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敏霞一聽,不樂意了。
「藍彩兒,你這是什麼意思,醉仙居的份額,我已經交出來了。我和你,已經兩清了。」
提起雲夢沼的事,安敏霞又是一陣咬牙切齒,輸給了葉凌月和藍彩兒,對她而言,簡直是奇恥大辱。
「兩清?安敏霞,你是被鬼女沼蛛王打傷了腦子,成了腦殘還是患了失憶症?除了醉仙居的份額外,你還說過,誰先得到沼蛛元核,釀製出五珍釀,就算是贏了,輸的一方,要給贏的一方做奴做婢。」藍彩兒是個得理不饒人的主,況且,安敏霞在雲夢沼三番兩次想置她和凌月於死地,這口惡氣,她一定要出。
她剛回到夏都時,就想找安敏霞算舊帳,只是聽說那會兒安敏霞還在病榻上,她就暫時不追究了。
哪知安敏霞還給臉不要臉,利用神仙坊來排擠醉仙居,藍彩兒索性就是舊事重提,羞辱起安敏霞。
「你要是不承認,我們可以問問鳳王,他當時也是在場親耳聽到的。」藍彩兒早猜到安敏霞會不認帳,乾脆就祭出了鳳莘這尊大神。
藍彩兒衝著鳳莘使命地使眼色,鳳莘無奈地點了點頭。
「不錯,那一日,在雲夢沼時,安縣主確實說過這番話。」
「那是因為她們使詐,尤其是葉凌月,沼蛛元核原本是我的囊中物,是她,埋伏在半路,將元核搶了過去。鳳王,你可千萬別被這個女人清純的外表給騙了。她是個不要臉的狐狸精,什麼人都勾搭。你一定不知道,在雲夢沼時,她和鬼帝巫重,摟摟抱抱,說不出多親熱。」安敏霞一聽連鳳王都偏幫葉凌月和藍彩兒,又急又惱。
鬼帝巫重?
聽到這個名字時,在場的人,都變了臉。
清海世子震驚不已,鬼帝巫重的名字,縱橫黑白兩道,聞者色變。
崔氏也是一臉的諱莫如深,想不到,藍府的人,竟然還認識鬼帝。
難怪人人都說,武帝將軍藍應武這一次,在璃城意外突破,很是離奇,如今看來,藍府若是攀上了鬼帝,藍應武突破就順理成章了。
所有人都對鬼帝巫重諱莫如深,唯獨鳳莘聽了,神情不變。
仿佛他從未聽說過鬼帝的可怕名頭。
「安縣主,還請你說話留意一些。據本王所知,在大夏,無憑無據,污衊他人清譽,最終當杖五十。」鳳莘鳳眼凝霜,帶著幾分冷意。
安敏霞沒想到,鳳王不僅不信她的,還要為葉凌月討公道,更是氣了個半死。
一旁的崔氏見了,暗暗搖頭。
瞎子都能察覺到,鳳王對那個葉凌月有好感,女兒安敏霞這一次,是痴心錯付了,人家鳳王,根本沒將她看在眼裡。
「敏霞,來者都是客,你怎麼能這麼對待鳳王、世子和藍府的幾位客人。藍大小姐,小女若是有不對之處,還請多包涵。」崔氏畢竟是老道,見兩邊鬧得不可開交,引得不少客人都看了過來,就出聲制止了安敏霞。
崔氏終究是長輩,在她面前,藍彩兒也不能太放肆了。
「二夫人,你也看到了,是安縣主輸了賭約在前,我們可是有人證的,安國侯府若是連區區一個賭約都不能遵守,那以後怎麼取信於人。」藍彩兒撇撇嘴,不依不饒著。
「藍大小姐,你說的是,不過方才我聽你們的賭約,分明是說誰先得了沼蛛元核,釀造出了五珍釀,才算是贏。那敢問,你們可是釀造出了和神仙居一模一樣的五珍釀?若是不能釀造出一模一樣的,那這場賭約,亦是作廢了。」崔氏抿嘴笑道,言語間,帶著幾分輕蔑。
就算是得了沼蛛元核又如何,五珍釀可不是什麼人都能釀造出來的。
崔氏聽說,葉凌月就是那名釀酒的師傅,看她的年齡,最多不過十幾歲,就算是打娘胎里就學著釀酒,也不可能一次就釀造成功。
「誰說……」藍彩兒剛要搬出彩虹五珍釀的名頭,一旁的斗酒大會已經進行到了**。
「嘩,第十壇了!海無量大師傅已經喝了第十壇五珍釀了,每一個人比得過他。」
再看看一旁的那些斗酒的客人們,一個個都已經醉的不省人事了。
藍彩兒看得咂舌,這海無量的肚子,還真是無底洞不成,就算是她的老爹藍應武,也不可能一次性喝下十壇五珍釀。
「看到了吧,我們神仙坊的五珍釀可不是人人都能釀的,換成了醉仙居的酒,你們以為,能吸引那麼多客人?」安敏霞鄙夷著。
葉凌月收回了視線,看了眼老奸巨猾的崔氏母女倆,心中頓生一計。
「既是如此,不如我們今日再來比一場,就以這次的斗酒大會做賭,看看神仙坊的酒是否名副其實。」說著,葉凌月就走到了一名喝得爛醉如泥的酒客旁,拎起了一壇五珍釀。
「凌月,使不得,斗酒大會可不是隨便能參加的。」藍彩兒見了,嚇了一跳。
藍彩兒還以為,葉凌月是被安敏霞給氣糊塗了。
安敏霞人品是不怎麼的,可神仙坊的五珍釀,那可是道地的好酒,凌月不過是個女孩子,哪能喝的了這麼多的酒。
「藍大小姐說的沒錯,凌月姑娘,神仙坊和醉仙居的酒都是各有千秋,都是好酒。」清海世子也是連忙搖頭,方才那些身高九尺的大男人,一個個都喝趴下了,葉凌月看上去,可不像是個會喝酒的。
「葉凌月,你可別逞強,斗酒大會,可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參加的,到時候要是喝出個三長兩短來,可別怪我們神仙坊。」安敏霞巴不得葉凌月喝個半死不活的。
這場斗酒大會上,不少老酒鬼都喝得胃出血,更嚴重的甚至還喝出了人命,就算是葉凌月不喝出點毛病,她喝醉後,醜態百出,讓鳳王嫌棄她,那是最好不過。
見葉凌月堅持要參加斗酒大會,藍彩兒急了,她瞅瞅鳳莘,想讓他幫忙說幾句。
「既是如此,本王也陪著凌月一起參加這一次的斗酒大會。」哪知鳳莘微微一笑,眼底滿滿都是寵溺,那模樣,別說是斗酒,就算是刀山火海,鳳莘都會陪著一起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