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此時的江燕,已經在院子裡等著急了。
畢竟黎商已經離開了許久,扶思雨卻還未回到小院,甚至是跟著扶震天回了書房,可是讓江燕著急得不行......
眼下在院內便瞧見扶思雨回來,著急地迎了上去。
「商王殿下早就走了,這般晚回來,可是你爹爹又同你說了什麼?」
「爹爹沒說什麼......娘親,先進去再細說吧~」
一路上,已經平復了心情的扶思雨,此時倒是同平常沒什麼兩樣,淺笑著,拉著江燕進了廂房。
見江燕依舊是一臉著急,擔憂地看著她,緊緊地拉著她的手,扶思雨心中一陣一酸,卻是因為扶震天的命令,只能將一切藏在心裡。
至少這樣,至少能保下自己的一條命,也能保住,唯一疼愛自己的娘親的性命。
心中這般想著,扶思雨笑著安慰江燕,只將黎商此番的來意說明。
「商哥哥此番前來,是問了爹爹和女兒的意見,想要迎娶女兒......眼下,應該已經進宮去,求賜婚聖旨了......」
說著,扶思雨一臉嬌羞,看得江燕一顆懸著的心都放鬆下來了,不由得很是欣喜地握緊了扶思雨的手。
「哈哈~我的雨兒,終於能夠得償所願了~今後,必然能夠一路高升,成為這龍傲國最為尊貴的女人,娘親便等著,享清福了......」
勾唇淺笑,扶思雨並未多言,見江燕已經打消了懷疑和擔憂,只安靜地坐著品茶,心中卻是一陣翻湧,開始為了自己將來的路做打算了。
......
而順利回了黎王府的黎郁和扶思若一行人,全都狠狠地鬆了一口氣。
簡單地聊了兩句,便全部都散開,各自回去歇著了。
就連追風等幾個暗衛,都被黎郁下了命令,先回到各自的廂房中歇著......
小院裡,扶思若剛一進院子,便瞧見秋月和青禾兩人,著急忙慌地迎了上來。
「小姐!您可算是回來了!」
「王妃!您終於回來了!」
「兩個小丫頭,我這不是沒事嘛!別擔心了~」
扶思若心頭一暖,對於兩個丫鬟,真心喜歡,笑著安慰兩人,抬手拂去兩人溢出眼眶的淚水,輕拍著兩人的肩頭,隨後主動拉著兩人的手,讓他們真切地感受到自己的存在。
「此番一切順利,快些去替你家王妃準備洗澡水吧,否則啊!我都臭了!」
一句話,讓兩個丫鬟瞬間破涕為笑,聽見一旁黎郁的輕咳聲,瞬間回神,兩人都拘謹了不少,趕緊俯身行禮,轉身便去為扶思若準備沐浴用的水了......
「若兒同這兩個丫鬟的關係,竟是比本王還要親昵,看來......本王還是得多多努力才是啊~」
微微挑眉,黎郁的話,明顯帶著幾分玩笑,卻是讓扶思若不禁紅了臉,嬌嗔著輕瞪了他一眼。
「你可就別貧了!趕緊去整理一番吧!瞧你這狼狽樣!」
扶思若的話,可是讓黎郁瞬間白了臉,微微擰緊的眉頭,可以看出黎郁此時對自己的嫌棄,笑著進了廂房,扶思若銀鈴般的笑聲,讓黎郁一時間有些無奈。
微微抬手,便有暗處的暗衛出現,推著他去了隔壁的廂房......
誰知,剛進了浴桶,廂房門便被推開了。
正準備發怒的黎郁,帶著幾分冷意的臉色,在感覺到扶思若的氣息之後,瞬間轉化成了一絲無奈。
「黎郁......呃......」
瞧見浴桶內只能看見精壯的上半身的黎郁,扶思若老臉一紅,想要撇開眼,卻又有些捨不得地多瞄了兩眼。
「有個事兒忘記了,這個給你......算了......還是我來吧!」
手中拎著一個小瓷瓶,還有一個小花籃,左右自己是個現代靈魂,對於美男的欣賞,那可是由內而外的熱衷,扶思若只是俏臉微紅。
卻是絲毫不影響她接下來的一番操作。
瓷瓶中的藥粉直接被她倒進浴桶之中,清澈的水瞬間變成黑色,再將花籃中的那些個曼珠沙華的花瓣一股腦倒進去,這才滿意地看向黎郁。
「左右咱們曼珠沙華多,加上我親自配製的藥粉,兩者相結合,泡泡澡,你這身體不僅恢復得快,接連兩次,估計得裝得堪比一頭牛!
嘖嘖!看樣子......效果會是出乎意料的好啊!」
話說到一半,扶思若便瞧見黎郁那張臉,甚至是露出水面的上半身,都開始微微泛紅,粉嫩粉嫩的很是好看,扶思若忍不住咽了口口水,拔腿便往外跑。
「那個......我沐浴去了,你早些歇息!」
「你......」
身體傳來的異樣,讓黎郁這樣清冷的人,都難得的紅了臉,想要叫住扶思若,卻又覺得此時似乎不太合適,只能咬牙忍著。
畢竟這浴桶中的曼珠沙華,可是扶思若用半條命換來的,即便同那藥粉加在一起,效果有些讓他難以啟齒,黎郁也只能認了,總歸扶思若不會害他!
整整半個時辰,一直到門外的暗衛敲了敲門。
「王爺......王妃吩咐的時間到了,您......」
「進來吧~」
片刻之後,廂房內傳來黎郁的聲音,那暗衛這才推門進去,帶著兩個小廝,很快便將裡面清理乾淨了。
剛準備去見扶思若,黎王府便來了黎古承身邊的公公。
「傳聖上口諭,請黎王殿下同老奴一同進宮一趟~」
那公公是黎古承身邊的心腹,自然清楚,這傳聞中的廢物黎王,即便站不起來了,也不能用廢物二字來形容,對於黎郁,一向都是恭恭敬敬。
「本王知道了......」
一雙鳳眸看了一眼扶思若緊閉的房門,黎郁並未多言,只微微抬手,身後的暗衛便推著他往外走去。
半個時辰後,御書房內。
黎古承看著依舊坐在輪椅上的黎郁,眼中閃過幾分失望,只是低低地嘆了一口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