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臨時帳篷的事情之後,儘管葉凌月仔細檢查了臨時帳篷的周邊,可都沒有發現行兇之人。
她也留意過,這些候選弟子是否有人受傷,可也沒見人有任何異樣。
葉凌月並不知道,這幾日,洪明月都躲在了自己的臨時帳篷里。
「廢物,一群沒用廢物。」
遠離葉凌月等人所在的帳篷的一頂帳篷里,洪明月正坐在一張銀狐皮,一副女首領的模樣。
她的身旁,服侍著幾名神情有些異樣的少年男女。
他們的眼神都有些呆滯,眼底帶著敬畏之色,這些都是被洪明月用搜魂術控制的人。
其,有早前蓄意挑釁黃俊,污衊葉凌月的幾名壯實少年。
他們身的傷都還沒好全,一個個看去狼狽不堪。
洪明月早前還以為,葉凌月帶著個拖油**,自己控制了十幾人後,可以趁機欺凌她。
哪知道,事情恰好相反,也不知葉凌月用了什麼邪門手段,居然拉攏了那麼多人。
據說葉凌月一夥的人至少有百來號人。
這麼多人,洪明月更不敢再動手。
本以為已經殺了那個小賤種,可以讓葉凌月痛苦一番,哪知道,那小賤種居然沒有死。
洪明月已經打聽到了,小帝莘沒死。
真是事事不順,洪明月怒著,臉倏的一疼,早前被雄劍九龍吟劃傷的那一個傷口,一下子又疼了起來。
「還杵著幹什麼,把我的生肌良藥拿過來,還有鏡子。」
洪明月受傷已經有兩天了。
回來時,她已經檢查過了,那傷口不過指甲蓋大小,用了陳鴻儒留下來的一些生肌良藥後,傷口很快止血結疤了。
洪明月自小是天生麗質,雖然用玉蟾丹變化了容顏,起早前稍遜了一些。
可她學習了合歡功後,氣質發生了變化,倒是彌補了她容貌的缺憾。
即便是如此,洪明月對她的這張臉還是極其愛護的。
她接過了生肌良藥後,對著早已不存在傷口,仔仔細細塗抹了幾次。
看到了毫無疤痕的傷口時,她滿臉的歡喜。
可在這時,她看著鏡子的自己,目光忽然一滯。
她原本如剝殼雞蛋似的皮膚,忽然生出了一塊指甲蓋大小的黑斑。
那黑斑的位置,是早前受傷的地方。
「怎麼會有斑點?」
洪明月還以為自己看錯了,拿著鏡子,仔仔細細又照了一遍。
可越照,她越發現,那一塊黑色的猶如胎記似的斑點,長在她的眼角處。
「啊!」
洪明月一把丟開了鏡子。
是那把劍!那把劍一定有古怪。
洪明月想起了那一把,不經人控制,自動攻擊的九龍吟。
那把劍黑漆漆的,渾身散發著讓洪明月骨子發寒的陰冷寒氣,難道說,是那把劍讓她的臉出現了黑斑。
洪明月自然不會知道,雄劍九龍吟是葉凌月用了灰火,再結合了鳳莘、巫重體內的龍血以及天才材地寶煉製而成的。
這些靈材,都是至陰至陽之物。
其,至陰的煞氣,尤其是鳳莘和巫重的血,煉化後,成了那一把雄劍九龍吟。
那劍攜帶的煞氣,尋常的人,根本無法承受。
而且這種煞氣,還會一點點的擴散,黑斑緊緊只是開始而已。
洪明月自然也不會例外。
洪明月思來想去了半天,還是將鏡子撿了起來。
她看著眼角的那一塊污垢似的黑斑,恨不得一刀將她挖下來。
她想了想,取出了一盒好的胭脂水粉,擦了一層又一層,再用劉海遮蓋住了眼角,這才鬆了口氣。
「也罷,等到最終選拔之後,再修理葉凌月和那個小賤種。」
洪明月想了想明日即將到來的最終選拔,嘴角浮起了笑容來。
她控制的那些人,有一人的兄長,早幾年,加入了孤月海,洪明月也因此,早打聽過最終選拔的內容。
若是最終選拔真的照她聽說的那樣,那葉凌月和那個小賤種,沒有一個會入選。
屆時,兩人成了任她拿捏的軟柿子了。
時間轉瞬即逝。
在所有候選弟子的翹首期盼,孤月海的最終選拔日,終於到來了。
第三天,臨時帳篷外,數日不見的釣魚叟出現了。
他一改早前穿著隨便的模樣,換了身長衫。
「大伙兒聽著,每十個人成一列,待會每十個人一批,跟我前去參加最終選拔。」
釣魚叟說罷,眾人分別排好了隊伍。
葉凌月和小帝莘、羅衣成一列。
洪明月和她的幾名手下也站成一列。
被釣魚叟帶走的候選弟子們,都沒有返回。
其有一部分人應該是順理通過了選拔,但餘下的那部分人,則是不知所蹤。
釣魚叟的口風很緊,回來領人時,不肯透露任何關於最終選拔的事。
如此一來,隨著臨時營地里的人一個個的減少,營地的空,好像是籠罩了一層低氣壓。
連素來喜歡談笑風生的羅衣,也這會兒也緊張了起來。
「哎,我真擔心,這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了。」
羅衣感慨道。
「瞎說些什麼,沒準我們都會入選的,算是不入選,不也都會留在孤月海嘛。」
葉凌月安慰著羅衣,她的背後,小帝莘一臉的無憂無慮,兩人看去,對於即將到來的最終選拔,沒有半點擔心。
「要是我爹娘知道,我成了雜役,一定會覺得很丟臉。而且我聽說,雜役是不能學武,也不能和普通的弟子接觸。希望我們都不要成為雜役。」
羅衣正說著,釣魚叟走了過來,他掃了眼眾人,目光在葉凌月和小帝莘身,多逗留了片刻。
「輪到你們幾個了,跟著我一起走。」
葉凌月看看四周,營地里只剩下了稀稀拉拉三四十人,時間也已經到了下午,看來最終選拔已經進行的差不多了。
聽說孤月海每年招收弟子,最多五十人,不知道前面的人,有多少人成功入選。
「老人家,你先等一等。」
在釣魚叟準備掉頭走時,葉凌月忽然叫住了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