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扶思若親自派人盯著,更有扶震天在,她甚至都沒有機會將那些個貴重的偷偷調包。
只能先忍下來,祈禱扶思雨趕緊嫁給黎商,順利借勢,掌控扶思若,重新將那些個奇珍異寶,甚至是黎王府的珍寶,都一起收入囊中!
心中想著,手上的動作也沒閒著,抬手輕輕推了一把扶思雨,一個眼神,扶思雨便曉得自家娘親的意思。
嬌羞一笑,往黎商身邊更靠近了幾分......
少女的馨香愈發濃郁,黎商扭頭便瞧見幾乎要貼到他身上的扶思雨,心中對於她庶女的身份有些嫌棄的同時,卻是並未表現出來,反倒是溫和一笑。
「雨兒今日,似乎比平日更美上幾分,眼瞅著便要將新娘子比下去了~」
「商哥哥莫要取笑雨兒了~」
心儀之人的誇讚,扶思雨自是很受用,俏臉微紅,那小鳥依人的模樣,倒是讓黎商有些心動了,不自覺地咽了咽口水,一雙眸子微暗,聲音更壓低了幾分。
幾乎是在她耳邊低喃著。
「許久不曾和雨兒一同游湖泛舟了,不如......」
後面的話,聲音更低了幾分,外人只能瞧見,扶思雨的俏臉羞紅,嬌羞的模樣,很是誘人。
瞧見這一幕的人,就算是再笨,也不難看出,這兩人之間的貓膩。
扶震天對此自是樂見其成,更是不會多說什麼,只交代扶思雨要招待好黎商之後,便去忙活他的了。
招呼著賓客入內,丞相府門前,倒是很快冷清下來,只剩下兩個看門的侍衛,剩餘的,便都是黎王府接親的隊伍。
有楚青辰帶著追影在馬車前守著,倒也沒什麼人敢上前找茬。
朝中大臣、世家子弟紛紛散去,只留下一眾百姓,還等著一觀新人容顏,以及這一場聲勢浩大的婚禮......
被喜婆和秋月扶著走出閨房的扶思若,透過紅紗製成的蓋頭,一眼便瞧見了那個坐在輪椅上的身影。
看不清黎郁的長相,但腦海中已然閃過他那張妖孽般的俊臉,莫名地有些心跳加速,握著秋月的手,忍不住稍稍用力。
「王妃~隨本王回家吧?」
黎郁淺笑,緩緩伸出手,垂眸便能瞧見那修長的手指,扶思若勾唇,沒有絲毫扭捏,素手放在大掌之上,十指相扣,有一絲莫名的感覺,似乎將兩人緊緊綁在一起一般。
壓制住心中的怪異,另一隻手微抬,扶思若索性將那紅蓋頭掀掉,在喜婆和一眾丫鬟目瞪口呆的注視下,扶思若推著黎郁,往丞相府大門走去......
追風和秋月對視一眼,兩人都忍不住笑了,齊齊追上去。
不多時,身後匆忙追上來的有一眾丫鬟,還有撿起紅蓋頭,各種叫喚的喜婆。
「哎呦喂!黎王殿下!王妃啊!這可使不得啊!這不合規矩啊!哎呦喂!這可亂了套了啊!」
一眾人倒是很有默契地直接忽視了喜婆的存在,跟著將黎郁和扶思若送上了馬車。
一直到圍觀的人群回神,黎王府接親的隊伍早就走遠了。
奔著那些個喜糖喜餅喜錢,一眾百姓又跟著往黎王府去了。
這聲勢浩大,加上那些個聘禮、嫁妝,隊伍一下子占據了京城大半條主街......
身為當朝楚太師嫡子,楚青辰帶著追風追影,親自騎著馬在馬車前開路,足以撐起黎王府接親的排面,周遭皆是歡呼恭賀的百姓。
追風追影騎在高頭大馬上,偶爾丟出去一把喜錢,惹得百姓一陣歡呼......
「嘖嘖~真是沒想到啊!黎郁這小王妃,竟然這般特別,當真算得上是膽大妄為了啊!」
騎在馬背上,遊街似的楚青辰,不需要忙活什麼,閒著無聊,又開始感慨,方才扶思若掀開蓋頭,推著黎郁出府的霸氣作風。
「若非是扶震天之女,倒也跟黎郁的性子是絕配了......」
外面熱鬧嘈雜的場面倒是和馬車內安靜得有些詭異的氣氛,形成了鮮明的對比,扶思若難得安靜地窩在一邊,不說話。
原以為她只是害羞,亦或者不知如何相處,畢竟身份有了巨大的轉變,黎郁倒也沒有說什麼,甚至從上了馬車之後,便一直閉眼假寐,仿佛今日大婚的不是他一般。
實則......那微微用力,略微有些泛白的指關節,卻是能瞧出他的一絲緊張。
堂堂戰神,竟然在大婚這一日,莫名地覺得緊張了,這是個什麼道理。
想到這裡,黎郁深吸一口氣,睜開眼,薄唇微張,似是要說些什麼,卻在看見扶思若的那一瞬間,僵在原地。
嘴角一抽,俊逸的臉上,多了幾分無奈。
誰能想到,大婚之日,上了接親馬車的新娘,竟然靠著那一根支撐的邊柱呼呼大睡,嘴角的那一絲晶瑩,很是直接地說明了,這傢伙當真是困得很啊!
「咳咳!」
重重地咳了兩聲,黎郁的臉都黑了,卻見扶思若只微微擰了擰眉,似乎是在嫌棄他吵一般,絲毫沒有醒來的跡象!
大手微微抬起,靠近她白皙的額頭,隨後......馬車外距離最近的秋月便聽到車內傳出一道低呼聲。
「哎呀!」
因為是整個馬車由紅紗圍住,秋月一驚,扭頭卻是恰好透過縫隙,瞧見扶思若眼淚汪汪地看著黎郁,還以為出了什麼事,想要出聲詢問時。
卻見黎郁一臉無奈,拉過扶思若,一臉無奈地抬手輕撫她的額頭。
那親昵的模樣,讓秋月俏臉一紅,趕緊背過身去,心中默念。
非禮勿視!非禮勿聽!
馬車內,礙於沒啥私密性,扶思若倒是沒有太過大聲說話,只是一臉哀怨地瞪著黎郁。
「別仗著你長得帥,便可以為所欲為!老娘大清早便被吵醒,就為了這一場大婚,好不容易上車了,還不讓歇會兒了?」
「咳咳......」仗著長得帥?
黎郁一個冷麵閻王,都被驚得有些錯愕了,一時間竟是捨不得開口責怪她不知禮數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