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地不宜久留,流月說完,迅速的起身,朝陌生的森林看了看,這才往一處有毒瘴的森林跑過去。Google搜索
雪蓮見流月就這樣跑掉,恨得用毀天滅地的力量大罵起來:「賤人,有種你別跑,有種和我決鬥。你等著,我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。你逃不掉的,我家主子會將你碎屍萬段、挫骨揚灰,我一定要找你報仇……報仇……」
流月哪裡會管雪蓮的辱罵,她邁起雙腿就往森林裡跑。
她身上備得有避毒珠,所以根本不怕這些毒瘴。
她只有往有毒瘴的地方走,才不會碰見其他殺手,才會安全。
她此時已經迷路,不知道自己到底跑到了什麼地方,也不知道楚非離他們在哪裡。
跑著跑著,她突然發現前面有一個毒氣瀰漫的山洞!
那山洞裡漆黑一片,看著陰森森、鬼測測測的,山洞裡還傳出一陣難聞的腥臭味來,似乎是毒蛇們盤踞的臭味。
不過,四周並沒有見到什麼毒蛇,興許整座山的毒蛇都被無量宮的馭蛇人引走了。
此時天色已晚,她被雪蓮劫持了很久,早已是一身疲憊,又渴又餓。
夜晚的森林裡估計會有毒蛇出沒,又十分陰冷,她受不了外面的寒冷,決定到山洞裡躲一晚。
現在還沒天黑,不過現在是秋末,天黑得很早,她必須在天黑前布署好休息的地方。
還好她身上背得有一隻牛皮袋,牛皮袋裡裝了一壺水,一路上她都沒捨得喝,現在是她最渴的時候,她趕緊解下牛皮袋,輕輕的喝了一口水。
這山裡的水都有毒,不能喝,所以她的水必須留著,不能太快喝完。
喝下這口水後,她小心翼翼的將牛皮袋綁在身上,然後從地上撿起一根棒球大小的樹枝,慢慢的走近那山洞。
此時流月的心已經竄到嗓子眼,她真害怕山洞裡有群蛇盤踞,或者隱藏得有殺手。
這山上墳墓和枯骨也很多,她更害怕在裡面看到一堆枯骨,或者是什麼不乾淨的東西。
這個想法讓她覺得毛骨悚然,一顆心砰砰砰的跳了起來。
但為了晚上有睡覺的地方,流月準備去山洞裡探一探。
走到山洞入口時,流月近距離的看清,這山洞似乎很深,深到沒有盡頭似的。
山洞裡依然毒霧瀰漫,而且漆黑一片,如果沒有照明的火把,她根本不敢在裡面行走。
她撿起地上的枯枝,扎了個火把,再用隨身帶的火摺子點燃那火把。
有火把之後,她往山洞裡一照,頓時看清了前面的路。
這是一個自然形成的不規則形狀的山洞,地上到處是蛻完的蛇皮,以及一窩窩還沒出殼的蛇蛋,除了蛇皮之外,地上還有許多小小的白色的小蟲子。
流月一看這四處蠕動的蟲子,登時覺得十分熟悉,她將火把靠攏地面,頓時驚訝的瞪大眼睛,這些全是洞螈盅蟲,是那種從楚非離身體裡吸出來的蟲子。
這個地方怎麼會有這種蟲子?
流月覺得十分奇怪。
一看到這種蟲子她就討厭,便拿起火把將它們燒了個一乾二淨。
地上到處是蟲子被燒死的滋滋聲,洞裡瀰漫著一股濃濃的腥臭氣,想必是那些毒蛇留下的。
大約往前走了十幾丈之後,流月突然看到一抹淺白色的亮光!
她抬眼一看,這洞的最深處上方竟然是空的,上面沒有石頭,那裡連接到外頭,所以才有外頭射進來的白光。
就在這時,她看到那白光下面,長著一棵巨大的參天大樹,那樹直插出山洞,光是樹杆都有好幾丈高,再上面便是樹冠,樹冠上還開得有粉白色的小花。
這花離得太遠,流月看不清是什麼形狀。
可她一眼就看清那樹幹上附著的一串串深紅色樹脂!
這時,她看到一大群蟲子正往樹幹上爬,它們密密麻麻、成群結隊的,恐怕有成千上萬隻,都在瘋狂的啃食樹幹最下方的深紅色樹脂。
這些蟲子正是之前見過的洞螈盅蟲,它們居然聚集在這裡,像沙丁魚一樣紛紛伸出頭吃那些樹脂,那樹居然一直在分泌最新鮮的像血液一樣的紅色樹脂,供那些蟲子食用。
這些蟲子那麼喜歡吃這種樹脂,看這樹脂和樹葉的形狀,流月突然想到,難道這就是龍腦樟樹!
不過,這龍腦樟樹居然有一股淡淡的桃花香味。
不知道的,還以為這是桃花樹。
她發現,這樹上的樹脂正是她們需要的龍腦香!
她正要用龍腦香吸引楚非離身體裡的蠱蟲。
不過,她已經從李大夫那裡得了一包,只是李大夫那一包樹脂的顏色偏黃褐色,和這裡的正紅色不太一樣。
兩者樹脂上的晶體也不太一樣。
流月想,樹脂顏色不同,可能是生長習性和生長地方的不同造成。
這棵樹最底下的樹脂都被蟲子們吃光了,看到那群噁心的盅蟲,流月想吐。
她想,她反正已經有了一包,就沒必要自找麻煩,再弄一包樹脂。
正轉身要走之際,流月突然又折了回來。
她突然想到,哪怕她已經有一包龍腦香,也要在這裡采點回去。
多備一份,有備無患,以防萬無一失。
想到這裡,她揚起火把,朝那群盅蟲燒了過去。
這種盅蟲因為常吃樹的油脂,體內全是油,所以很容易燃燒。
流月輕輕一將火把靠近它們,它們就噼里啪啦的燃了起來,一條條蟲子腦漿迸裂,身體炸開,炸出一團團噁心的白色油脂來,流月趕緊往後退了幾步。
等那群蟲子燒得差不多時,流月把火把放在樹下,她則從布包里拿出一柄小小的手術刀,踮著腳,開始輕輕的刮樹幹上方的樹脂。
這些樹脂蟲子吃不到,所以一塊塊樹脂整齊又漂亮,還閃著深紅色的璀璨光芒。
這一片樹脂都沒有任何雜質,乾淨透明,像鑽石一般,流月小心翼翼的颳了一大包,然後才收起手術刀,將這一大包龍腦香放進了小布包,以備不時之需,
得到這包龍腦香後,流月擦了擦臉上的汗,這才拿起火把走出山洞。
這洞裡味道實在難聞,又到處是爬蟲、蛇皮或蛇蛋。
這裡肯定是毒蛇的老巢,她今晚肯定不能在洞裡休息,萬一群蛇歸巢,她就慘了。
這時,流月的肚子又嘰里咕嚕的響了起來,她一整天沒有吃東西,著實餓得厲害。
但她這副羸弱的身子,又不會武功,根本抓不到野雞野兔等物。
而且她只要跑動得快一些,體內那根毒針就迅速的遊走,扎得她肝膽俱裂,很不好受。
她好想把這根毒針逼出來,但她還沒有找到逼毒針的方法。
服中藥和解毒是根本拿不出毒針的,這是大夫人給她下的毒針,她回去一定要逼問大夫人,讓她把拿出毒針的方法告訴她。
肚子餓得呱呱響,樹上又沒有什麼野果,流月偶爾看到沒有毒瘴的地方有野雞跑過,她趕緊撲上去想抓,不但野雞沒抓到,自己反倒摔了個狗啃泥。
徒手抓不到野雞,流月準備給野雞們撒蒙汗藥,企圖把她們迷暈再抓。
就在這時,她突然聞到一陣烤雞的香味。
那香味被風一吹,撲鼻而來,別提有多香了。
接著,她又聽到有人說話的聲音,聽那群聲音,似乎人還挺多。
「太子殿下,我烤了野雞、野兔和一隻小乳豬,你想吃什麼,有跪骨的豬排和糯幽幽的豬腿好不好,我給你拿過來。」
「隨便。」
一聽到太子殿下四個字,流月趕緊貓起腰躲在一棵大樹後偷看,便看到太子楚弈、沐顏丹、李智和一群渾身是傷的護衛正坐在一處沒有毒瘴的地方休息。
他們所有人都渾身狼狽,有些頭髮散亂,有的衣裳破了,有些居然斷手斷腳的坐在那裡,一個個臉上染滿黑血,估計是與毒蛇斗的結果。
就連武功高強的太子殿下,也一身狼狽,如果不是他本生長得俊美,別人會以為他是一個上山砍柴的村民。
李智正和沐顏丹在火上轉動烤雞和烤乳豬,那烤乳豬被整理得十分乾淨,沐顏丹還在豬皮上刷了一層香油,就那麼一烤,那豬皮已經被烤成了金黃色,豬皮上面油滋滋的在響,傳出一股神仙般的美味。
看著那軟糯可口、渾身金黃的烤乳豬,流月忍不住咽了咽口水。
此時她的肚子更餓,她嘴角都流了一灘涎水,好想把那烤乳豬搶過來大口的咬。
她自己抓不到野豬,也沒時間清理,更沒時間燒水。
所以,嘿嘿。
流月嘴角勾起一縷邪邪的冷笑,慢慢的貓腰走到沐顏丹背後的一棵大樹後面,她時刻瞄準那隻烤乳豬,目光如炬的盯著沐顏丹的後背。
這時,沐顏丹再翻了一面烤豬之後,拍了拍油滋滋的手說:「烤豬已經烤好了,聞起來香噴噴的,幸好我帶了鹽巴,吃起來一定很美味,軟糯又有嚼勁。哇,我都流口水了。我先去洗個手,太子殿下,你等我切給你吃。」
她想,這麼大一隻烤乳豬,外加一隻烤雞,一隻烤兔,肯定夠大家吃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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