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不知,作為帝綺羅手下的莫秋,怎會接觸到奚九夜手中的兵王符?
葉凌月心底困惑,臉上卻是不動聲色。
莫秋走後,帝綺羅依舊是沒有理會葉凌月,她看了眼候在一旁的戰騰。
「戰騰,釋伽的喪事準備的怎麼樣了?」
戰騰面目表情,只是淡淡說道。
「一切準備就緒,只等午後吉時一過,即可下葬。」
今日,是帝釋伽下葬之日,為了今日的喪禮,帝綺羅已經忙碌了多日。
看到戰騰一副不冷不淡的模樣,帝綺羅冷笑道。
「戰騰,你擺這副臭臉色給誰看,你別以為我不知道,我讓你尋找我兒的魂魄,你睜眼閉眼,壓根沒去操辦這件事。」
帝綺羅不說還好,她這麼一說,戰騰一張臉剎那憋成了豬肝紅色。
他氣得渾身發抖。
「帝綺羅,你也不要欺人太甚。你明知道,召魂一事,需要很高的修為,我不過是一名普通的巫者,哪裡有那個能耐去召魂。一個不小心,我很可能會被百鬼吞噬,你放著帝魔家那麼多巫者不用,偏偏要我去召魂,分明是要陷害於我!我是你的丈夫,可不是你的奴才,你沒資格差使我做我不願意做的事。」
戰騰精通煉藥,對巫術也有所涉獵。
也不知帝綺羅早前從哪裡打聽到,使用召魂之法,可以召出亡魂。
帝綺羅就逼著戰騰行召魂之法,戰騰力不能及,又迫於壓力,這幾日一直躲著帝綺羅。
今日乃是帝釋伽的頭七,眼看帝釋伽就要下葬,戰騰本以為,帝綺羅會就此作罷,哪知道,帝綺羅還是不依不饒,逼著戰騰行召魂之法。
戰騰身為巫者,自是很清楚修為不夠的情況下,一旦召魂不當,很可能被百鬼吞噬,落個自身難保的下場。
「你也配做我夫君?戰騰,你別以為我不知道,你這些年偷偷摸摸和多少人說了我和釋伽的壞話。要不是我……我不管你願意不願意,今日是我兒頭七,也是召魂的最佳時候,你今晚就給我行召魂之法。我兒的死因,我一定要查明!」
帝綺羅一改早前在莫秋面前的和顏悅色模樣,一臉兇狠,怒瞪著戰騰。
葉凌月聽著夫妻倆的話,心底吃驚之餘,也是叫苦不迭。
這對夫妻,顯然是貌合神離,而且看那個叫做戰騰的男人的模樣,帝釋伽壓根就不是他的兒子。
難道說,帝釋伽的父親還另有其人?
葉凌月倒是沒想到,她才剛到帝魔家族,就撞上了這等大事。
「你若是不照辦,信不信我讓你們戰家一家六十三口,陪我兒一起下葬!」
雖說帝魔家族早已對外宣布了帝釋伽的死因,可帝綺羅卻一直覺得這件事有些蹊蹺,她不信帝釋伽死於天魔廷之手。
她從旁人口中得知,頭七乃是魂魄歸位最好的時候。
帝釋伽只要魂魄未散,很可能會在今晚回到帝魔府,今日召魂是最佳的時機。
明日就是少族長選拔之日,若是能在今晚,查明帝釋伽的死因,再好不過。
所以帝綺羅寧可推遲帝釋伽下葬的時辰,也要召到帝釋伽的魂魄。
這件事,很是隱秘。
帝綺羅自是不願意讓自己和親信之外的其他人知道。
所以,她不可能藉助家族巫者之手,而是要求戰騰出手。
戰騰雖然懦弱無能,可這男人在巫術上,在帝魔家族中也能排的上前十。
他又是釋伽的名義上的「父親」,召起釋伽的魂來,想必更有把握些。
「帝綺羅,你個毒婦!」
戰騰一聽說帝綺羅竟用戰家一家老少的性命相要挾,一雙眼氣得通紅。
他恨不得殺了帝綺羅這毒婦,她讓自己戴了那麼久的綠帽子不說,竟還要自己冒生命威脅,尋找帝釋伽的魂魄。
可偏偏,他沒有勇氣拒絕。
「識時務為俊傑,戰騰,我知你恨我入骨。我很快就要成為帝魔家族的少族長了,只要你能幫我找到釋伽的魂魄,在我成為少族長之後,我就可以如你所願,將你休棄,屆時,你就可以帶著戰家一家老少滾出帝魔府。你我從今往後,井水不犯河水。」
帝綺羅滿臉的輕蔑。
這麼多年了,她終於等到了有機會成為帝魔家主的機會。
只要成為了家主,她就可以率領帝魔家主,奪取封天令。
屆時,她就可以去找「他,」至於戰騰這個窩囊廢,他是死是活,與她再無干係。
休夫之事,對於尋常男子而言,是何等的羞辱,可對於戰騰而言,卻是一種解脫。
多年來,戰騰一直在尋找機會,休棄帝綺羅,奈何帝綺羅怎麼也不肯鬆口。
今日,她居然主動提出休夫,戰騰聽了,還有幾分不信。
「只要我找到釋伽的魂魄,你就放了我?」
戰騰一臉的難以置信。
「那是自然,你若是還不信我,我甚至可以立下字據,只要你找到釋伽的魂魄,我就與你解除夫妻關係。」
帝綺羅眼看戰騰上鉤,嘴角勾勒出一抹動人的笑容。
葉凌月在旁聽著,卻是皺了皺眉。
這帝綺羅還真是歹毒,對方是她幾百年的夫君,她居然完全不理會對方的死活。
那個叫做戰騰的,也是愚蠢,他根本不知道,自己已經一腳踏入了死亡的陷阱。
召魂之術,從古至今,就是一種禁術。
除非擁有召魂天符,才可以防禦其他鬼魂攻擊行召魂之術者。
戰騰根本沒有召魂天符,他一旦行召魂之術,必定會被百鬼攻擊。
「我就最後信你一次,今夜子時,我就會行召魂之術,不過能不能找到釋伽的魂魄,我也不敢肯定。」
戰騰為了擺脫帝綺羅,明知自己有生命威脅,還是咬牙答應了。
葉凌月目睹這一切,心底卻是盤算了起來。
帝綺羅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。
戰騰折身去準備召魂之術要的各種器材去了,這時,帝綺羅才留意到了一旁等候多時的葉凌月。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