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葉凌月離開鴻蒙天的一剎,那塊看上去和普通石碑沒什麼兩樣的封天令上,忽有異芒一閃而過。
在封天令上,若隱若現出現了一個八卦形的痕跡。
那八卦形態的神秘之物出現時,一個聲音出現了。
「救我……救……」
離開鴻蒙天之後,已經是臨近天明前後。
這個時辰,本是葉凌月修煉的時辰,可由於她為了隱藏封天令的氣息,不能使用神力,不好直接在天戰營修煉。
葉凌月索性就取出了一些空白符紙,開始煉製符籙。
葉凌月雖不能直接動用佛力,但她成了神念師之後,在符籙方面的修為大漲。
尤其是她還擁有了十大天符中的好幾種天符。
煉製天符需要的材料和神念比普通的天符要多得多,在天戰營這種物資匱乏的地方,葉凌月索性就不煉製十大天符,開始按照萬符錄上的記載,煉製一些常用的天符來。
就在葉凌月煉製了十幾張天符時,她忽覺得自己的魂魄深處,那一枚許久沒有了動靜的生死符,突突跳了兩下。
那種感覺,就好像葉凌月的心臟被重物狠狠撞擊了兩下。
葉凌月心神一個恍惚,本已經煉製得差不多的符籙,符一歪,本已經煉製好的一張天符,一下子報廢了。
葉凌月心神一動。
與此同時,在了鴻蒙天內,那一塊封天令上的神秘太極形態,消失了。
那個神秘莫測的聲音,也隨之消失了。
葉凌月撓了撓頭。
「我剛是怎麼了?」
葉凌月有些心疼拿起了那張煉製失敗的符籙。
符籙上的符,讓葉凌月不由一愣。
那根本不是什麼天符,而是她體內的那一枚生死符的臨摹本。
葉凌月盯著那張符籙出神了半天。
直到外面傳來了枯面鬼母拍門的聲音,葉凌月才回過了神來。
她將那張廢符放下了,走出了門去。
「葉老大,我們今日要去參加先鋒營的集訓。獨孤將軍提議,讓我們兩方人馬比試一場,來場模擬對抗。」
「模擬對抗?」
葉凌月眼眸動了動。
「就是軍隊比拼,算是天戰營一帶的慣例了。天戰營是戰場,神兵要時刻保持戰鬥的狀態,這樣臨敵時才可以銳不可當。所以天戰營習慣以百人為一隻隊伍,進行天戰對抗。也就是一般意義上的,模擬對戰。由各自的隊長帶領,獲勝的一方,可以獲得一定的獎勵。對於提升本陣營的士氣,大有好處。」
枯面鬼母解釋道。
先鋒營確定了交由獨孤術組建之後,獨孤術就開始著手準備。
不得不說,這位來自萬古界的宿主還是很有些能耐的。
他建好了先鋒營後,他的盟軍就占據了先鋒營的主要位置。
今日一早,就有的大批盟軍隊員,就在了兵王營的那些兵王的帳篷外叫囂,叫嚷著要模擬對抗。
模擬對抗,在天戰營是一種很好的操練方式。
畢竟日常兵王也好,武者也好,都只是單人修煉,在真到了戰場時,由於不習慣戰場的集體協調作戰的模式,很多兵王一上了戰場,哪怕是實力再強,都可能被擊殺。
為了減少傷亡率,天戰營才有了模擬對抗的概念。
金牙和枯面兵王等人,儘管也知道葉凌月是為了麻痹獨孤術,特意示弱,可手下的兵王們確實不知情的。
他們只覺得自家元帥低人一等,一直覺得很是憋屈,想要找回場子和面子。
所以一聽說模擬對抗,他們每個人都摩拳擦掌,等著打臉獨孤盟軍。
至於獨孤盟軍,也在獨孤術的暗中授意下,一早就擂鼓「拒絕了。兵王戰隊近日不接受任何模擬對抗。」
葉凌月聽了,也不多說,只是揮了揮手。
「葉帥,您這樣會寒了兄弟們的心的。」
枯面兵王急了。
葉凌月一退再退,這樣只會讓兵王們覺得自己跟了個懦弱的老大,導致軍心渙散。
「士氣者,一而盛、再而衰,三而竭。反之亦然,就算是要模擬對戰,也不是這個時候。傳令下去,無論獨孤術的盟軍如何挑釁,都不可迎戰,若是有忤逆者,以軍法處置。」
葉凌月攤了攤手。
獨孤術越鬧騰越好,這對葉凌月的計劃也更有好處。
枯面兵王只能是失望著離開了。
這一日下來,獨孤術的盟軍勢力,一直在反覆挑釁,可兵王戰隊的人,沒有任何反應。
獨孤術得到消息時,正在巡查周邊。
「啟稟獨孤將軍,副營長葉凌月已經嚇破了膽。她的人根本不敢應戰。據說兵王戰隊裡,已經有人怨聲載道,說是跟了個膿包元帥。」
一名狗腿的副營長將兵王戰隊的情況,告訴了獨孤術。
獨孤術聽罷,哈哈大笑了起來。
「神界的人,果然都是慫貨。那姓葉的,貪生怕死,神界有如此元帥,距滅亡已經不遠了。真不明白,封天領令為何會出現在這一個位面。」
獨孤術說罷,就帶著人馬,前去選擇先鋒營的駐地。
先鋒營由於戰略作用及其重要的緣故,一般不和天戰營一起行動,先鋒營必須安在最前線的位置,最好是天罰戈壁一帶。
獨孤術帶著一千名精兵,到了天罰戈壁,也就是早前夜凌日等人遇襲的地方。
「立刻派探子前去偵查,此處距離最近的魔兵寨有多遠,那一座魔兵寨里的勢力分布如何,以及擁有的兵力和兵種。」
獨孤術看了看附近的環境,命令手下開始行動。
可就在這時,獨孤朮忽覺得頭皮一麻,背脊陣陣發涼。
他眉頭一擰,背後,一道黑影馳來。
「有刺客!」
獨孤術瞬間就明白了過來。
他一聲怒喝,一拳揮出,拳風如奔雷落地。
轟轟數聲,與那一道黑影撞在了一起。
可就在獨孤術得手之時,他的腳下,原本固定不動的地面,一陣搖晃。
只聽得突突數聲,一片連綿不絕的惡魔錐破地而出。
獨孤術被驚成了一身冷汗,飛身而起,可他身旁的幾名親兵就沒有那麼好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