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呵呵!原來是黎王府的侍衛,瞧老夫這記性!還真是給忘了!只不過......」
扶震天本就不是支持黎郁這一派的,有黎商這個大皇子撐腰,對於奪嫡無望的黎郁,自是不放在心上,頂多做做表面功夫罷了。
「本相的女兒還未出嫁,本相在府中教養,似乎還輪不到黎王府的人來插手吧?」
「放肆!扶丞相,你這是公然打黎王殿下的臉!」
追風即便只是黎郁身邊的侍衛,但曾經也是軍中將領,名傳千里,此時自然不是扶震天一個文臣三言兩語,必能將其嚇退的。
「扶思若乃是我黎王府王妃,今日......」
「今日就算是黎王殿下親來,未嫁之女,本相要管教,也阻攔不得!」
扶震天一個眼神,身邊的幾個暗衛,齊齊上前,將追風團團圍住,這架勢,已經很是明顯,想要將他攔住,好對付扶思若。
「扶震天~看來你這是準備在我大婚之前,撕破臉皮了啊~」
扶思若並未忽略,扶震天身邊那個黑衣人,那種危險的氣息,或許連追風都不敵,此時竟是沒有出手,就已經很可疑了。
完全不懂古武、輕功的扶思若,此時心裡有些虛。
畢竟手中的毒藥,根本不足以在對方要了她的小命之前,先將對方放倒。
至於扶震天,有這個黑衣人護著,他更是不能拿對方當人質!
一時間有些苦惱,此時一旦出錯,不只是她,就連青禾的一條命也會搭進去,可謂是一步錯步步錯!
只能強迫自己冷靜下來,細細尋找機會了!
「若兒這說的都是什麼話?為父如此這般,還不是為了你好?為了整個丞相府好?」
扶震天一個眼神示意,那幾個暗衛齊齊動手,包圍著追風,既不下殺手,卻也不允許追風繼續留在這院子之中。
一直到追風被迫離開扶思若的院子,扶震天這才緩步走到石桌邊坐下,那黑衣人上前,攔住扶思若去路的同時,隱藏在暗中的暗衛,一個閃身,長劍已經架在青禾的脖子上了。
「你敢!」
扶思若眼睛瞪得通紅,這麼多年來,還未曾被他人這般威脅過,此時這般的無力感,是扶思若這輩子都不能忘記的恥辱。
「放心吧,只要你不輕舉妄動,為父不會對你這小丫鬟做什麼的!」
扶震天滿眼的笑意,一切盡在掌控之中的感覺,讓他再一次找到那種高高在上的感覺。
「為父知道,你在山城十六年,此番回來,必然心有不滿,但為父再怎麼說,也是你的生父,於你有養育之恩,你回報丞相府,也是壯大自己的靠山,若兒你說,對吧?」
「卑鄙!你究竟想作甚?如何才能放了青禾,直說吧!」
扶思若連看都懶得看他一眼,滿心都在身受重傷的青禾身上。
這個小丫頭,平安順遂在丞相府里生活了十多年,遇上她,才幾日,便傷成這般。
扶思若心裡很是難受,恨不得當場將扶震天送走,恨得牙痒痒......
「身為本相的嫡長女,如此忤逆本相,看來若兒還未長記性啊~」
此時的扶震天,是將一切都掌握在手中的扶震天,看著扶思若的眼神不僅陰狠還帶著幾分算計,是外人不曾見過的模樣。
「來人~給大小姐松松筋骨,讓她好生想想,自己哪裡錯了!」
抬手一揮,原本擋在扶思若面前的黑衣人,立即取下腰間的鞭子,長鞭末端還帶著不少倒刺,隨著黑衣人用力揮鞭,甩在地上的刺耳的聲音,讓扶思若臉色微白。
這玩意兒打在身上,不得丟半條命?
手掌微動,幾枚帶著新研製毒粉的銀針,出現在扶思若指尖,這是她目前唯一能保命的東西了。
只要能尋到機會,一擊刺中扶震天,一切的局勢便將反轉!
想到這裡,扶思若原本有些泛白的臉色,此時更多了幾分嚴肅和狠意。
「呃......」
黑衣人絲毫不給扶思若閃躲的機會,一揮鞭,狠狠地往扶思若瘦弱的身體打去,石桌邊的扶震天,唇角帶著些許笑意,絲毫沒有親生女兒被打的心疼。
只是唇角的笑意,在瞧見扶思若死死地抓住鞭子中央,險些將那黑衣人拽倒的那一瞬間,立即消失,取而代之的是,無比的震怒。
「放肆!竟還敢反抗!扶思若!看來為父這些年,當真是太縱容你了!」
「呵呵~縱容?扶震天......你莫不是忘了,這些年,你從未管過我的死活,這便是你所謂的縱容嗎?」
扶思若抓著鞭子的手,更加收緊了幾分,直接被氣笑了,若不是沒有絲毫內力,此時的她,早就扯過那鞭子,狠狠地賞這個渣爹兩鞭子了!
黑衣人心中很是震驚,畢竟扶思若瞧著一個小姑娘,沒想到,僅是憑藉手勁,便能與他勢均力敵,若非是他自小習武,內力深厚,眼下只怕要出醜了。
沒敢懈怠,黑衣人的手,緊緊地握住那長鞭,試圖扯回來,被全身被黑色包裹著,倒是沒讓扶思若察覺到,他其實額角已經隱隱滲出一絲冷汗了......
「放肆!真是無法無天了!竟敢直呼親生父親的名諱!扶思若!你的教養都到哪裡去了?」
扶震天一把將石桌上的茶具全部掃落在地,起身指著扶思若的手,氣得微微有些發抖,若不是擔心扶思若對自己不利,扶震天早就衝上前去了。
只是這個女兒,當真是讓他捉摸不透,更是隱隱有脫離掌控的感覺,讓他原本稍稍有一絲下不去手的心情,完全消散!
「呵呵......既然你要和為父過不去,那......為父便只能處置這個沒有帶好主子的賤丫頭了!給本相狠狠地打!這一頓鞭子,小賤丫頭,別想免了!」
這話也不曉得是指青禾還是暗指扶思若,原本還和黑衣人僵持著的扶思若,心下一慌,手中的鞭子被黑衣人用盡全力抽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