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呵呵......倒是不曾有人稱本王為登徒子過......只是......」
黎郁突然勾唇淺笑,那俊逸的臉上,帶著幾分邪魅,那種痞帥痞帥的感覺,當真是要迷死扶思若這個看見帥哥便有點走不動道的花痴了!
只是一想起這個狗男人,面對一個陌生女子,竟是這般輕浮,心中那一股彆扭的感覺,讓扶思若很是不爽,原本輕蹙的眉頭,此時擰得更緊了幾分!
「有沒有人曾經跟思思神醫說過,你這般模樣,和本王的一個故人很是相似?」
此話一出,扶思若嘲諷的笑聲,很是大聲,說話愈發不客氣了,看向黎郁的眼神中,帶著幾分輕蔑。
「黎王殿下......那小女子膽敢問您一句,是否有人說過......黎王殿下搭訕女子的手段,當真是很土啊?」
說著,扶思若用力地想要掙脫黎郁的束縛,手腕因為掙扎,而微微泛紅,瞧見這一幕,黎郁下意識地便鬆開了手。
「倒是不曾......只是......醫者仁心,思思神醫素有神醫之稱,明知本王身受重傷,卻不管不顧,是否太過讓世人寒心?」
微微挑眉,一雙鳳眸就這麼看著扶思若,沒有了原本的清冷,反倒是多了幾分可憐。
想到黎郁左肩上的傷勢,是為了保護黎君燁而傷,扶思若微微撇了撇嘴,轉身朝著追風比劃了個手勢。
追風當即便會意,恭敬地將藥箱擺放在一旁的圓桌上。
扶思若這細微的小動作,以及追風那下意識的行動,讓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裡的黎郁,眸光微凝,心中更加肯定,面前這個思思神醫,便是他想了快三年的扶思若!
佯裝並未發現什麼,黎郁微微勾唇,在軟榻上坐下,就這麼左手撐著臉頰,看著扶思若配藥的動作,一雙鳳眸中,止不住的懷念和愛意,讓即便沒有看著黎郁,也能感受得到的扶思若,猶如鋒芒在背,很想直接逃離此處。
動作很是粗暴地將那些個藥粉全部混合在一起,直接將黎郁左邊的衣袍扯了下來,露出那帶著點點腥紅的紗布。
那明顯稍稍崩裂的傷口,讓扶思若下意識地放慢了動作,說話的聲音顯得有些僵硬彆扭。
「黎王殿下這傷勢頗為嚴重,想必在場的諸位都清楚,既是一個病患,便要有病患該有的樣子,若是閒不下來,想死的話,直接出城,往北邊的山崖上跳下去,比較快一些!」
「思思神醫!你胡說八道些什麼呢?我家王爺,如何像是一個想不開的人?正所謂醫者仁心,思思神醫身為一個醫者,卻說出這般話,當真合適嗎?」
扶思若的話剛說出口,黎郁還沒說話呢,一旁的追影便先受不了了,當即便站出來,說話的聲音中滿是冷意和不滿,頗有一種你再敢這麼說,我便要你好看的意思。
「你......」
追影原本還想說些什麼,教訓一番扶思若來著,卻被一旁從目瞪口呆中回過神來的追風,捂著嘴,直接拖出去了,將其丟到門外,順帶還轉身將房門給關上了。
房門關上的一瞬間,整個廂房明顯暗了不少,只剩下兩人獨處,讓扶思若頓時覺得很是不妙,沒再繼續方才的話題,只冷聲叮囑了一句。
「傷勢痊癒之前,不得動武,一切動作放輕,若是辦不到,也不必來尋我了,畢竟我只是個神醫,並不是個神仙!」
說著,扶思若直接取出一把剪刀,將黎郁左肩上的紗布全部剪了,上了方才調配好的藥粉,重新包紮起來。
纖柔的指尖,偶有觸碰到黎郁的身體,讓兩人的心都微微顫抖,只是面上並未表現出來,至於黎郁......耳垂微微泛紅,卻是極為明顯的。
只是扶思若一顆心有些亂了,這才沒能察覺,只胡亂地包紮好後,便轉身收拾藥箱了。
「燁兒這兩日在你身邊,過得可還好?」
「還......呃......你說什麼燁兒?燁兒是誰?」
耳邊突然傳來黎郁那帶著無盡溫柔的聲音,扶思若下意識地便要回答,若不是反應得快,倒是險些直接被黎郁套話了。
反應過來的扶思若,心中警鈴大作,一顆心怦怦直跳。
看來!黎郁已經懷疑她便是扶思若了,甚至還懷疑......此時在他身邊的小傢伙並不是真的黎君燁了!
心中微微有些亂了,扶思若此時恨不得直接帶著扶子昂逃離此處,根本沒有機會,第一時間通知楚青辰,讓他做好安排。
越是心亂如麻,越是想不到好法子,此時的扶思若,竟是有些想要直接跟黎郁言明身份。
讓他趕緊離開,不要再打擾他們母子四人的生活,否則......她便帶著孩子們,直接躲進空間裡生活一輩子!
「呵呵......本王倒是糊塗了......燁兒昨日便已經回來了,此時正在房中歇著呢!」
黎郁的輕笑聲,以及他淡然的話,讓原本心裡一陣計劃逃離的扶思若,瞬間回神了,擰眉看向黎郁那沒有絲毫懷疑之色的俊臉,半晌都沒說話,只靜靜等待著,黎郁接下來的動作。
「先前在街上,瞧見思思神醫身邊似乎有個小傢伙,本王還以為,這幾日,燁兒是跟在思思神醫身邊了......一時冒犯了思思神醫,還望莫要見怪才是......」
黎郁突然而來的示弱,讓扶思若有些摸不透他究竟是什麼意思?最後也只僵硬地應了一句。
「黎王殿下今後出門,還是要擦亮自己的眼才是!」
「思思姑娘教訓得是~本王此時瞧著姑娘,與本王那位故人,卻又不盡相似了,為先前的唐突,本王再一次道歉~
若是姑娘願意原諒本王,便將這玉佩收下吧,權當是本王的賠罪之禮,今後本王必然不會似先前那般唐突了......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