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清楚裡面的東西後,袁秋雨還奇怪:「你為什麼帶著這些東西?不應該是贓物嗎?你把贓物藏哪裡去了?」
她不知道,可在場很多人,尤其是蘇家的人誰不知道雲嫿一身醫術,隨身帶著針灸包再正常不過了。
蘇落雪是個直爽性子,當即就發飆了:「成王妃家大業大,需要偷肅王府的東西?」
袁秋雨冷哼一聲,道:「家大業大?我怎麼聽說成王妃的娘家雲氏一族早就沒落了。她哪來的家業?」
蕭玄辰輕哼了一聲,正想說一句:「整個成王府都是我愛妃的產業!」
誰知,他話未出口,卻被蘇落雪給搶先了:「京都世家大族誰不知道成王妃乃是多寶齋的老闆,此外繁華大街上還要幾十家鋪子都是她的產業。也就是有些從小地方來的人,坐井觀天,不知道深淺在這裡胡亂污衊人!」
「她,她是多寶齋的老闆?」袁秋雨有些吃驚,多寶齋可是京都最大、最好的珠寶鋪。她也去逛過幾次,裡面的漂亮首飾簡直迷花了她的眼。可惜裡面的東西太貴,她的零花錢都買不起。
「可,可就算她有錢,那也不能證明她不會偷王府的東西。」袁秋雨還是不死心,繼續地道。
「那好!」蘇落雪道:「蕭玄瑞,你倒是站出來說說,你家裡到底丟了什麼?」
蕭玄瑞還真叫人去書房查看過,主要是怕雲嫿去他書房另有目的。不過下人很快就來報告,書房裡不但沒丟東西,連物品的擺放也絲毫不差。
蕭玄瑞便站出來打了圓場:「應該都是誤會。大嫂,小弟代秋雨向你賠不是了。」
袁妃也笑著道:「今兒是瑞兒和蘇小姐定親的喜宴,咱們快進去,莫要誤了吉時。」
他們母子倆都這樣說了,大家便都給幾分薄面想要揭過這事。
誰知道,蕭玄辰卻突然問了一句:「就這樣算了?」
他走到了蕭玄瑞身邊,然後指著那袁秋雨道:「你的表妹是吧?污衊王妃在前,又出言不遜,辱罵本王的王妃是賤人。你說,這個事該怎麼辦?」
蕭玄瑞道:「這事確實是秋雨的不對。秋雨給成王妃賠個不是,都是一家人,王妃大人大量不會和你計較的。」
袁秋雨本來還有點不滿,但是蕭玄瑞給了她使了個眼色,她不敢不從,於是不情不願地過來敷衍地道:「對不起了成王妃,一場誤會。」
說罷轉身就要走:在她看來,自己這樣尊貴的身份,卻要給成王妃這樣要家世沒家世,要教養沒教養的女人道歉,簡直就是侮辱。
「等等!」卻是蕭玄辰再一次開口了,他問雲嫿:「她的道歉,你可滿意?」
雲嫿搖了搖頭:「不滿意。」
若是那袁秋雨真的知錯也就罷了,她不會為難一個無知的丫頭。可看袁秋雨那副不情不願的模樣,明顯不甘心。雲嫿就不願意姑息。
蕭玄辰道:「本王也不滿意。跪下、磕頭,重新認錯!」
一個沒見識的小丫頭,居然膽大包天地欺負到他的女人頭上,簡直不知死活。
蕭玄瑞也有點惱火,他的定親禮,卻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延誤,不就是打他肅王的臉?
「大哥別太過分。」他壓低了聲音說。
蕭玄辰笑了笑:「若非今日給蘇國公面子,你覺得本王會這樣輕易罷休?」
林照適時地給蕭玄辰搬了把太師椅,蕭玄辰便大大咧咧地往那兒一座,正好擋著在整個宴會的主道上。
「別說她區區一個袁家的女兒,便是天皇老子來了本王今日也不會就此罷休!」
袁妃見狀道:「成王,你不給你弟弟面子,也該給蘇國公和蘇小姐面子。定親禮馬上就要開始了,誤了吉時可不好啊!」
卻聽蘇落雪道:「無妨,不用給我們蘇家面子。」
反正她根本就不想定這個親,巴不得鬧開了才好呢。
蘇國公也不說話,默許著外甥的行為,也等於公開表示無論是否和肅王結親,他支持的只會是成王。
蕭玄瑞手裡雖然有蕭玄辰的把柄,可現在還不到時候,眼看著吉時要過,他只好對袁秋雨道:「聽見成王的話了嗎?還不道歉?」
「表哥我……」袁秋雨不服氣,更不想在這麼多人面前丟人。
蕭玄瑞瞪了她一眼:「你自己犯的錯,難道要還要本王替你承擔後果?還不跪下!」
袁秋雨沒辦法,只好委委屈屈地跪下來,給雲嫿道了歉。
然後又怒氣騰騰地準備站起來,卻被蕭玄辰一腳又給踹跪了:「誰允許你站起來的?」
蕭玄辰抬眸看向雲嫿:「愛妃,可滿意了,需要讓她多磕幾個頭嗎?」
這時,袁秋雨的父親,新任的毅勇侯再也忍不住站了出來:「成王殿下,你莫要太過分!秋雨乃是本侯的女兒,就算有錯在先,可她已經賠了罪,你還想怎麼樣?我們毅勇侯府也不是好欺負的!」
「毅勇侯?」蕭玄辰看著他淡淡地笑了:「又算得了哪根蔥?」
「你!」
袁妃急忙攔住了毅勇侯,壓低了聲音道:「大哥,別衝動!你剛來京都,還不了解成王的脾氣。他就是個瘋子,惹惱了真不定做出什麼瘋狂之舉。忍一忍,稍後瑞兒定會替你出一口惡氣!」
毅勇侯只好輕哼一聲不再說話。
蘇國公這時才閒閒地出來打圓場:「差不多就可以了,希望袁小姐以後能長個記性。」
雲嫿自然是給蘇國公面子的,道了句:「可以了,袁小姐請起來吧。」
如此丟人之後,袁秋雨也沒臉在宴會廳呆了,哭著往後宅跑去。
蕭玄瑞眼神略有些複雜地看了她一眼,然後對蘇國公道:「國公,可以進去行禮了。」
在雙方親友的見證下,蘇國公簽下了婚書,代表蘇家和肅王府正式定親。
蘇落雪在旁邊看著,滿心不悅,小聲地和雲嫿嘀咕:「你剛才就該把事情鬧大,最好鬧得定親禮進行不下去才好呢!」
雲嫿笑著點了下她的鼻尖:「說什麼傻話?不管怎麼鬧,該進行的儀式還是不能少。要不然,你父親不好和陛下交代。」
蘇落雪道:「聽聞陛下今日也要來,怎麼禮都成了也沒見他人影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