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7章 挑撥關係

  太子一顆心也冷冷的提了起來,他陰狠的瞪向寧浩,他故意提這件事做什麼?

  楚非離聽罷,鳳眸不經意的掃過太子,冷冷的一轉,「在本王心中,父皇才是國之根本,大晉朝除了父皇,所有人都是他的臣民。記住本站域名父皇還健在,沒想到大皇兄居然敢自稱為君,大皇兄的野心,昭然若揭啊。」

  「三皇弟,你胡說什麼!」太子冷不丁的被安上一個有野心的罪名,他氣得「啪」的一掌拍到扶椅上,渾身冒煙的站起身來。

  這下子,他發現所有人看他的表情怪異得很。

  父皇這個人一向多疑,為了鞏固自己的皇位,他有個秘密的暗殺組織血鷹衛,這話若是讓血鷹衛的人聽見,再去稟告父皇的話,他這太子的地位就岌岌可危了。

  見太子啪地拍了一掌,楚非離突然坐直身子,也是「啪」的一聲,狠狠的一掌拍到桌上,氣勢凜然,「這麼多雙耳朵聽著,你敢說本王胡說?咱們要不要去父皇面前辯一辯!」

  楚非離話音一落,太子的氣焰頓時滅了下來。

  他這氣焰來得快,滅得也快。

  這話的確被很多人聽見,給他帶來了極大的麻煩。

  想到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是上官雨晴,太子陡地將雙眸射向她,那眼中仿佛能射出鋼針一般,「大膽上官雨晴,此事皆因你信口胡說而起,你說話不經大腦,挑唆本宮與三皇弟不和,還不快向三皇弟認錯!」

  看到太子盛怒的樣子,上官雨晴已經嚇得一臉蒼白,這件事怎麼變得那麼快。

  前一刻璃王殿下還親切的叫她雨晴,怎麼後一刻就變了。

  她顧不得思慮這是為什麼,趕緊上前一步,跪到楚非離面前,嚇得渾身直哆嗦:「請殿下息怒,臣女不是有意的,臣女只是有口無心,並非想挑唆王爺和太子殿下之間的關係。臣女也是被臣女的姐姐激的,是她以下犯上,根本不尊敬太子殿下,不顧殿下腹痛,要搶殿下的藥材。她還打著璃王殿下的旗號,拿璃王殿下來壓太子殿下,臣女才和她鬥了一下嘴,沒想到釀成大錯。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都是她,要不是她,事情也挑不起來!」

  上官雨晴一習話,成功的把矛盾轉移到了流月身上。

  這下,所有人都看向站在人群後方的流月,從流月出現後,她一直沒說話,安靜得像根本沒有她的存在一樣。

  這一瞬間,她就變成矛盾的中心,她緩緩的走上前,美眸不緊不慢的掃過眾人,嘴角譏誚的勾起。

  上官雨晴這是要拉她下水,或者是要把罪責全推到她身上。

  流月冷冷的挑眉,倨傲的揚起下巴,冷眼掃向上官雨晴,「真是奇怪,璃王殿下早就表明過需要龍腦香,怎麼在這關鍵時刻,太子殿下居然也腹痛,而且也指明要這龍腦香,這不是太巧合了嗎?太子殿下到底是有意奪這龍腦香,還是真的腹痛,要不要臣女給你把把脈?」

  流月此言一出,太子不經意的往後退了半步,陡地,他滿眼凌厲的瞪著流月,「你不過是一個廢物,又不懂得什麼醫術,本宮豈會信你把脈?難不成本宮堂堂一個太子,會以腹痛來欺騙人?上官流月,誣陷太子,你可知是死罪!」

  「太子殿下,臣女可沒有說你以腹痛來欺騙人,這可是你自己說的。」流月輕飄飄的一句話,便聽得太子快吐血。

  流月當然不可能直白的指出太子假裝腹痛,來奪親弟弟的藥,這是他們皇家的事,不關她的事。

  她要想明哲保身,不參加皇家的爭鬥才是最明智的。

  只是這太子奪藥是想破壞她解毒,間接的想要她的命,她不給他點顏色瞧瞧,他以為她流月還是以前的那個廢物一樣好欺負。

  聽到流月的話,楚非離細細的打量了她一眼。

  這流月曾經是太子的未婚妻,他還以為他們會有點關係。

  現在看她對太子的態度,她們之間似乎有些水火不容。

  這時,氣得快吐血的太子殿下已經冷冷捂住腹部,咬牙切齒的說:「本宮前幾日自覺腹痛,宮中的張太醫為本宮診過脈,說本宮有些心絞痛,只要服用這龍腦香即可緩解,故本宮才來向李大夫尋藥,有何不妥?」

  流月何嘗不知道這張太醫肯定是太子的人,當然會為太子圓謊。

  她也不急著拆穿太子,而是不緊不慢的說:「可臣女看太子殿下生龍活虎,面色紅潤,頗有上山能打虎之勢,一點也不像患心絞痛之人。患心絞痛者,會面色蒼白扭曲,胸悶疼痛,渾身冷汗,和你的症狀大不相同。況且,心絞痛除了用龍腦香能治之外,還可用很多其他中藥代替,比如隨處可見的洋地黃等。那麼方便好用的洋地黃不開,叫你來尋珍稀的龍腦香,你說那張太醫是宮中的太醫,我可不信,宮中的太醫都是高手,又不是膿包,豈會連藥都不會開!」

  被流月三言兩語給揭穿謊言,太子的臉色已經黑如鍋底,如果再讓伶牙俐齒的流月說下去,他說不定會當場噴血而亡。

  想到這裡,他氣得將指甲掐進肉里,一字一頓的說:「也許張太醫是覺得本宮身份尊貴,用藥也要最珍稀的。」

  「太子殿下身份再尊貴,需要尊貴到用這味天下人人都不知道的藥?如果張大夫沒有這藥,殿下豈不是自討苦吃。不過我還真的好奇,這龍腦香天下都沒有,僅張大夫這裡有一包,殿下居然如此神通,連這個秘密的事都知道。」流月說完,不屑的勾起唇角。

  見流月一點也沒有要放過自己的意思,楚非離也放任不管,根本沒有要阻止她的意思。

  太子那兩簇眉毛都盛怒得快燃燒起來,他強忍住要吐血的衝動,一臉陰沉的說:「你們不也知道?你們都能知道的事,本宮知道有什麼奇怪?」

  流月漫不經心的勾起唇角,「我們是在大燕國公主燕薫兒那裡得知的消息,薫兒公主從小見多識廣,十分熟悉藥材,才會那麼清楚,難不成你也是問的她?」

  太子一聽,倒愣了一下,他是從蕭皇后那裡聽來的消息,並沒有接觸過這個蕭薫兒。

  「大膽!本宮在哪裡知道的消息,需要向你一個廢物報告?」太子被流月激怒得很厲害,他生怕流月再繼續針對自己,問出自己更多的破綻來,乾脆直接發怒,想利用自己的威壓鎮住流月。

  一聽到蕭薫兒的名字,李大夫突然冷冷的眯起了眼睛,摸了摸鬍子,暫時陷入沉思之中。

  他一直覺得奇怪,為何太子和璃王的人都來他這裡搶龍腦香。

  今天才得知這龍腦香對他們來說非常重要。

  他這裡有龍腦香,其實連他自己都忘記了,他原本已經忘記扔在哪個角落裡,誰知道太子竟帶人找上門來換。

  藥童們當時也是費了好一番力才找出來,他沒覺得這是個多麼重要的中藥。

  尋常從來沒有人跟他提起過,他也是在一次遊歷中遇到一棵奇怪的古樹,發現樹上有這種結晶,才颳了些下來帶回醫館。

  後面他通過查醫書知道這叫龍腦香,便隨便放在藥櫃裡了,沒想到那生在深宮裡的大燕公主居然知道。

  聽說這燕國公主熟悉各種中藥,也許曾經扮成普通人來他這裡買過藥,所以無意中發現他有龍腦香,才告訴了流月姑娘。

  這樣一想,似乎才想得通,畢竟他總是愛將中藥亂扔,讓大燕公主看到也正常。

  眼看太子和流月又是爭執不休,李大夫怕流月吃虧,趕緊說:「兩位,如今爭論誰搶誰奪也無意義,比試已經結束,只要查看傷者,就能決定勝負。既然雙方都說了無論結果如何都會心服口服,那不如揭開傷者身上的被褥,查看他們的傷勢?」

  李大夫一說,所有人都伸長了脖子翹首以望,他們在醫館呆了三天,都想知道比試的結果。

  眼看王志和李明都躺在那裡站不起來,他們也不知道究竟誰的傷勢更好一些。

  本以為兩位上官府的小姐比試,會把兩個傷者治好,沒想到把人家越治越嚴重,真是可憐了兩個傷者。

  「慢著李大夫。」見李大夫準備揭李明的被子,流月趕緊打斷,李大夫趕緊停下手中的動作。

  流月姑娘的話可不能不聽,那事關著他剩下的一半九轉復明丹。

  流月淡淡的看向上官雨晴,上官雨晴惡意抬高太子,貶低璃王的事還沒解決完。

  以楚非離那陰冷的性格,怎麼可能不處置上官雨晴。

  這麼好的機會她不利用,怎麼對得起上官雨晴對她耍的無數招數。

  想到這裡,她眼裡斂著狡黠的精芒,朝楚非離似笑非笑的看了過去,「璃王殿下,上官雨晴惡意挑唆你和太子殿下兄弟感情的事,差點釀成大禍,難不成你不處置了?」

  楚非離漫不經心的把玩著手中的茶杯,那寒潭般的雙眸冷冷的掃向流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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