目送巡邏的守衛離開,「寧乙」的目光在此聚焦在了石窟的入口。記住本站域名他默默走向入口,在其所提的結界處摸索了一番。
果然,一道透明的結界在他的觸碰下顯現出來。
「寧乙」四下偷偷張望一番,確定周圍沒人後邊快速鑽了進去。那結界果真一穿既透,未曾受到任何阻礙。
就在「寧乙」進入結界之後,剛才的巡邏守衛們轉了個來到晉鵬的面前跪下。
「參見副宗主。」
「話都帶到了?」
守衛頷首,「都已經說清了,屬下還聽他小聲的重複了一遍時間。」
晉鵬「嗯」了一聲,叮囑道:「把他給我盯死了,出現任何異狀都要及時來報。」
「是!」
揮退了守衛,晉鵬的臉色如同墨汁一般黑沉。要不是親自測驗,他打死都不相信自己培養出的門徒會背叛黎山宗。
這個千刀門,究竟給了他什麼好處!?
石窟之內。
「寧乙」一進門就急切的叫道:「門主!門主大人!」
聽到聲響,沈行之拄著權杖,由侍衛攙扶著從屋內走出。
「寧乙」兩三步衝到他身前跪下,痛苦流涕道:「門主,老大死了,被顧嬈那賤人害死了!」
沈行之神情疲憊,眼眶之下儘是烏青之色。
「這件事我已經知道了。」
「寧乙」略驚,「門主是如何得知?」
其身側的一名侍衛道:「怎能不知?昨晚搞出這麼大動靜,黎山宗立刻便派人來巡查了我們。」
「寧乙」心中一慌,「那他們可有發現端倪?」
沈行之微微擺手,「無妨,你們都是換魂出去的,留在屋內的『人數』能對的上號就行。」
「當時巡查的人來的突然,為了不露餡兒,我們只能將你與鄭霖的身體藏在床上,裝作熟睡的樣子。不過這個辦法也只能應付一時,總不能每次來人檢查,都讓你們『睡覺』吧。」
「寧乙」愁容滿面,半句話都說不出來。
沈行之鼻息粗重的喘息了幾聲,問道:「不說這些沒用的,你先把昨夜發生的事情詳細告訴我?」
「寧乙」強提起精神稟告,「回門主,昨日我與老大擄拐塔瑤失敗,又在逃跑的半路遇上了顧嬈與祁紓塵兩人。大哥一心想要找顧嬈報仇,便命我引開了祁紓塵,他獨自對付顧嬈,不知為何卻被顧嬈反殺。」
沈行之重重的跺了兩下手中的權杖,「蠢貨!為何不直接將顧嬈帶來交於我,非要私自在半路動手?」
「寧乙」替「陳明宇」分辯,「門主有所不知,當時外面到處都有巡邏的守衛。大哥也是怕夜長夢多,才會如此行事。」
沈行之沉吟片刻,追問,「現如今外面的形勢如何?『陳死了』,黎山宗就沒有任何反應嗎?」
說到這裡,「寧乙」總算是露出幾分喜色。
「門主放心,顧嬈如今已經被副宗主下令關進了地牢中。她帶來的諸多侍衛也被就地看押。」
「那祁紓塵呢?此人修為甚高,黎山宗是如何處置他的?」
「祁紓塵?」
「寧乙」想了一想才回道:「屬下聽說祁紓塵最後是被宗主親自帶走的,相比也是看管起來了。」
沈行之聽了這些消息,住著權杖在院中來回踱步。
「塔瑤那邊一擊不成,廣敖定會加強防備。現如今只能從被關押的顧嬈那下手。」
「寧乙」拱手,「請門主吩咐!」
沈行之抬頭看了一眼出去的通道,恨聲道:「若是能出去,老夫一人便可擒了顧嬈!只可惜……」
「寧乙」眼珠一動,趕緊回稟。
「啟稟門主,屬下有辦法讓您出去!」
沈行之眼睛一亮,猛地拽住「寧乙」胳膊。
「你有何辦法?快說!」
「寧乙」道:「方才屬下在巡邏的守衛口中探出情報,晉鵬在是庫之外設下結界,唯有黎山宗的門徒才有權限進出。但此結界卻有個缺陷,那就是每到卯時與酉時便會有所鬆動。門主若是那時嘗試突破,還有一線希望。」
沈行之總算是升起了幾分希望。
「好,那你先出去探明關押顧嬈的地牢以及塔瑤的所在,傍晚酉時,再來與我們接頭。」
「是!」
不過一刻鐘的時間,「寧乙」便鬼鬼祟祟的從石窟中出來了。他先是觀察了一下四周,發現沒人注意自己,這才放心的離開。
然而就在他離開之後,兩名負責監視他的門徒卻從牆角後走出。
「跟上!」
一天的時間很快過去,顧嬈在監牢里待得無聊,便將自己的窄刀取出惦著玩。突然,她想到了一個打發時間的好方法。
顧嬈握著窄刀,用刀尖在地上寫寫畫畫起來。
同時,祁紓塵手邊的窄刀分身也自己動了起來,在地上劃出了顧嬈剛才所寫的內容。
「情況如何?」
祁紓塵放下手中書冊,唇角輕輕勾起。他接過窄刀,在地上回了兩個字。
「安心。」
顧嬈追問,「可有追查到叛徒的把柄?」
祁紓塵寫到,「等,瓮中捉鱉。」
這下顧嬈徹底放心了,她仍由窄刀自己懸於空中,自己則是半躺在了牢房中的小床上。
小刀,你且問問他,現在在做什麼?
窄刀聽話的比划起來。
片刻之後地上再次出現了回復,顧嬈探頭一看,卻立刻嘟起了嘴。
「看書,莫擾。」
顧嬈騰地一下坐起來,心中嗶嗶起來:我在牢中受苦,你卻在外面看書?那怎麼行。
「你告訴他,不許看書了,陪我下盤棋。」
這句話發過去,祁紓塵那邊好半天都沒有回應。
正當顧嬈等得不耐煩時,地上規整的出現了一條條橫豎相間的棋盤。
格子畫好,祁紓塵寫到,「你先。」
顧嬈這才滿意的笑了,指揮著窄刀在棋盤上「落子」。
看著這神奇的隔空下棋方法,廣敖簡直嘆為觀止。
祁紓塵一邊配顧嬈走棋,一邊無奈且寵溺的道歉。
「嬈兒驕縱慣了,回頭我定然罰她,還請宗主多擔待。」
廣敖看著自己原本光潔的地板上被劃得亂七八糟,嘴角抽搐。
「罷了,等此事完結,老夫定要她煉製一把極品寶劍抵罪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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