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完,上官雨晴拿帕子沾了沾眼角根本沒有的淚水,難受的抽泣起來。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
那小肩膀抖動的樣子,真是我見猶憐。
「雨晴,你真是太善良了,這種人還要為她求情,為她這種人不值得,收起你的眼淚。」沐顏丹大起膽子走過來,拍了拍上官雨晴的肩膀,朝流月得意的勾起唇角,眼底是幸災樂禍的冷笑。
「你們說完了,該我說了吧?」這時,流月轉了轉眼珠,從容不迫的看向眾人,眼裡閃著慧黠的光芒,一點也不像即將被打入天牢的樣子。
她的脊背挺得很直,一點也不害怕,不怯弱,渾身充滿勇氣,看樣子不像膽小怕事的人。
太子見狀,殷紅的唇邪佞的勾起,殺氣騰騰的瞪著流月,「你閉嘴,你漠不關心,失掉一條人命,還敢說話?來人,把上官流月押進天牢!」
「你敢!」登時,只聽「啪」的一聲,楚非離一掌拍在桌子上,他那怒氣深沉、霸道無比的聲音響徹四周。
這聲音帶著滔天的怒意,畢顯的殺機,和冷洌的寒芒。
眾人一看,說話的竟然是璃王楚非離。
攸地,就在這一瞬間,那一襲白衣勝雪的男人已經一個閃身,電光火石之間,便護在了流月跟前。
同時,他霸道冷洌的睨向太子,眼裡的殺意越來越盛:「本王的人,不是你能隨便動的!」
楚非離這霸道深沉的聲音一響起,便震懾得太子心底一驚,面色一凜。
這麼多年來,他從未見楚非離為別的女人動過氣,也從未見他維護過誰。
今天,他居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面,下他這個太子的面子,就為了維護他不要的這個廢物。
這真是太令他驚奇了,他原以為璃王根本看不起這個廢物,沒想到他居然會親自挺身維護她,像個神祗一般擋在她面前。
「三皇弟,難不成她犯了錯,你還要維護她?」太子咬牙切齒的出聲,眼神暴戾無比。
楚非離邪美的鳳眸冰冷的眯起,狠狠的瞪了太子一眼,居高臨下、霸氣凜然的睥睨向他,「你要敢動她一根毫毛試試!」
太子今天若敢動流月,他就敢動太子,他不介意給皇上參上一本,讓皇上知道太子想做君王的野心。
皇上如此多疑,聽了這樣的話,鐵定會動怒!
就算不參給皇上,以他的能力和鐵腕,也可以隨時削了這太子。
太子一聽這話,雙眼明顯閃爍了兩下,步子差點站不穩,好在他定力強,硬是站穩了身子,依舊面色陰沉,目光冰冷。
上官雨晴等人看著這一幕,簡直不敢相信,一個個驚得下巴都掉落了。
她們沒眼花吧,璃王殿下居然如此維護流月。
一定是因為流月是他的大夫,要不然,他看都懶得看她一眼。
尤其是上官雨晴,她剛才被璃王擺了一道,心情十分差,如今再看到璃王為流月大發雷霆,她嫉妒得瘋狂的篡緊了拳頭,一顆心嫉恨無比。
被楚非離那麼一維護,流月頓時笑眯眯的看向他,她感覺他此時就像身披金甲戰衣、踏著七彩祥雲來救她的俊美神仙。
他肩膀寬厚,身材高大,給人一種濃濃的安全感,身上像聚滿天地的光華似的,煥發出逼人又奪目的光彩,簡直璀璨無比,光彩照人,霸氣凌然,強勢無敵,超有王者的氣勢。
簡直酷斃了!帥呆了!
看到楚非離和太子兩人眼裡的簇簇簇燃燒的火花,流月決定不再等了,而是冷冷的一步上前,身上透著萬丈的光芒一般。
「且慢!我有話要說!」流月冷冷出聲,漆黑如墨的眼珠冷傲的睨向太子,「太子殿下要治我的罪,是以為我沒有救治李明,從而導致李明過失致死。如果我說,李明沒死呢?」
「他沒死?不可能……」太子看著李明那具僵硬的「屍體」,不敢置信的搖著頭,這個一動不動連眼睛都睜不開的人,居然沒死?
眾人也十分驚異,什麼?這李明居然沒死?
頓時,所有人都好奇的盯著李明,想搞清楚這到底是為什麼。
「太子殿下若是不信,請看!」流月冷地伸手,指向擔架上的李明。
就在這時,那擔架上的被褥突然動了,很明顯是李明在動。
突然間,那原本閉著眼睛的李明,陡地睜開了眼睛。
慢慢的,他居然動了動手腳,然後一躍而起的坐了起來。
看到原本被認定為死去李明居然坐了起來,眾人皆是大驚失色,眼珠子都驚得掉了下來。
楚非離不經意的看了流月一眼,眼裡閃過一縷驚喜和意外。
他淺淺的斂下眼皮,他就知道她會給他帶來驚喜,果然是個不一般的女人。
她身上有太多神秘的東西,令他難以捉摸,他不動聲色的打量著她,眸色淡淡。
看到李明坐起來,太子那張臉已經氣得跟調色盤似的,青一陣黑一陣,他盛怒的瞪向上官雨晴。
上官雨晴的瞳孔早已不敢相信的放大,她臉色扭曲的盯著李明,顫抖的搖著頭,「不可能,他明明都不能動了,怎麼能坐起來。就算他坐起來,這能說明什麼?王志比他先坐起來,也是王志贏!比試已經結束,李明就算能蹦能跳,也是他輸!」
這時,一直站在中間沒有說話的李大夫突然冷冷的擄了擄鬍鬚,「上官雨晴,你們高興得未免太早了點,剛才說的是在十聲之內,誰能坐起來就算贏。可是這十聲還沒數完,老夫才數到五,所以比試還沒有結束,還得繼續!」
什麼?
李大夫居然只數到了五!
看到李大夫助攻自己,流月似笑非笑的挑了挑眉毛,「我也只聽李大夫數到五,你們有誰聽到他數到十了?」
「沒有,師父就數到五就沒數了。」有藥童異口同志的說。
這下,太子和上官雨晴那兩張臉就像被打了霜的茄子,又腫又凍,難看至極。
「李大夫,你也說了,誰能坐起來就誰贏,是王志先坐起來,就算數字沒數完,也是我贏。」上官雨晴嘴唇泛白,直覺事情正朝她不利的方向發展著。
李大夫譏誚的擄了擄鬍鬚,眼裡閃過一絲狡黠,「老夫只說了誰能坐起來就誰贏,沒有說誰先!在十聲之內,既然兩人都坐了起來,不分誰先誰後。那比試就要改變,變成誰能站起來,或者能走動就誰贏,大家說對不對?」
眾人一聽,趕緊點頭,本來就是比試誰的醫術高明,當然是看誰恢復得好,不是看哪個先坐起來。
李大夫看向楚非離,一臉客氣的詢問:「璃王殿下,如今他倆都坐了起來,是否應該比誰恢復得更好,才顯得公平?」
楚非離冷冷的斂了斂眉,「嗯。」
就一個嗯字,就沒有其他的話了,真是惜字如金。
李大夫又看向太子,不咸不淡的問:「太子殿下,你可同意新的比試?」
太子氣得冷哼了一聲,側過臉去,拂了拂袖,拒絕回答。
他的不回答,已經被李大夫當成了默認。
李大夫看了看眾人後,這才朗聲道:「王志雖然先坐起來,但只是坐起來而已,不代表他的毒已解,既然兩人病情有變,那隻得重新比試。現在老夫接著數……」
「不用數了李大夫。」這時,那坐直身子的李明突然冷冷的昂起頭,然後一抬腳,一個輕靈的往下一躍,就站了起來,並且冷冷的挺直脊背。
再看他臉上,那皮膚白裡透紅的,透著滿滿的精神氣,這哪像將死之人,這根本是個生龍活虎的大活人。
突然,就在這時,那原本強坐著的王志,嘴裡居然噴出一口黑血,然後整個人又倒在了擔架上。
在變故發生的瞬間,上官雨晴來不及跑開,身上被王志噴了一大口毒血,她正要拿帕子擦,流月已經「好心」的提醒她,「小心點哦,別讓這毒血沾到了皮膚,不然你也會中銀蛇毒。」
上官雨晴一聽,頓時「啊」的一聲尖叫起來,當著眾人的面迅速脫掉自己外面那層紗衣,露出裡面偏厚的粉白色裡衣。
等她脫掉沾了黑血的紗衣時,趕緊一把扔到地上,又站得離那紗衣遠遠的。
她再也不敢接近王志,嚇得雙腿打顫,美目不停的顫動著。
「糟糕,王志倒下去了,他這是死了還是昏迷?」有人趕緊問。
王志倒在擔架上,已是滿嘴黑血,奄奄一息,他緊緊的閉上眼睛,表情痛苦無比,比剛才的李明樣子還要慘烈。
而李明,在朝眾人走了一圈之後,突然解開自己的外衣,露出裡面的肌膚,然後拍著肚子「哼哼哈哈」的大叫起來,「你們看,流月大夫當真是女神醫啊,她給我塗了自製的強力金瘡藥和止血藥,我這傷口三天就結痂了!據說那金瘡藥的效果比普通的要強上十倍,如今我的傷口不僅結痂,有些地方竟然開始長生肉。我終於不用死了,太好了,流月大夫,請受小的一拜!」
李明說完,突然單膝跪在流月面前,朝她作了個叩手的姿勢,「這些天姑娘雖然沒來看我,但每天都有叫藥童給我換藥。她在暗中關心我,還定時叫人幫我塗藥,現在我身體康復,體魄強健,只消多休息幾天,一定可以上山打老虎。如果流月姑娘願意,小的可以給大家表演幾招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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