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嬈笑了笑,原本粉嫩的唇色如此卻略顯慘白。Google搜索
「我沒事,這裡太熱了,要不你先出去吧。」
祁紓塵收回手,將視線轉回到九天熔爐之內。
「我陪你。」
顧嬈本不想讓祁紓塵跟著自己一起受苦,但一看他這幅神情,便知勸也沒用。
「那你若是不舒服,一定要跟我講。」
說罷,將圍繞身邊的一半寒氣往祁紓塵的身上推了過去。
祁紓塵默默的接受了顧嬈提供的寒氣服務,難得沒有推諉。只是他在享受寒氣的同時也催動了內體的火珠,把外界不斷侵襲而來的熱浪擋了回去。
如此一來,顧嬈對於混元之力的消耗起碼減少了數倍。原本可以使用一刻鐘的寒氣如今可以使用小半個時辰,簡直就是節能減排的小能手。只是顧嬈此時還以為是自己剛吃了丹藥的緣故,倒是沒往祁紓塵的身上聯想。
就在當天晚上,九天熔爐內的熔漿凝珠徹底被淨化,形狀也開始有所改變。這是冶煉進入了最後階段的標誌。
顧嬈卯足了勁小心控制著熔爐內的火焰,將溫度下降到合適的程度,一小截棍狀的物體在熔爐內逐漸形成。
如此經過一整夜的降溫,九天熔爐重新開啟。
就在熔爐大門打開的瞬間,一股藍色的冥氣自爐鼎衝出,化作一雙豐滿強壯的翅膀。
顧嬈正仰著頭欣賞著壯觀的場景,突然感覺胸前的衣襟中有什麼東西蠢蠢欲動的想要衝破出來。她伸手一摸,發現是之前巫族祭司卡迦施送給自己的那片羽毛。
顧嬈將羽毛拿出,熔爐上空的翅膀立刻與之產生了強烈的共鳴。只見翅膀有力的扇動了兩下,以俯衝之勢朝顧嬈與祁紓塵呼嘯而來。
祁紓塵下意識的想要將顧嬈擋在自己身後,卻被她伸手拉住了。
顧嬈手中的那片羽毛就像是指引歸路的燈塔,冥氣構成的翅膀在抵達它面前時迅速收攏,化作一縷妖冶的藍煙匯入其中。
等到所有藍煙被吸收到這片羽毛之中後,九天熔爐內再次發出一聲轟然巨響。
「嘭!」
一截紅色的棍狀物體彈了出來,在半空中翻轉了十數圈後重重的斜插在了地面上。
廣敖與塔瑤也正是在這個時刻進入青銅大門的。看到顧嬈成功從火耀石中冶煉出了東西,兩人都萬分激動。
「顧嬈,你成功了!」
塔瑤小鳥一般飛撲到顧嬈身前將她抱住。
顧嬈悄然收起卡迦施給的羽毛,輕輕將塔瑤推開。
「別抱,我身上髒得很。」
廣敖的一雙眼睛卻是直勾勾的釘在那入土的棍子上。他三兩步來到此物面前,疑惑不解的看著它。
「這是……」
「是權杖。」顧嬈也走上前來,與眾人一道注視著此物。
塔瑤驚嘆一聲,隨即興奮的伸手去拔。結果沒想到手指剛觸碰到權杖,就被一股藍色電光給彈開了。
「啊!」她吃痛的驚叫出聲,嚇得廣敖趕緊將她拉回身後。
看著電光閃耀的權杖,廣敖直蹙眉。他也試探性的伸手去碰,誰知這次還沒接近,那縈繞在外側的電光就「噼啪」的閃個不停。
廣敖略微尷尬的收回手,「顧嬈,還是你來吧。」
顧嬈點了點頭,小心翼翼的握住了權杖的一側。這次那些耀眼的電光非但沒有攻擊顧嬈,反而溫順的收斂了起來。
顧嬈看了廣敖一眼,後者小聲催促。
「快拔出來。」
顧嬈抿唇用力,緩緩將深入地下的權杖徐徐拔出。權杖出土,儘管長度接近一丈,卻明顯只有半截。
廣敖看著從中間斷掉的權杖,大為不解。
「怎得只煉出半截?」
塔瑤追問,「顧嬈,難道是我們用的材料不夠多嗎?要不再從火耀石上面切一些原料下來,把後半截補足了。」
顧嬈掂了掂這半截權杖,感覺分量倒是挺沉。
「師傅,塔瑤,你們誤會了。這權杖的確只有一半,因為另一半並不在這裡。」
廣敖問,「那是在何處?」
顧嬈輕輕搖頭,「我也不知道。但根據古書中記載,要想重新加固通天大陣,需要將整根權杖集齊才行。」
此時廣敖才徹底相信顧嬈所說的話,「你說的那個故事竟是真的。那古書中可以提示,要到哪去尋剩下的半截權杖?」
顧嬈道:「如果沒記錯,另外半截權杖飛向的方向應該是南面。只是距離黎山宗有多遠,我就不清楚了。」
廣敖嘆了口氣,「好不容易找到一絲線索,如今又斷了。」
顧嬈安慰道:「好在已經有了眉目,不至於像之前那般盲人摸象般的瞎找了。」
廣敖伸手拍了拍顧嬈的肩膀,「這幾日當真是辛苦你了。」
一行四人離開禁地返回地面。
顧嬈在返回住處前主動把權杖交到廣敖面前,「師傅,這半截權杖還是交由您老人家保管吧。」
廣敖倒是有些意外,「可這是你親自冶煉出來的,你捨得?」
顧嬈笑道:「師傅這是什麼話,畢竟是從黎山宗的火耀石中提煉出來的東西,又與通天大陣息息相關,自應該由一宗之主保管才妥當。」
此話說到了廣敖的心坎中,他倒是沒再推諉,順理成章的接了下來。
「那好,我現在就將它放置到密室之中去。等找到剩下一半的權杖,再將它們合二為一。」
就在顧嬈將那半截權杖交給廣敖的瞬間,一絲藍色的電光自權杖中生出,在她的手腕上灼下了一枚火焰般的烙印。
一股微弱卻明確的通感瞬間產生,將顧嬈與權杖聯繫在了一起。
顧嬈微微挑眉,隨即會心一笑。
她跟隨祁紓塵回到住處,兩人默契十足的往淨房走去。早有下人得到消息,提前準備了沐浴的熱湯。
顧嬈褪去衣衫跨進浴桶中,舒服的直嘆氣。
侍女提著一桶熱水進來,將其放置在大桶的旁邊。
「顧嬈姑娘,想要加水的話就叫奴婢一聲。」
顧嬈笑了笑,「多謝,你先出去吧,我想睡一會兒。」
說著,便把浸濕的布巾蓋在了臉上。
打水的侍女恭敬的退了下去。
片刻之後祁紓塵走了進來,合上淨房的門後還在上面畫制了一道小小的靜音陣,以防兩人說話的內容被外面的人偷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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