雷一鳴趁機攫取了那一部分力量,他也是利用了那一部分力量,控制了這些崑崙魔竹。
「當時若非是你小子作祟,我早已成功了。拿下了至尊竹,奪去了它的符骨,將其化為我的奴僕。」
雷一鳴怒聲道。
雖然掌控了崑崙魔竹和魔筍們,可是至尊竹才是真正的符骨所在。
為此,雷一鳴一直耿耿於懷。
他也知道,在北宜廢城的地下,還隱藏著一部分的大地之母的力量。
「這裡是老子的地盤,老子再怎麼孬,也輪不到你在這裡坑蒙拐騙。」
陳日冷笑。
「你的地盤?那從今日之後,這裡就是我雷鳴殿的地盤。」
雷一鳴大笑道。
陳日一人,連像樣的僕從都沒有,怎麼和他斗?
至於那些佛宗和道門的勢力都已經被摧毀的差不多了,根本不足為懼。
「雷一鳴,你小子也太自負了,你以為,你掌握了一切,這一次,你怕是要吃虧了,你且看看北宜廢城那邊。」
陳日一副幸災樂禍的口吻。
雷一鳴一怔。
他早前集中精力對付帝陽青峰和佛宗的人,倒是疏忽了北宜廢城那邊。
只是,廢城裡不是早已空無一人?
雷一鳴看向了北宜廢城。
忽的,他瞳孔微微一縮。
什麼?
北宜廢城的中心區域,有一股念力波動在不斷增強。
那念力,並不尋常。
念力的中心所在,有一株竹子,正在飛速的生長。
那竹子,比一般的崑崙魔竹要纖細很多,可它的竹身很是通透,就如一件上好的玉器,它的竹葉隨風搖曳,就如一名少女在翩翩起舞。
「至尊竹。」
雷一鳴牙縫裡,迸出了三個字來。
至尊竹居然還能再生長。
這怎麼可能?
他明明吸收了它大部分的力量。
除非……除非它重新獲取了餘下的那部分大地之母的力量。
雷一鳴覬覦已久的大地之母留下的神通之力。
烏雲一瞬即逝,朝著北宜廢城的方向去了。
「你們幾個沒事吧?」
陳日看看竹林里。
卻見竹林中,紫堂收回了自己佛光護壁。
進入竹林後,他就動用了佛光護壁,眾人被其護著,都沒受傷。
陳日話音才羅,就見帝陽青峰衝上前去,朝著他的面門就是一拳。
「你果然不是什麼好東西,楊妃兒早就說過,讓我提防你。」
陳日倒也不躲避,結結實實就吃了帝陽青峰一拳。
「這一拳就算是你我之間扯平了。楊妃兒早就知道了我的身份,只是那小子蠢沒發現罷了。」
帝陽青峰作勢,還想給陳日來幾拳,被蘇玉拉住了。
「拳頭解決不了問題,我們得快回去,否則……」
蘇玉滿臉擔憂,望向了北宜廢城的方向。
那一株至尊竹此時已經長到了正常魔竹的個頭。
那朵烏雲分明就是衝著至尊竹去的。
在烏雲朝著北宜廢城趕去後,周圍的崑崙魔竹們也迅速轉移了目標,朝著北宜廢城涌去,丟下了他們。
「過去也是送死,楊妃兒一人不知死活,我們何必一起去陪葬。」
太陰聖女走了出來。
方才眾人斗崑崙魔竹之際,她就在一旁。
明明她們可以趁著這次的機會,直接離開這兩座破廢城,可紫堂那傢伙也不知道想些什麼,一定要出手相助。
在太陰聖女看來,方才那烏雲分明就是上一次困住帝陽的那朵烏雲。
帝陽說過,那烏雲擁有信仰之力,不是眼下的他們可以匹敵的。
要麼合作,要麼見了就繞道走。
她已經婉轉告訴了紫堂,哪知道,紫堂根本不聽。
這讓太陰聖女很是惱火。
「是你……葉凌月。」
帝陽青峰看到太陰聖女,冷哼了一聲。
太陰聖女卻是懶得多看帝陽青峰一眼。
帝陽家的小兔崽子,她壓根不看在眼裡。
「你受了傷,你先留下愛,我去救妃兒。」
帝陽青峰說罷,振翅一飛,就欲動身。
「帶上我一起。」
哪知紫堂忽然開口。
「你?」
帝陽青峰有些意外。
「你救不了她。」
紫堂掃了帝陽青峰一眼。
後者臉紅了紅,雖然想要辯駁,可也知道此時不是吵架的時候。
帝陽青峰無奈,只能抓住了紫堂的肩膀,兩個男人旋即就消失在天空中。
「紫堂!」
太陰聖女見狀,氣得直跺腳。
佛宗的其他人卻是到一旁冥想恢復念力,蘇玉也不理會太陰聖女,查看自己受損的符骨去了。
「早就和你說過,你不是紫堂的對手。他根本不為你所動。」
帝陽譏諷道。
也不知帝陽莘那傢伙是怎麼想的,他以為,太陰聖女能勾引到紫堂。
「閉嘴。」
太陰聖女氣不打一處。
她絞盡腦汁,各種手段,可紫堂卻如茅坑裡的臭石頭那樣,根本不為自己所動。
「依我之見,我們不如找人合作,那個叫做雷一鳴的,是個很好的合作對象。」
帝陽卻是打起了雷一鳴的主意來。
「讓我再考慮考慮。」
雷一鳴真的可以幫她重新獲得陽泉神殿?
太陰聖女還有些懷疑。
從方才雷一鳴和陳日的談話看,這兩人,很可能都是崑崙舊址的土著神。
只是陳日比雷一鳴弱了許多,所以帝陽和太陰聖女都更傾向於和雷一鳴合作。
只是太陰聖女也擔心,雷一鳴太強,會加害於自己,所以她打算,看這一次,北溟廢城的爭鬥結束後再說。
太陰聖女說罷,看向了北宜廢城。
太陰聖女等人距離北宜廢城有一段距離,所以只能看到至尊竹再不斷生長,卻不能感受到,整個大地都在搖動。
就在葉凌月用自己的血,催生至尊竹的同時。
至尊竹的筋脈也在不斷往下延生。
筋脈不斷蔓延開,葉凌月的血也在不斷流淌。
「至尊竹,何時才能找到大地之母的力量?」
葉凌月的臉色有些慘澹。
這幾日子,她輾轉在兩大廢城之間,根本沒有停歇的功夫。
加上不斷用血滋養至尊竹,她的身子耗損的非常厲害,此時,她已經感到渾身冰冷,整個人就如置身在一個冰窖里。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