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凌月和陸彩雲等人結伴進入星塵沼。
沿途,陸彩雲很是熱情,不停地詢問葉凌月一些關於神獸和神植方面的知識,葉凌月也一一回答了。
葉凌月還很是大方地將火烈蘆葦的植魄能解毒都是事,也如實告訴了陸彩雲。
後者聽了,連連稱讚葉凌月見識廣博。
半路上,她們就採集了一些解毒用的植魄,以防不時之需。
在陸彩雲等人的引路下,傍晚前後,四人走到了一片廣袤的沼澤前。
青黑色的沼澤土裡,不停地冒出了氣泡。
氣泡化成了毒氣,形成了一片灰濛濛的夜霧,阻攔了眾人視線。
葉凌月眯起了眼,發現因為這些沼澤毒霧的緣故,自己的精神力也受到了一定的干預。
「星塵沼的七星鱗鱷大多生活在這一帶。不過七星鱗鱷很擅長隱藏,尤其是在在沼澤里,它們幾乎是難以被發現的。我們來得有些晚,最好是明日清晨前後再動手。今夜,只能是委屈著,先住在野外了。」
陸彩雲指著沼澤里,不規則的沼澤面說道。
細細看去,那沼澤面高低起伏不同,下方似真的隱匿著什麼可怕的生物。
「既是如此,我們今晚只能是在這一帶露宿了,好在我們準備了足夠的植魄。」
葉凌月說罷,將幾塊植魄給了陸、曾兩人。
四人各自選了一塊乾燥的地面,鋪了些乾草,席地而睡。
深夜,四周一片靜謐,枕著地面,只能聽到沼澤地里,不斷有氣泡咕咚咕咚的冒出來。
葉凌月和葉蘇玉已經沉睡了過去。
夜半前後,忽有一高一矮兩道身影躥了出來,落到了葉凌月的身後。
「還真是個蠢女人,居然就這麼輕易相信了我們。你說,她真的是蚩印那小子的女人?」
站在葉凌月背後的正是陸彩雲和曾一臣兩人。
只是和白日不同,陸彩雲的聲音很是低沉,聽上去哪裡像是個女人,分明是個渾厚的男音。
「我已經打聽清楚了,她就是蚩印的女人。光看那張臉,就足以迷暈不少男人了。你猜猜,蚩印那個不可一世的傢伙,若是知道自己的女人被我們羞辱了,不知會有什麼反應。」
至於早前看上去一本正經的曾一臣,這會兒也正用淫邪的目光,上下打量著葉凌月。
夜色,將女子的背影襯托的更加窈窕動人。
兩人齊齊吞了一口口水。
「蚩印那小子早前害得我們在床上躺了三個月,這次我們要讓他的女人也嘗嘗爬不下床的滋味,待我們把她玩夠了,再把她賣給鴻袖會。」
陸彩雲恨恨地說道。
他回想起來,幾個月前,蚩印來到了兵王城。
當時他在兵王城設下擂台,城中有不少高級兵王為了揚名,紛紛前去挑戰。
陸彩雲和曾一臣兩人也前去挑戰過。
說起這兩人,陸彩雲本命陸才,乃是男兒身,他和曾一臣也根本不是什麼雙修伴侶,他們倆只是同父異母的親兄弟。
陸才因為身形矮小,又長得白淨,所以曾經女扮男裝,騙過不少城中的兵王。
兄弟倆被帝莘狠狠修理了一通後,懷恨在心,一直想法子想要報仇。
奈何兄弟倆加在一起,連帝莘的一個手指頭都比不上,加之帝莘又去了精英兵王營,兩人就沒有了報仇雪恨的機會。
哪知這時,身為蚩印的雙修伴侶的葉凌月出現了。
說來也是湊巧,葉凌月也恰好接下了這個丁級任務。
新仇加上舊恨,陸才就偽裝成了陸彩雲,以女子身份出現,藉機麻痹葉凌月和葉蘇玉。
果不其然,「涉世未深」的兩女果然是上了當。
「你上還是我先上?」
陸才和曾一臣互看了一眼。
「我先上,左邊那個留給你,我倒是想嘗嘗,蚩印的女人是什麼滋味。」
曾一臣說著,猴急著撲向了葉凌月。
另一邊,陸才也是滿眼淫光,朝著葉蘇玉走去。
曾一臣一撲向了葉凌月,可是就是這時,眼前忽的一空。
背後一陣發寒,他下意識的一個避閃,忽覺得頭上一輕,頭上有什麼東西飄了下來。
定睛一看,才發現自己頭頂的頭髮被削下了一大片。
那一邊,陸才也是悶哼了一聲。
「該死,你膽敢暗算我!」
陸才的衣襟被割下了一大塊。
葉蘇玉一臉的惱怒,一蹴而起。
兩女互對了一個眼神,從彼此的眼底看到了關切之意。
「凌月說得果然沒錯,你們倆真的沒安什麼好心。」
葉蘇玉一臉的劫後餘生之感。
早在她遇到陸、曾兩人時,葉凌月就用神識傳音告訴她,這兩人怕是有問題。
葉蘇玉早前也很是不以為然。
直到她發現,兩人一直在帶著他們不斷的繞路,還帶她們偏離了正常的七星鱗鱷生活的區域,葉蘇玉才意識到,葉凌月說的很可能是真的。
兩女假裝熟睡,趁機引了兩人暴露了真面目。
「小賤人,你們倒是比我們兄弟倆預期的妖聰明的多,不過就算是你們發現了,也沒什麼用,我若是你們,還是乖乖就擒的好。」
陸才見已經被兩人識破了真相,也不再隱瞞。
卻見他隨意地往臉上一抹,露出了真面目來。
「說的不錯。你們倆根本不是我們的對手。」
曾一臣冷笑道。
他們倆兄弟可都是丙級兵王,實力也高於葉凌月和葉蘇玉。
「那可不見得,誰說只有我們兩人。」
葉凌月說罷,意味深長往兩人的身後看了看。
「你們是在找葉盟的人吧,可惜了,他們早就被我們甩了。」
兩人大笑了起來。
葉蘇玉的哥哥葉然早前一直尾隨在他們身後,陸、曾兩人發現後,仗著自己倆對地勢熟悉,繞了好些路子,才將葉盟的人給擺脫了。
在陸曾連個人看來,這會兒,兩女猶如瓮中鱉,叫天天不應,叫地地不靈。
「我可沒說,我要找的幫手是葉盟的人。再說了,叫天天不應,叫地地不靈的可不是我們。」
葉凌月說著,那張漂亮的有些過火的臉上,忽是揚起了一抹笑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