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96章 他的劫

  長生神院的副院長剛想發話,這時,他的眼瞳猛的一縮,如同見了鬼似的,因為界碑山上,任屠天和於念之的名字一下子黯淡了下去。

  於念之的名字,直接呈了暗色,這象徵著,於念之已經死了。

  而任屠天的名字,也是忽明忽暗,猶如風中殘燭,隨時都會熄滅。

  若是說早前長生神院的副院長還能忍,可看到於念之居然身死,副院長差點一口老血沒噴出來。

  於念之,那可是這一次新人歷練中,長生神院的第二主力。

  雖說他實力上比不過曾四軒,可是於念之夠聽話,副院長打算等到這次試煉完畢,就將其培養為自己的勢力,哪知道於念之就這麼死了。

  早前,副院長還對他寄予厚望,以為他能奪得不錯的成績。

  於念之表現也是不俗,他的名下,已經獲得了三塊神骨。

  沒想到,他居然死了。

  副院長還有些不敢相信,揉了揉眼,又仔細看了一遍。

  於念之的名字,的的確確是暗了,他死了。

  如果不是九重令出故障,那於念之之死,已經是鐵釘鐵的事了。

  在於念之死後,薄情的名字下,也發生了變化,原本的七塊神骨,一下子變成了十塊。

  結果不言而喻,於念之是被薄情擊殺的,他的神骨也歸薄情所有了。

  長生神院的副院長氣得眉頭青筋迸出,也不顧什麼臉面,上前就逼問風神院的副院長。

  「豈有此理,你們風神院欺人太甚,天級選手殺了我們神院的地級選手。」

  新人歷練時,選手之間相互碾壓的事,並非是沒有發生過。

  尤其是在後期,實力越強的選手,為了搶奪更好的名詞,爭鬥的很是厲害。

  但是即便是爭鬥,也是有個限度的。

  天級和地級選手之間,就算是動手,也會手下留情,因為天級和地級選手對於各大勢力而言,都是很寶貴的人才。

  培養一個,很是困難,打傷還可以治療,但是打死了,那過去一年的培養就全功盡棄了。

  這個規矩,可算是墨守成規,往年的歷練中,各大勢力都沒有觸碰到各自的底限。

  可是這一次,歷練開始才半天,長生神院的地級選手就被殺了。

  而且老生代表之一的任屠天也受了傷。

  這兩人,在長生神院的內外院,都是重點培養對象,彼此的父神也都是神尊級別的存在。

  他們一死一傷,長生神院的副院長回去自然不好交代。

  風神院的副院長也是個油鹽不進的,他聽了之後,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似的。

  「新人歷練死傷再所難免,也沒規定不准跨級擊殺,若是實力足夠,你們的地級選手大可以越階擊殺我們的天級選手,實力不行,還怪起人來了。要不是我們倆認識多年,我真懷疑,站在我面前的是個罵街潑婦,而非堂堂的長生神院的副院長了。」

  風神院的副院長鼻孔朝天,一副有本事你行你上的神態。

  長生神院的副院長被這話噎了個半死,臉色紅一片白一片。

  「罷了罷了,學員之間的爭鬥,乃是公平競爭,何必為了這事傷了和氣。」

  南介和尚是個老好人,眼看兩位副院長互看不順眼,忙上前當起了和事老。

  好說歹說,才將兩頭倔驢似的副院長給扯了回來。

  薄情在新人歷練上獨占鰲頭,風神院也跟著沾光。

  風神院的副院長更是認定了,只要有薄情在,這一次的歷練,個人和集體第一的頭銜,可以說已經是風神院的囊中之物。

  況且,風神院的副院長帶了薄情一年,也大概知道薄情的脾氣。

  薄情平日就是個冷清的性子,除了他的那個未婚妻冰神院的洛音神女之外,一般人薄情還不搭理呢。

  這不搭理的範圍,還不僅僅是局限於說話,這廝性子高傲的,連動手都懶得動手。

  簡而言之,薄情是典型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,一出手,就毫不留情,照界碑山上的情況看,分明就是長生神院的於念之和任屠天一起伏擊薄情。

  關於任屠天早前到風神院,被薄情狠狠教訓了一通的事,風神院的副院長也是略有耳聞的。

  新仇加上舊恨,薄情出手殺人是必定的。

  讓副院長意外的是,薄情殺了於念之,卻沒有殺任屠天,至少從界碑山的情況上看,任屠天的名字雖是黯淡了許多,但是還未完全暗掉,那就證明他還活著。

  是什麼原因,讓薄情留了任屠天一條性命?

  而這個原因,只怕風神院的副院長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來。

  當薄情的裁決之刃擦過任屠天的脖頸時,連任屠天自己都以為自己會當場被擊殺。

  任屠天和於念之中了葉凌月的埋伏之後,認定了是薄情動的手腳。

  他滿腔怒火,帶著於念之等人就想去堵截薄情。

  在行了兩三里路後,前方出現了一條平坦的大道。

  大道的南側,坐落著一座神祠。

  那座神祠,是任屠天和於念之等人迄今遇到過的,規模和保存最為完善的一座神祠。

  可以肯定,供奉在裡面的淵神尊的神骨,必定也比早前的神骨要完整。

  可就在任屠天等人驚喜之際,他們發現神祠已經被人捷足先登了。

  搶占了這座大神祠的,不是別人,正是任屠天心心念著,一門心思要找他報仇的薄情。

  只是薄情的反應,卻讓任屠天很是吐血。

  薄情看到了任屠天,愣是沒認出他是什麼人。

  畢竟在薄情看來,能讓他記住的人,那至少也得是能入他的眼的人,實在是有限的很。

  什麼任屠地何屠天的,他打過也就忘了。

  不僅如此,薄情還矢口否認,自己在沿途設下陷阱。

  用他的話說,對付任屠天和於念之這等貨色,一招擊斃都嫌麻煩,何必需要什麼暗箭陷阱,簡直脫褲子放*屁,是多此一舉。

  仇人見面分外眼紅,任屠天大喝了一聲,和於念之呈左右夾擊之勢,加上傀儡娃娃,飛撲而上,就要找薄情報仇雪恨。

  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