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再敢進來,本姑娘燙得你個半身不遂!」流月冷冷出聲,把門砰的一聲關上,然後緊緊的插上插銷,不准這妖孽再進來打擾她睡覺。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
好狠!
那復又斜躺在樹上的某男已經顫抖的抽了抽嘴角,他心情慍怒的折了根樹枝咬進嘴裡,不停的搖著二郎腿,望著天上那一輪孤淡的慘月。
他就從來沒見過那麼倔強和難對付的女人,這天下哪個女子他不是信手拈來?
偏偏流月壓根看不上他,總是一副冷言冷語的對她,和那些朝他拋媚眼的鶯鶯燕燕不一樣。
從不體貼、從不溫柔、從不哄人?
說不得、打不得、罵不得、惹不得?
楚輕塵露出一口純潔的白牙,妖孽般的邪邪一笑,真有趣。
她越是不喜歡他,越能點燃他熊熊的鬥志,他狠狠的將嘴裡的樹枝咬斷,一雙極美的桃花眸在夜空中顯得尤為明亮、熠熠生輝,這個野蠻女人,他娶定了。
今天奔波了一天,所以流月早早的進入夢鄉,等她一覺睡醒後,天早已大亮。
等流月穿好衣裳、洗漱完畢,打開大門後,往那樹梢上看過去,發現上面沒有楚輕塵後,她這才鬆了一口氣。
這時,一抹鎏金蘇繡如意雲紋月華白袍的身影出現在院子裡,一看那冷得不能再冷的高大身影,流月不由得想起昨晚損他被他偷聽到的尷尬一幕。
不過,他這背影當真是美極,此刻他正慵懶的站在一棵楓樹下,楓葉點點灑落,落到他白色的袍子上,襯得他像是從畫裡走出來的神仙,簡直是玉質翩翩、尊貴優雅,令得不敢褻瀆。
這時,楚非離也冷冷看到了流月,他不動聲色的上下打量了她一眼,俊逸的臉上浮起一層冷意,「過來!」
流月趕緊小跑著朝他奔過去,「殿下,有何吩咐?」
「用膳,用完後,上紅冢山!」太子的人早已上山,要不是她睡這麼久,大夥都在等她,何須拖到現在?
由於紅冢山山路崎嶇,所以楚非離沒用馬車,而是和護衛們騎馬前行。
但是有一個問題,流月和容靈兒都不會騎馬,人家容小蠻和沐顏丹自幼習武,兩人五歲就把馬兒騎得溜溜的。
再看愣在馬前和容靈兒和流月,容小蠻帥氣的扯了扯韁繩,嘴角忍不住不屑的勾起。
流月看著自己這匹矮小的棗紅馬,和馬大眼瞪小眼的對視了一眼,它不認識她,她和它也不熟,這要怎麼駕馭得了它?
流月輕輕的拉過韁繩,扯了扯馬頭,發現馬兒冷著一張臉,倔強的轉過身,拿一對肥碩的馬屁股對著她,根本不聽她使喚,總往相反的方向走,流月一雙眼睛登時火大的眯起。
突然,她想起《還珠格格》里紫薇的御馬之術,那馬兒不肯出力,紫薇要去開導開導,也不知道紫薇到底對著馬耳朵說了句什麼,那馬兒居然肯聽她的話。
她想,紫薇肯定說的是「今晚爾康不回家,嘿嘿嘿嘿」。
想到這裡,流月決定模仿紫薇,便朝小馬邪邪的笑了一記,動作溫柔的貼到馬兒耳朵邊上,笑眯眯的說:「你要不老實點聽我的話,今晚吃紅燒馬肉哦……」
濃濃的威脅還沒說完,只見那馬頭猛地往流月一甩,只聽「砰」的一聲,有某女被撞飛到地上,鼻青臉腫的痛呼著!
「哈哈哈哈哈!」容小蠻見流月被馬頭撞飛在地,頓時忍不住大聲嘲笑起來。
其他護衛們見狀,一個個狠狠的抽了抽嘴角,腳底一滑,差點全體摔倒,因為他們都聽到流月對小馬的威脅。
你要吃紅燒馬肉,小馬不甩你甩誰!
流月冷不丁的被馬臉狠狠撞了一記,真是撞得她眼冒金星,她生怕那小馬用蹄子踩她報復,趕緊一骨碌爬起身,扯著韁繩冷哼了一聲。
還好小馬臉上的肉很肥,她的鼻樑才沒被撞斷,只是被撞得很痛而已。
早已騎到一匹黑色的高大駿馬上的楚非離,在看到這一幕之後,嘴角忍不住玩味的扯了扯,他一雙美眸深邃的掃了流月一眼,冷冷的立在那裡,就是不說話。
容靈兒看到流月的下場,趕緊離自己那匹小紅馬遠遠的,突然,她看到楚非離正冷峻非常的坐在那匹矯健俊美的大馬上,那姿勢帥氣冷酷,那模樣有如君臨天下。
她登時痴痴的看向楚非離,小臉一紅,走到他身邊柔柔的開口:「殿下,我不會騎馬,你可不可以帶帶我?」
言下之意,要楚非離抱她騎馬,兩人近距離的一接觸,說不定就能產生出火花來。
昨晚她被流月教導過,不要對男人太主動,也別太給男人臉,可一看到俊美無儔的楚非離,她頓時忘了自己決定改變的事,又恢復了期期艾艾的神色。
容靈兒此話一出,護衛們全都面面相覷的看了一眼,殿下從來沒抱過任何人騎馬,面對這天仙似的聖潔美人兒,他會心動嗎?
如果換成他們,早開心得心花怒放了。
可惜絕代美人只瞧得上殿下那樣丰神俊朗的男人,瞧不上他們。
楚非離不耐煩的掃了容靈兒一眼,冷冷的開口,「你又不會武功,上山幹什麼?」
到時候還得連累護衛們去保護她,簡直是拖人後腿。
「我懂如何進入桃花瘴,我和小蠻已經帶了很多特製的香粉,殿下你放心,我絕對不會拖累你,我只想幫你。」容靈兒趕緊擺出一副女俠的氣度,她不能被楚非離看扁,太柔弱了他不會讓她進山的。
看到容靈兒如此堅持,楚非離冷眸一掃,掃向邊上的寧浩。
寧浩見主子在看他,趕緊默不作聲的策馬後退了兩步,生怕主子把容靈兒這個美包袱扔給他。
「寧浩,你帶她騎馬,負責保護她的安全。冷風,你負責保護容小蠻的安全!」楚非離陡地出聲,聽得兩名漢子後背陡地溢起陣陣冷汗。
他倆和別的男人不一樣,可能是跟主子太久了,也變得討厭嬌滴滴的女人。
他們寧願和毒蛇瀟灑肆意的斗一回,也不要保護這兩名絕色美女。
當然,其他護衛雄糾糾氣昂昂的想保護,卻沒這個機會。
再不情願,楚非離命令已下,他倆也不能反抗。
冷風策馬跟在容小蠻身側,容小蠻不屑的睨了他一眼,「本公主又不是廢物,本公主不需要保護,不像某些人那樣脆弱。」
不過,她冷笑的瞧了流月一眼,她和容靈兒都有人保護,被楚非離派人細心的跟著,可流月呢?
楚非離似乎沒派人保護流月,她一個人還在扯著那韁繩與那小馬戰鬥,一人一馬死死的拉扯著,都很倔強,互不相讓,這模樣既滑稽又丟臉。
容靈兒則是萬分不情願的愣在那裡,她想要的是楚非離保護,根本不想要寧浩保護。
她有些難受的咬了咬唇,僵在那裡不願意離開。
楚非離見狀,也不管她,而是冷冷的看著流月。
流月被馬甩了個狗啃泥,以她那不服輸的個性自然不會屈服,所以她努力的和小馬斗,希望能靠自己的力量馴服這匹小馬。
看到她那咬牙切齒、齜牙嘴裂的模樣,楚非離有些忍俊不禁的挑了挑眉梢,臉上恢復一慣的冷然。
這時,寧浩見容靈兒不願意走過去,似乎有嫌棄他之意,突然心底竄起一股強勢凌厲的男人氣概。
陡地,他扯緊韁繩,冷夾馬腹,不服輸的策馬上前,臉上浮起濃濃的冷峻之氣!
他一策馬到容靈兒跟前,身子突然利落的一彎,長臂一攬,便把容靈兒給撈到了馬上,他則伸手扶住容靈兒的腰,猛地夾了一記馬腹,頗有男人氣概的道:「公主,坐穩了,否則跌下去不關寧某的事。」
容靈兒被這麼一撈,一抱,小臉唰地通紅一片,同時又十分失望的看向楚非離。
「殿下,都準備好了,咱們出發吧?」容小蠻嘲諷的瞪了還在與小馬作鬥爭的流月一眼,這流月騎不上馬,又沒人保護,看她如何自處。
哼,等會兒大家都騎馬走了,難不成她一個人牽著馬在後邊追?那一定十分丟臉。
「嗯,出發。」楚非離冷冷的一聲吩咐,吩咐完之後,他突然策馬上前,身上的白色衣袍隨風翻飛,頭上的玉冠微微盪了盪。
只見一個瀟灑利落的閃身之間,他已策到流月面前,伸出手臂冷冷的一撈,就把流月撈到了懷裡,然後伸手扣緊她的腰部,冷聲警告她:「坐穩!」
說完,他再夾起馬腹,抱著流月就策馬前行,那身姿飄逸,從容灑脫,狂傲非凡,衣玦迎風飛舞,恍若天神下落凡塵,而他懷中的流月裙裾上的紅絲帶隨風飛舞,飄飄如仙,兩人很像一對郎才女貌的神仙眷侶,繾綣旖旎,似一柄綴著流星的利箭衝破寒空,又像一隻高貴的神鷹在凌空飛舞。
看到楚非離的舉動,眾人看得大跟眼鏡,璃王殿下居然會親自抱流月騎馬。
要知道,他這些年來可是從來不靠近任何女人的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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