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啊!」雲嫿急忙捂住雙眼:「我不是故意偷看的,我是……我是怕你泡得太久淹死在浴桶里。」
從前,她為了給他治療隱疾,早就把該看的不該看的地方給看遍了。
那時她秉持醫者之心,波瀾不驚。而蕭玄辰卻羞憤交加,每次都是大呼小叫的。
然而這次,兩人表現卻對調了過來。
雲嫿羞得不敢睜眼,蕭玄辰卻顯得很平靜。
他伸手把雲嫿拽了起來,語氣突然溫柔了起來:「你若是要想看本王的身體,就大大方方的看,本王不介意。」
「不,我介意!」雲嫿閉著眼睛,轉過身就要走,卻被蕭玄辰從後面給抱了個滿懷。
他身上已經不再臭了,還帶著淡淡的皂角香。
更讓人羞恥的是,因為他沒有穿衣服,她能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後背抵在他結實發達的胸肌上。
「蕭玄辰,你放開!」雲嫿想掙開他,可他個子比她高,身型比她壯,力氣更是比她大。她的掙扎在他那裡,沒有起到任何作用。
「你要幹什麼?放開,不然……不然你會後悔的!」
「後悔?」他將唇瓣湊在她的耳邊,深深地吸了口她的清香:「雲嫿,本王跟你說過,男人的定力並不好,尤其是對心愛的女人。你為什麼還屢次三番地撩撥本王?撩了還想跑,不用負責嗎?」
她身上的味道實在好聞,極淡極淡的香氣,讓人沉醉。
他忍不住在她的脖頸間落下一個溫柔的吻:「雲嫿……你是本王的……做本王的女人好不好……」
蕭玄辰此刻是真的動了想要占有她的想法。就這樣成就了好事,或許她會真正地愛上自己,不會再在自己和阿麒間搖擺不定。
這個念頭一冒出來,便一發不可收拾。
他的呼吸都急促了起來,染著情慾的聲音帶著幾分沙啞,不斷地呼喚著她的名字:「雲嫿……雲嫿……你身上好香,連衣服都是香的,熏的什麼香?」
說著說著,他突然感到不對勁了。腦袋暈乎了起來,渾身也綿軟無力,本來抱著雲嫿的,此刻卻要靠著雲嫿身體的支持才勉強能站住。
「本王是泡澡泡久了嗎?怎麼感覺頭暈乏力?」
「頭暈乏力就對了。」雲嫿的慌亂已經不見,語氣也帶著幾分戲耍:「你聞到的也不是什麼薰香,是毒。」
「你居然對本王用毒,你這個狠心的女人!」蕭玄辰終於反應過來,可為時晚矣。
隨著毒藥的發作,他渾身力氣綿軟,軟噠噠地癱在地上。
雲嫿眉頭微挑:「我都說你會後悔的,你不聽勸我有什麼辦法?」
雲嫿當然不是故意下毒啊,衣服上的毒只是她日常給自己留的防護手段。不過分靠近是聞不到味道,可一旦聞到了,便會中毒。
「放心吧,這個毒很溫和的,就是讓你四肢乏力,不會對身體造成別的傷害。過一會,毒藥的效用就過去了。」
雲嫿說話的時候,不經意地回了個頭,一觸及他光著的身體,又是一陣心驚膽跳,逃也似的出了浴房。
蕭玄辰還在裡面氣若遊絲地喊著:「你回來!回來!你讓本王光溜溜地躺在這裡成何體統!」
雲嫿雖然被蕭玄辰剛才的行為嚇到了,可冷靜下來又有點擔心蕭玄辰:「他光溜溜地躺在地上,會不會著涼?萬一有刺客對他不利,他豈不是毫無還手之力?」
就在這時候,林照匆匆來報:「王妃,肅王來了。王爺沐浴好了嗎?」
雲嫿皺了皺眉:「他來幹什麼?你不會讓人把他趕出去嗎?」
成王府和肅王府早就結下了不可調解的梁子,兩府的人非必要不互相來往。
肅王突然跑來,雲嫿自然不會給他什麼好臉色。
林照道:「那肅王橫衝直撞地就往裡頭來了,底下人也不敢真動手。」
肅王畢竟是個王爺,蕭玄辰不出面,底下人的當然不好隨意動武趕人。
看來是來者不善啊!
雲嫿吩咐林照去前頭擋著,自己則飛快地返回浴房。
然而這個時候,蕭玄辰還光溜溜地躺在地上,四仰八叉的,姿勢一言難盡。
雲嫿捂著眼睛,避免看到不該看的:「肅王來了,林照他們擋不住,人已經進來了。只能你來出面了。」
蕭玄辰低低地吼著:「本王這個樣子,如何見人?你還愣著幹什麼,趕緊給本王解了毒啊!」
雲嫿有點為難:「沒有解藥。」
蕭玄辰氣急:「你居然不配解藥?」
雲嫿也很無奈:「你這個毒的毒性很弱,對人沒什麼傷害,我就懶得配解藥。」
一般的朋友,誰會抱著她聞香?只有流氓才會那麼做。
她哪裡知道,會讓蕭玄辰中招?又怎麼料想得到,那肅王好巧不巧,偏偏這個時候來?
「在你的地盤,肅王應該不敢隨便動武。你先把衣服穿著,應付過去再說。」
「那你倒是給本王穿衣服啊!」
雲嫿沒辦法,只好找來了蕭玄辰的衣服,然後手忙腳亂地幫他套上去。
她也沒伺候男人穿過衣服,更沒有伺候過裸男,因此穿衣過程對於蕭玄辰來說簡直堪比上刑:
「衣服反了!」
「袖子,袖子扭了!」
「哎哎,里褲還未穿怎麼就套外褲?」
「外褲套一下簡單點。沒事,肅王不會扒開看你穿沒穿里褲!」
……
一番折騰著實費了不少時間,也索性王府地方大,肅王找過來沒那麼快。
等找到浴房的時候,蕭玄辰已經衣著「勉強整齊」地靠坐在榻上,雲嫿則裝模作樣地端著果子餵他吃。
肅王一進來便笑道:「大哥怎麼躲在浴房裡?叫小弟好找啊。」
又見浴房裡一片狼藉,心下便起了疑惑:「這是怎麼了?為何這樣亂?」
蕭玄辰擺著架子淡聲道:「本王和你嫂子閨房之樂,難道也要向你報告。」
「咳咳!」雲嫿配合著蕭玄辰的話,微微低下頭做出羞澀的樣子,暗中卻狠狠地掐了蕭玄辰一把:叫你胡說!
肅王不過隨口一問,不料卻被餵了滿口狗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