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是帝莘的雙修伴侶這件事已經保密不了了,早晚也會傳到東方琉璃的耳中。東方琉璃不是易千煜,能避著點,還是避著點的好。」
羅千澈神情複雜地看了眼葉凌月。
「無論如何,還得謝謝你替我們解了圍。對你說東方琉璃和易千煜似乎什麼意思,難道說那女人有什麼了不得的手段?羅千澈,我們好歹也算是共患難過的,能不能把你那破脾氣改一改,說話別老說一半,你累不累啊。」
葉凌月聽出了羅千澈的話外之音,忍不住用手揪了揪羅千澈的頭髮。
羅千澈的年齡比她大不了幾歲,偏要在那裡裝老氣橫秋的模樣,讓葉凌月聽著覺得有些滑稽。
「大膽,不准對我們城主無禮,」羅千澈的幾個屬下呵斥道。
羅千澈盯著葉凌月抓自己頭髮的手,卻沒有拍開她的手,半天才說了一句。
「待你熟悉了歧玉城後你就會知道了。」
羅千澈最終還是沒告訴葉凌月關於東方天仙的事,看得出,琉光代表隊手中,必定有什麼是羅千澈和水之城避諱的。
不過葉凌月也早就想明白了,帝莘是帝莘,她是她。
兩人在參加這次的九洲荒狩時,就早已說定了,在找到妖路,進入妖界,救出閻九父子倆之前,兩人都是各干各的。
東方琉璃也好,易千煜也罷,他們若是不來招惹葉凌月,葉凌月可以來個井水不犯河水,但若是他們自己主動找上門,那她葉凌月也不會客氣。
當晚,黃泉代表隊的十幾人就在城中找了家客棧住了下來,在歧玉城的第一晚,倒是相安無事。
卻說斬月代表隊的功勳值被半路殺出來葉凌月攪合了後,易千煜在雙重打擊下,氣得夠嗆。
他就到了城中的一家酒館。
那是城中最繁華的街道上的一個酒館,雖處於繁雜的環境中,卻鬧中取靜,修得古色古香,加上這裡出產的靈谷酒口感醇厚,色澤金黃,很受歧玉城一帶的獵妖者們的喜好。
華燈初上,燈影幢幢,正是酒館生意最好的時候。
酒館裡客人盈門,易千煜一進去,就在那熟悉的座位上看到了一抹窈窕的身影。
那人一襲紅衣,只是一個背影,就顯得尤為動人。
走近一看,玉手紅袖,纖巧的腰,妖嬈的眉目,就如一道最亮麗的風景線,吸引了所有人的視線。
那雕琢般的手,正握著一杯酒,臉頰通紅,帶著一絲絲酒意,可是細看那女子的眼哪裡有半分醉意。
易千煜看得心神一盪,剛要坐下。
「易千煜,誰許你坐下的。」
女子的聲音,比起那美酒來竟是毫不遜色,落到了耳里,仿佛一種天然的魅力,讓人的身子骨都軟了一半。
易千煜苦笑著。
「琉璃,我就知道你又在這裡喝悶酒,你這又是何必呢,那小子那麼對你,你還對他」
易千煜還未說完,一杯酒潑了過來。
那金黃色的酒水在了半空中,居然變成了一顆顆圓滾滾的珠子,就如無數的鐵彈子。
這一潑下來,要是真沾上了,易千煜那眼鼻就毀了。
易千煜單手在了桌上一拍,人已經退到了十尺之外。
那酒水灑落,頓時桌面上多了一個個對穿的窟窿。
易千煜看了,大吃一驚,再也不敢靠近紅衣女子半步。
「憑你,也配提他。」
女子放下了手中的酒杯,又給自己斟了一杯。
這一套酒具,是帝莘在歧玉城時用過的。
「東方琉璃,你是魔靨了不成,他眼裡根本沒有你。」
紅衣女子正是羅千澈口中所說的那個投懷送抱的東方天仙。
她也的確當得起天仙的稱號,冰肌玉骨,最是驚人的是,一身精神力很是可怕,已經到了可以隨意融入在周遭任何物品中的地步。
東方琉璃沒有回答。
帝莘那麼對她,她竟是一點都不恨他。
在遇到帝莘之前,東方琉璃一直是心如止水。
可是那一天,看到了帝莘後,她平靜了無數年的心,一下子波動了起來。
她近乎是魔怔了般,看著他濃密的眉,高挺的鼻樑還有那淡櫻色的唇,就連他的呼吸,都能讓她心跳加快。
她坐在了他的對面,他一聲不吭。
只是拿著一塊精緻的玉,也就是對著那塊令牌狀的時候,帝莘才會神情有些不同。
再之後,東方琉璃做了她此生做過的最大膽的一個舉動。
那是一次失敗的勾引,可對於東方琉璃的震撼,卻不僅僅是帝莘將她棄之不顧,丟在了大庭廣眾之下。
而是她方尊級別的修為,在帝莘面前,居然一動不能動。
帝莘很強,強大到東方琉璃直到,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對手。
強大到東方琉璃更加渴望他。
這個男人,她要定了。
哪怕是琉光代表隊為此要離開歧玉城,她也要追求到他。
「你就死心吧,我告訴你,帝莘早就有雙修伴侶了,他這輩子都不會接受你,以前不會,將來也不會。」
易千煜在東方琉璃身上數次碰壁,因愛生恨,他話一說完,東方琉璃的俏臉突變。
「你說帝莘有伴侶了?不,這不可能。」
如果是雙修伴侶,為何不一起參加五靈代表隊。
「我何必騙你,以你的勢力,一調查不就知道了。那人叫做葉凌月,是黃泉代表隊的隊長,她身上有一塊和帝莘一樣的玉佩。」
易千煜的心中,流淌著報復的快感。
一樣的玉佩?
猶如迎頭一記痛擊,東方琉璃手中的酒杯碎了。
原來,帝莘在酒館裡一直拿著的玉佩,並非是在發呆,他是在睹物思人。
那他眼底偶爾閃過的那一抹柔光,也是為了那個叫做「葉凌月」的女人?
東方琉璃的心中,仿佛有一百隻貓爪子在撓。
可是旋即,東方琉璃又想起了什麼事。
黃泉代表隊?壓根就沒聽說過的小隊,想來是新人吧,對方若是新人,那就好辦了。
她的嘴角,又蕩漾起了一抹醉人的笑容。
「你說那女人叫做葉凌月對吧?無論她和帝莘有什麼關係都不重要了,因為就快是過去式了,我會讓她自動離開帝莘。她若是不從,我就讓她永遠消失在歧玉城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