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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沐哪裡知道,葉凌月早就把開疆王府給惦記上了。
當初太乙秘境的陳家兄妹,再就是陳敏之,葉凌月對開疆王府,沒有半點好感可言,更不用說,這個陳沐自命清高,擺明了一副看不起鳳莘的模樣。
她的男人,她都捨不得欺負,這男人,真是茅廁里里點燈,找死了!
「陳世子,你可準備好了?你若是害怕的話,我讓鳳王找刀奴進來頂替你?」葉凌月眨巴了下眼。
陳沐盯著葉凌月那張白玉無瑕,清純中帶著幾分嫵媚的臉,心神搖曳。
「月侯真愛開玩笑,陳某又豈會害怕。你放心,區區地階的靈器,陳某還是擋得住,倒是月侯可不要傷了手,陳某倒是要心疼了。」
陳沐這話一出口,頓時碎了一地的少女心啊。
鳳莘眸子一暗,好個陳沐,居然敢調戲他的女人。
「月侯,陳世子說的不錯,不如這試刀,就由本王代勞好了。」鳳莘說罷,走上前去。
北青帝見了,就要制止。
陳沐有心讓鳳莘出醜,自是不願意放過鳳莘。
「鳳王說的沒錯,動刀動槍,那是男人的事。當初鳳瀾將軍譽滿天下,鳳王身為他的子嗣,就算是體弱,也不至於連一把刀都提不起。」
鳳莘已經拿過了霸風刃,示意葉凌月退到一旁。
「鳳莘,你不要意氣用事。」從律有些擔心鳳莘。
「放心,我自有分寸。」鳳莘笑了笑,沒有再多說。
只見鳳莘眼角低垂,眸光黯淡了幾分,指間有些泛白,手臂微微有些發顫,看上去好像是難以負荷霸風刃的重量。
陳沐暗笑。
鳳莘那病鬼,也是較真的很,為了在美人面前爭一口氣,連命都不要了。
霸風刃可是地階靈器,這種級別的靈器,可不是人人都能使喚的了的,若是一個不下心,被靈器之力反噬,缺胳膊斷腿的,那可是很容易的。
「鳳王,你只管出刀,放心,陳某絕對不推不避。」
陳沐的話,明眼人都聽得出,是在奚落鳳莘。
北青帝面色一凝,對陳沐很是不滿。
陳沐未免也太放肆了些,當真以為有混元宗撐腰,就可以隨意羞辱鳳莘了。
「那就多謝陳世子體諒。」鳳莘說罷,忽的提刀,毫不留情,就往陳沐身前劈去。
陳沐只是嘴角一揚,完全不將鳳莘的攻擊看在眼裡。
可就在這時,陳沐忽然留意到,鳳莘的面上,極快綻成了一個燦爛的笑,那笑中,危險味十足。
他那雙漂亮的鳳眸里,興起了狂風驟雨般的殺機。
空氣,瞬間扭曲了。
陳沐心神一動,意識到什麼時,已經是晚了。
霸風刃凜冽無比,攜帶著狂暴之力,勢如驚鴻,刀還未砍過來,刀身已經閃現成了九道刀影,每一道刀影,就如一頭猛虎,迅猛無比。
陳沐只覺得頭皮發麻,下意識就要退開,只可惜,他渾身使不出一點多餘的氣力來,膝下忽的酸麻難耐,竟是一屁股坐下了地上。
在陳沐坐在地上時。
「那是!」北青帝霍然起身,場內一陣死寂。「皇鳴刀!」
在場北青的老臣子們,一眼就認了出來,鳳莘方才那一刀,竟然是北青戰神鳳瀾生平最得意的絕學,二流武學皇鳴刀。
眾人還沉浸在驚詫之中,可緊接著,更令人詫異的一幕發生了。
鳳莘手上的霸風刃,竟然一下子斷成了三段。
從律目瞪口呆,他的刀,真的斷了?
再看地上,陳沐依舊呆坐在那裡,鳳莘方才那一刀,正中他的肩膀。
除了跌倒在地和臉色有些慘白外,陳沐毫髮無傷。
「鳳王好刀法,不愧是鳳瀾將軍的成名絕學,不用一分元力也能有如此可怕的震懾之力。」忽聽一人,在旁撫掌大笑,正是開疆王陳拓。
「開疆王客氣了,本王也不過是年幼時,見過父親用過一次,威力不足父親當年的一成,今日一時手癢,才獻醜了。」鳳莘含笑。
開疆王陳拓的臉皮,止不住抽了抽。
只是一成的威力,就把他的寶貝兒子陳沐給震懾地出醜坐下了地上,言下之意,不是說,鳳瀾的武學比起他們開疆王府來,要強了很多。
陳沐這才如夢初醒,急忙站了起來,滿臉的尷尬。
他方才也是傻眼了,鳳莘那一刀,來得奇快無比,他甚至還為反應過來。
好在身上穿了件紫袍,否則他恐怕真的要傷在鳳家的霸風刃下了。
一般的靈器,能防禦就不錯了,居然還能將攻擊的靈器反震斷,這件紫袍還真不是一般的靈袍。
陳沐感慨萬千,看了看斷裂的霸風刃,再低頭看了看身上的紫袍,這一看,陳沐愣住了。
此時,也有人留意到了陳沐身上的紫袍的變化。
原本平淡無奇的紫袍,在吃了鳳莘那一刀,震碎了霸風刃時,竟然發生了變化。
「那是?那是龍啊?」
所有人的目光,都落在了那件紫袍上,只見原本沒有任何圖案的紫袍上,竟然出現了一條金色的飛龍。
那龍游弋在紫袍上,栩栩如生,竟如活物一般,卻是一件地地道道的乾坤紫龍袍。
「恭喜聖上,得此至寶!」
陳沐見狀,大驚失色,忙將乾坤紫龍袍脫下,恭恭敬敬遞了上去。
「恭喜聖上,得此至寶!」
出雲殿內,一陣雷鳴般的恭賀聲。
今晚,群臣也見了無數的賀禮,但是大夏月侯的這一件賀禮,因為鳳王和陳世子參與的緣故,讓人印象尤其深刻,無疑中,也讓葉凌月的賀禮,成了最珍貴的一件。
北青帝也是心中大震,她萬萬沒想到,葉凌月送上的這件紫袍,竟如此巧妙。
「月侯果然心思玲瓏,就沖你這份心思,朕也要賞賜你一番。說罷,你想要什麼獎賞?」
北青帝說罷,目光定定地看向了葉凌月。
雪翩然頓時收緊了手指,她生怕,葉凌月趁著這個機會提出了非分之想。
「聖上,臣女想要紫竹嶺以北一帶,永久的治理權。」葉凌月沉吟了片刻,朗聲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