遮天綾每撞擊一次,葉凌月的神魂就會遭遇一次重創。
「我倒是要看看,你能熬得過多久,我就不信你的神魂能夠強得過我的遮天綾。」
天印聖女大笑道。
後院之中,眾人只覺得眼前,紅光更盛。
「裡頭到底怎麼樣了?為何阿姐一直沒有回應。」
夜凌光和夜凌日很是焦急。
帝莘也是眼眸一縮。
那紅光……遮天綾,對方竟是動用了遮天綾!
「太陰聖女,她是我道門冰心的弟子!你若真殺了她,我必定要你們太陰族血債血償。」
帝莘劍眉倒豎,衣裳無風自動。
「道門冰心,你少威脅我,她,我非殺不可!這血光,你可破不了。要怪,只能怪你當年,沒有堅守本心,無法頓悟大道。」
血光內,太陰聖女卻是絲毫不肯放鬆。
遮天綾不斷聚集生死符,葉凌月的魂魄也是閃爍不定。
「既是如此,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。」
道門冰心冷哼一聲。
就見外頭傳來了夜凌光和夜凌日詫異的聲音。
「老道士,你去哪,阿姐有難,這個時候,你還不救他!」
「呵~看到了沒有,連你的師父也放棄你了。我若是你,還是放棄抵抗的好,神魂俱滅的滋味,可不好受。」
遮天綾的威力更盛,太陰聖女也越發囂張。
這時,道門冰心已經出了驛站。
他身形一變,幾乎是毫不停頓,朝著城中的某一處飛掠而去。
不過是幾個呼吸的時間,已經停在了一座大宅前。
和簡陋的驛站相比,眼前的大宅顯然要豪華不少。
帝莘一揮衣袖,嘭的一聲,大宅的門被撞開了。
裡面立刻湧出了多名漠北軍士。
奚九夜和蘭楚楚等人走了出來,同時出現的還有秦蝕以及長孫雪纓。
由於驛站太過破舊,只有葉凌月和冥日以及海瀾人魚等住在那裡。
蘭楚楚也說服了奚九夜跟隨秦蝕等人一起住在大宅里,平日兩邊並無交集,這會兒帝莘忽然上門,眾人不免有些驚詫。
看到道門冰心時,長孫雪纓臉色微微一白,有些心虛。
奚九夜挑挑眉。
「帝莘,你這算是什麼意思。」
「人呢?」
帝莘只是兩個字,目光如炬,極快在眾人之間掃了一圈,最後目光落在了長孫雪纓身上。
「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。」
長孫雪纓驚慌道。
「什麼人?」
奚九夜愈發古怪。
「那個女人。」
帝莘也知太陰聖女的真身,就在這座大宅里。
他是答應過大地之母,永世不動太陰族的人,可如今,太陰聖女占據的那具肉身,也就是九十九地的葉凌月嚴格意義上來說,並不算是太陰族的人,不是嘛?
血光,他的確沒法子破除,可只要抓到了肉身,本命神魂也會受到影響。
「我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,你擅闖了進來,驚嚇到了輕舞,立刻出去。
秦蝕目光冰冷,下了逐客令。
帝莘這幾日的所作所為,秦蝕也已經聽說了。
秦蝕以為,早日拿到通天令,離開真武天域才是上策,可帝莘這麼一鬧,無疑會耽誤大夥的行程,所以秦蝕也很是不滿。
「最後一遍,葉凌月在何處?」
帝莘已經失去了耐心。
那蠢徒弟在裡頭,怕是堅持不了多久了。
要是她還真有個三長兩短……
帝莘的心底,咯噔一聲。
再收一個徒弟,萬一還比不上這一個,就虧大了。
「葉凌月?」
奚九夜一聽,眸光一冷,冷笑道。
「你要找你的徒弟,該回你的破驛站去,在這裡鬧什麼事。」
得知那個葉凌月才是真的葉凌月後,奚九夜的心情很是微妙。
一方面,他很是歡喜。
可另一方面,他也不知怎麼去面對葉凌月。
他隱約知道,此事怕是和當年他偷走葉凌月的肉身有關。
他進入鴻蒙天,企圖盜走葉凌月的肉身,可是在那途中,葉凌月的肉身卻半路被人劫走了。
再之後,「葉凌月」再出現,他也沒有及時察覺。
他不知該如何去面對那一個葉凌月,尤其是,她用完全無視的目光,直接忽略自己時。
這也是為什麼,奚九夜寧可住在這裡也不願住在大宅子裡的緣故。
「我要找的是那個冒牌貨葉凌月!」
帝莘長腿一跨,走向了長孫雪纓。
他一把掐住了長孫雪纓脖頸,就如老鷹抓小雞一般,無視長孫雪纓瞬間慘白的臉,他一字一句。
「你好大的膽子,居然敢在我的眼皮子底下,夥同外族,動我的弟子?」
「帝莘!你放開……道門冰心……你敢傷我?我是你的未婚……」
不等長孫雪纓說完,她被狠狠摔了出去。
帝莘拂了拂塵自己的手掌,一臉嫌惡的模樣。
「親自動手,只會髒了我的手,我說過多少次,你與我,一點關係都沒有,你與其他人苟合的醜事,從今往後,別想再栽在我頭上。」
長孫雪纓一聽,險些沒厥過去。
「帝莘,你小子在胡說些什麼!」
身後,詫異的聲音傳來。
熾皇與幾人同行而來。
他是來找長孫雪纓的,商議帝莘闖下的彌天大禍,哪知……
「你來的正好,我要解除婚約,至於原因,這女人與他人無媒苟合,還栽贓於我,害我弟子,毀我道宗名聲。」
帝莘冷聲說道。
「你胡說!帝莘,你太過分了,你怎能這麼污衊我!」
長孫雪纓泣不成聲。
到門邊冰心的心,難道真是冰做的不成。
他怎可以當著這麼多人的面,污衊她?
她是長孫雪纓,長孫家和道門的驕傲,他這是要將她的尊嚴,踐踏在腳下,從今往後,她長孫雪纓,如何在三十三天立足。
「你小子,話不可亂說。你這是要連帶著坑死熾神獄!」
熾皇也是一口老血,卡在了喉嚨里。
「我從未與女子親近過,修得乃是童子道法身,怎麼可能與人有肌膚之親。」
帝莘冷嗤一聲,不再理會熾皇,反正他今日來的目的之一已經達到了。
他也不理會中人的目光,在大宅子裡一番尋覓,當即朝著某個小院走去。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