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凌月臉皮可沒帝莘那麼厚,面上一紅,推了帝莘一把。「阿彌陀佛,兩位施主,能不能先解決了當前的問題後,再……」
小南無和尚一臉的無語,這眼看第八淵的大半個天空都已經紅了,這兩個人,還旁若無人,未免也太那啥了。
帝莘沒討夠好處,一臉的欲求不滿,瞪了眼小南無他們,這群和尚真是太礙眼了,早知道剛才就不要救聖泉寺的那幫人了。
「說得不錯,我們先想法子出去。」
帝莘說罷,就要提劍運氣。
只是他這一運氣,發現自己體內的神力所剩不多了,要是帶那麼多人出去,只怕……
「兩位施主,聖泉寺的大慈大悲濟世咒有極強的防禦作用,眼下雖然我等佛力不足,但是不用禦敵,只用抵抗血霧,想來並無問題。」
小南無和尚說道。
帝莘幫他救出了幾名同門,他也算是投之以桃報之以李了。
葉凌月早前也見識過大慈大悲濟世陣的厲害,知道它猶如一個密閉的光罩,想來離開九重神淵並無問題。
可就在帝莘和葉凌月準備離開時,葉凌月忽想起了什麼。
「帝莘,你可有看到薄情?」
葉凌月在離開第九淵後,一路上都沒看到薄情的蹤影。
九重神淵早前一直瀰漫著毒霧,薄情不可能一個人離開。
薄情到底去了什麼地方?
聽到自家洗婦兒在關心薄情那小子,帝莘冷哼了一聲。
「放心好了,那小子的氣運一向逆天的很,就算是沒有我們向來也不會有什麼危險。」
帝莘嘴上說著,再看看葉凌月。
見她平日好看的唇,緊緊抿在一起,眼神里滿是擔憂。
他見了,心底狠狠一抽。
儘管也知,葉凌月和薄情並沒有什麼,可看到自家洗婦兒擔心其他男人,尤其那男人還對自家洗婦兒垂涎三尺時,帝莘的心情可想而知。
「你若是不放心,我找他去就是了。」
帝莘悶著一股氣,就去找薄情。
「我不是這個意思。我只是擔心……」
葉凌月下意識就要攔下帝莘,她是擔心薄情,只是又怎麼捨得帝莘冒著生命危險去找薄情。
哪知平日對她很是寵愛的帝莘,這會兒卻是身形一晃,也不多說,顧自就往第八淵走去。
「帝莘,你給我站住。」
葉凌月眼眶一紅,就要追了上去。
「葉施主,你們這是……哎,血霧已經很近了,你們還是快點跟我們走吧。」
小南無和尚撓了撓光禿禿的腦袋,那叫一個納悶,他們倆這又是怎麼了,早前還是如膠似漆的,怎麼一眨眼,又鬧起了矛盾來。
只可惜,這在場的都是聖泉寺的出家人,不知道男女****。
小南無和尚好言相勸了幾句,葉凌月哪裡聽得進去。
帝莘人高馬大,一會兒就不見了蹤影。
葉凌月也顧不得其他,追著帝莘就去了。
小南無和尚苦著臉,身後聖泉寺的幾個和尚也是一臉的焦急。
「小南無,這可怎麼辦?」
小南無和尚又是撓了撓頭,再想了想。
「也罷,我們幾個先去一步。葉施主和那位面具施主,也是命有大機緣之人,想來能逃過此劫。」
小南無和尚暗中打量過帝莘,那人雖是面具覆臉,可是周身有一股淡淡的紫光籠罩。
這等紫光,素來只有佛門高僧才有,若是常人也有,此人必定有大機緣。
這等人,遇什麼事都能逢凶化吉。
除了佛宗的人之外,小南無只在三個人身上見過,除了帝莘之外,還有兩人卻是葉凌月和薄情。
三人身上,紫光的濃厚程度並不相同,但是無疑都說明了三人乃是天命所歸之人。
這三人,同時身陷情緣之苦,也真是造化弄人啊。
不過無論如何,這場血霧是無礙於這三人的。
小南無和尚阿彌陀佛了一句,當即就念起了大慈大悲濟世咒,一道佛光籠罩下來,幾名和尚被籠罩其中,一起往了血霧中去了。
帝莘和葉凌月置氣,一路走出了近十里。
可是周遭哪裡還有薄情的影子。
帝莘疾行了幾步。
也聽到了身後葉凌月的追趕聲,他心中有氣。
他為妖多年,從來都是殺人不眨眼的人,自打遇到了夜凌月後,這五百多年來,一門心思全都在了她的心上,恨不得前世今生,千百世都牽在了她的心上。
可她呢,前世招惹了個奚九夜不算,這事又是紫堂宿,又是薄情,而且這些個情敵,一個比一個難纏。
饒是自信如他,也不免有些受挫。
這爛桃花,掐完一朵又一朵,他的心早就被陳年老醋給侵蝕的千瘡百孔了。
這會兒生死關頭,那該死的女人還為其他男人擔心,一想到這些,帝莘忍不住又加快了腳步。
後頭葉凌月追著,眼看帝莘越走越快。
她心裡也是委屈,可也知道是自己不對。
再一回想,帝莘對她的好,全都是一心一意。
她怎麼這麼糊塗,竟是戳他的心。
眼看男人越走越遠。
葉凌月生怕身後的血霧越來越近,兩人再無退路。
可是要那倔脾氣的男人回頭,又是千難萬難。
這可如何是好?
心頭想著,不免分了神。
腳下一個踉蹌,也不知踩上了什麼。
「哎喲」了一聲,人就摔倒在地。
這一摔,可是摔得夠嗆。
身前,帝莘本就留著神身後的動靜,一聽到身後的慘叫聲,心不禁提到了嗓子眼裡。
他回頭一看,就見葉凌月摔倒在地。
心裡雖氣,可耐不住身子比心可老實多了,回過神來時,人已經神不知鬼不覺,「飄」到了葉凌月的面前。
他語帶「嫌棄」,嘴裡還諷刺道。
「怎麼,一門心思擔心薄情,連塊石頭都能磕了你了?」
哪知葉凌月也不回答,一雙淚眼朦朧,嘴裡嘶嘶說著疼。
帝莘心頭一跳,忙低頭去查看她的腳。
發現她的教壞,已經腫得跟饅頭似的,好幾處還磕碰的見了血。
「笨女人!你好意思說你是個武者!」
帝莘氣得不輕,可還是忙將她抱了起來,查看著她的腳。
捧著她的腳看了片刻,帝莘忽又想起了什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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