,「弈兒,你別動氣,流月姑娘是來給你解貂毒的。」
「她不是不會解嗎?怎麼突然又會了?母后,她會不會是來戲弄兒臣的,這女人奸詐狡猾,不可輕信。」太子冷冷的盯著流月,是一臉的不可置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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