登時,她趕緊打起火摺子,一臉緊張的朝山洞狂奔過去。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
寧浩見狀,一臉好奇的盯著流月,一顆心跟著撲通撲通的跳了起來,也跟了過去,「流月姑娘,你發現什麼了?怎麼走得那麼急?」
流月沒有說話,而是將走改為跑,拿著火摺子迅速往山洞的最深處跑過去。
楚非離見狀,眉宇間也閃過一絲好奇,他冷冷的拂了拂衣袖,也跟著走進去。
不過,他的步子很慢,如履平地。
就在他漫不經心的走到山洞中央的時候,突然聽到流月誇張的尖叫聲。
攸地,他心下一緊,以為流月遇到危險了,趕緊疾奔而去。
當他迅速疾奔到流月身旁時,順著流月的目光看過去,那原本黯淡無神的雙眼,突然像染上了璀璨的星輝似的,變得流光溢彩,燦若星辰。
他沒看錯吧?
這最深的山洞裡,竟然生長著一片一片的血海棠!
是的,是一片一片,一叢一叢的,而不只是一株!
此時,他們已經被一整個洞的血海棠所包圍,那一片片耀眼的紅,閃花了眾人的眼。
「天哪!好美!這山洞裡竟然有成百上千株血海棠,這些全是泣血海棠,我們好幸運!」流月看到這一大片血海棠,興奮得捂住眼睛。
當她再睜開眼睛時,兩手已經被淚水打濕。
真是峰迴路轉,船到橋頭竟然直了。
寧浩等人看到這片血海棠,也是一片的心潮澎湃,他們臉上的憤怒和心痛瞬間就被驚喜所取代,一個個咬著下唇,似哭又似笑的笑了起來。
「太好了,殿下的盅毒有救了!剛才我好害怕,好失落,以為這世上除了那株血海棠,便再也沒有了,沒想到這巨蟒的巢穴中,竟然生長著那麼多血海棠!」
「紅蓮肯定也沒發現這處血海棠,她還以為她毀了外面那一株,就可以害殿下。沒想到,殿下吉人自有天相,美人自有神護。」
一聽到美人二字,楚非離淡淡的掃了那護衛一眼,那護衛嚇得趕緊噤若寒蟬,不過浸滿淚水的眼底全是笑意。
而臉上有萬年不化寒冰的楚非離,剎那間嘴角也溢起一縷笑容,並形成一縷很好看的弧度。
他居然笑了,那一笑,簡直像所有花兒都綻放了一樣,笑得仿若春花秋月,仿若亘古不變的星辰,仿佛世間的一切瞬間靜止。
那所有的光彩全部凝聚到他身上,他就是世間最耀眼的存在,如明珠生輝,美玉無暇。
流月登時跑到一株血海棠面前,伸手拔了一株下來,她摸了摸那血海棠上的血水,發現這血水並不是什麼淚水,而是花葉產生的漿狀物質,有點像血紅色的豆漿。
不懂的人粗略的看一眼,便以為這是淚水。
再加上有人給它編了個傳奇的故事,給它增添了無數神秘的色彩。
流月趕緊把血海棠獻寶似的拿到楚非離面前,笑嘻嘻的咧開嘴:「殿下,你看到沒有,我們找到血海棠了,這些全是血海棠。你的盅毒可以解了,你有救了,你不用死了,你開不開心,興不興奮?」
楚非離眼裡閃過一縷奇異的光彩,他沒有回答流月,一雙俊美的星眸定格在流月臉上,就那麼靜靜的看著她,久久的無法移開。
此時他發現,流月眼裡像透著最明亮的光華似的,她身上透著一股勇敢向上、絕不放棄的光彩。
「你那麼害怕本王死,為什麼?」楚非離一雙星眸突然深邃的看向流月,深深的凝望著她,聲音像暗啞的星辰似的,沙啞好聽,富有磁性,能撥動世間任何人的芳心。
流月聽到楚非離的問題,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頭,不好意思的說:「我要是解不了殿下的毒,我也會沒命的。對我來說,當然希望能替殿下解毒,只有殿下好好的活著,我這條小命才能活呀。」
原來如此。
楚非離收回那深邃如星辰的眸子,嘴角淡淡的勾起,眼底閃過一縷無人察覺的自嘲。
然後,寧浩等人趕緊上前拔血海棠,拔個十幾株備用。
到時候若有需要,他們會再來。
就在這時,那山洞的入口處,太子等人也特別不要臉的跟了進來。
一看到滿洞的血海棠,太子那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的,一張俊美的臉像調色盤似的,難看至極。
流月揚了揚手中的血海棠,朝太子露出一個特別無害的笑容:「太子殿下,你不是也需要紅冢花給皇上治風寒嗎?這裡那麼多,你快來拔!」
「對了,剛才我說用給皇上治風寒來換那株紅冢花,可是你自己不乾的,你自願放棄這個機會,那皇上的風寒就由你繼續想辦法哈。現在這裡有那麼多花,我們喊你來采,你可不會向皇上告狀,說璃王殿下搶你的花吧?你采了花,若是根治不掉那惱人的風寒,可能皇上會怪罪你的哦。」流月笑吟吟的說完,還朝太子露出一口白牙。
太子一聽,整張臉瞬間僵住,他看到寧浩等人手中抱著的大捆血海棠,重重的冷哼了一聲,「本王一定會尋天下的名醫治好父皇的風寒,不勞你費心。」
「太子殿下,你先自求多福,解了你的貂毒再說,等你解完自己身上的毒,再去考慮皇上吧。畢竟你這毒只有七天的期限,七天一到,可是大限將至。」流月狀似無意的開口,可這話卻把太子嚇得渾身膽寒,一臉驚懼。
同時他又十分憤怒,額頭青筋暴裂,咬牙切齒的盯著流月,「本宮就不信這世上只有你一個人會解毒,不就是個普通的貂毒,天下能人異士那麼多,本宮不相信沒有人會!上官流月,你給本宮等著,如果本宮的毒解不了,本宮會將你挫骨揚灰!」
說完,他狠狠的打量了流月和楚非離一眼,冷冷的拂袖,一個轉身就盛怒的離開了山洞。
他身後的一名護衛則一把抓起一株血海棠,給太子帶了出去,作為這次來紅冢山的藉口。
只有取到這花,拿這花給皇帝治風寒作藉口,太子才好交代這一次的搶花之事。
看到太子等人夾著尾巴逃跑的模樣,流月就忍不住哈哈大笑。
她想,山上沒了馭蛇人,也沒有毒蛇能攻擊楚非離。
太子肯定不敢再惹楚非離,才領著人跑了。
要是他跑慢一些,估計楚非離會盛怒的對他出手。
就在這時,那入口處,又傳來一陣顫抖又溫柔的女聲:「殿下……靈兒回來了。」
接著,又是容小蠻僵硬冷淡的聲音:「殿下,我幸不辱命,終於在一個山洞找到四姐姐,當時山洞裡有個蒙面的黑衣女殺手。見我攻進去之後,和我過了幾招。她知道技不如我,她就逃了,我才將四姐姐帶回來。」
這時,一道嬌弱的白影突然流著淚,難受的沖向了楚非離。
一衝到楚非離身邊,她就重重的撲到他懷裡,難過的哭了起來,「殿下……恭喜你得到血海棠……她們,她們折磨得靈兒好苦,靈兒好怕再也見不到你,靈兒被那殺手捂住嘴巴,她不給靈兒吃一點東西,她還打了靈兒,靈兒好想你……」
流月見狀,容靈兒這一身可以用倉惶驚懼、狼狽不堪來形容。
她的小臉沾了些許泥巴,頭髮凌亂不堪,身上的一襲白衣也在奔波中沾上些許泥。
可是,哪怕她再狼狽,絲毫也掩蓋不了她天生麗質的光華。
她現在這個樣子,淚盈於睫,溫柔如水,可憐兮兮的,看起來仍舊嬌美如花。
這就是真正的絕世美人,哪怕淪落到如此境地,那美麗的面容和嬌柔的身姿,依然能奪走所有人的光彩,成為眾人的焦點。
不過,容靈兒的那雙鞋邊有金色刺繡的牡丹花鳳頭鞋,卻十分乾淨。
除了鞋底之外,幾乎是一塵不染,上面的粉白色牡丹花栩栩如生,那鞋看著精緻不已。
流月再看看自己的一雙金履月牙鞋,整雙鞋上面早已因為逃跑沾滿了泥巴,髒得根本看不出上面原有的形狀。
她當時被夢瑤她們追殺,大晚上的還在泥濘的路上奔跑,不光鞋子髒污得一片漆黑,就連身上的紅衣裳也髒成了黑色。
這樣一比較,容靈兒這個樣子比她好多了,想必那女殺手見容靈兒生得美,也沒怎麼折磨她。
她才是真的狼狽呢。
不過,她一向是大大咧咧的人,沒有容靈兒注重儀表,哪怕落到絕望的境地,容靈兒也能保持一派的清麗脫俗,怪不得人家能成為絕世美人。
看到容靈兒緊緊的抱著楚非離的腰,感受著楚非離身上的安全和溫暖,流月淺淺的斂下眉眼,有些不自然的轉過頭,假裝不去看他們那一幕。
她想,她們真是一對天生的壁人。
男人俊俏,女人美麗,都是風華絕代的人物,隨便往大街上一站,就能吸引無數人圍觀,能奪走天地日月的精華。
這樣的俊男靚女,真是絕配。
就在這時,楚非離卻冷冷的推開了容靈兒,淡淡的看了她一眼,「既然沒事,就好好休息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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