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嬈挑眉不語,只淡淡的看向陸戊,等他的決定。記住本站域名
陸戊只猶豫了一瞬就點頭答應。
「應該的。」
「師兄!?」凌芙子訝然,不可置信的看著他,「師兄,你說什麼?你要任由這個女人害我嗎?」
陸戊垂頭望向凌芙子,眸中混雜著心疼不舍和責備。
「芙子,你應該知道擅用玉清真王塔該受什麼責罰,何況你還想私放其中魔物。若不是我剛好在第九層與那怪物周旋,恐怕你早已釀成大禍。」
凌芙子噎住,「是,是你!?」
她這時才回過神來,那和她對抗的熟悉又神秘的力量,竟然是陸戊生出的。
陸戊嘆氣,「十五年前不辭而別,其實我是進了玉清真王塔。」
「為什麼!?」凌芙子不解又憤怒,「你知道我找了你多久嗎?我甚至將整個混元大陸都翻遍了。結果你竟然就在我身邊,就在這破塔之內。」
看著凌芙子哭得上氣不接下氣,陸戊用自己衣袖拭去她的眼淚。
「對不起,芙子。昭璃在塔內,我放心不下她。」
凌芙子抽噎的動作一滯,眼中迸發出強烈的恨意。
「又是她!她都已經入魔了,師兄你還對她念念不忘。居然還為了這個人不人鬼不鬼的女人在真王塔里關了十五年,師兄你真的是瘋了!」
「芙子,不許你這麼說昭璃。」陸戊輕斥一聲,略顯不滿。
不等凌芙子開口,一旁的顧嬈就接過了話題。
「人家兩口子想在哪兒住就在哪兒住,管你這個已婚已育的婦女什麼事。」
凌芙子臉色大變,凌厲的視線猛地瞪向顧嬈。
「你閉嘴,你懂什麼!我和師兄早已……」
「早已什麼?」顧嬈抱著胳膊,一副看好戲的樣子。
凌芙子眼淚汪汪的看了一眼凌決兒,又轉向陸戊。
「師兄,你看看決兒,她是你的女兒啊!」
這下臉色大變的換成了陸戊,他一甩衣袖,猛地後退了三步才站穩。
「胡說八道!我何時與你有過女兒。」
凌決兒也傻了,呆呆的抬起頭看向陸戊。
「母親,他就是我爹?」
顧嬈倒是沒想到劇情發展成這樣,饒有興致的嗤笑一聲。
「前輩,看來你們三個可真是筆糊塗帳啊。」
陸戊嚴肅道:「芙子,你休要胡說。我至始至終心中只有昭璃一人,也未曾與你有過肌膚之親,凌決兒不可能是我的女兒。」
凌芙子激動的往前跪行兩步,眼神炙熱又癲狂。
「師兄你忘記了?就在你說要隨昭璃離開玉清宗的那一晚,你我在水榭中的涼亭里有了夫妻之實。」
陸戊蹙眉回憶了一陣,嘴角止不住的抽搐。
「那晚你我不歡而散,並沒有發生任何事情,怎麼可能……」
「可你喝了我給你的酒!」凌芙子打斷他的話,「你喝了我事前準備的酒水,酩酊大醉,就與我有了肌膚之親。後來昭璃入魔,被師傅打入玉清真王塔,你也就此失蹤,音信全無。一年之後,我就有了決兒,她就是你的女兒。」
陸戊怪異的盯著凌芙子,仿佛從來沒有認識過這個人一樣。
「不,那晚我一直都很清醒,醉倒的只有你一人。」
凌芙子不斷搖頭,儼然不相信陸戊的話。
顧嬈吹了聲口哨,將兩人的注意力引到自己身上。
「前輩,我不僅是一名武者,更是一位大夫。像辨別骨肉至親之類的小辦法還是有的。前輩若實在搞不清楚,不如交由我一試。」
陸戊略顯懷疑,「你還會醫術?」
顧嬈翻手間將自己的醫藥箱召喚了出來。
「除了滴血驗親之外,我還有另外一種更精準的測試辦法。只需將血滴入這個盒子內,若是上下分離,便無親緣關係;若是融合在一起,則是父女無疑。怎麼樣前輩,要試試嗎?」
陸戊沉思了片刻,伸手接過了顧嬈掌心的奇怪藥盒。他咬破指尖,將一滴血滴入其中。
顧嬈懶得麻煩,直接用銀針挑了凌決兒嘴角處的一滴血液滴入。
四人同時注視著盒內血液的情況,凌芙子為了不錯過任何細節,愣是把脖子伸得跟鴨子一樣長。
片刻之後結果出爐,兩滴血液一上一下遠遠分開,絲毫沒有相融的跡象。
顧嬈挑眉,「凌決兒不是你的女兒。」
陸戊收回目光,同時吁出一口氣。
凌芙子卻是崩潰大喊,「不可能!決兒怎麼可能不是師兄的女兒。顧嬈,一定是你在搞鬼。你怕師兄和我們母女相認,就不會讓你奸計得逞。所以故意誤導了師兄。」
顧嬈不滿的皺起眉頭。
一旁的炎戰適時站出來說話,「放肆!我顧嬈公主乃是出身大洛長星門的醫者,醫術更是由長星門門主親傳。不僅在大洛國境內是家喻戶曉的名醫,在高譽國也是皇上與皇貴妃讚不絕口的醫者。」
聽了這些話,陸戊對顧嬈刮目相看。
「沒想到你竟是公主,倒是我失禮了。」
顧嬈甜甜一笑,「前輩你可別折煞我了,你還是叫我小鬼比較順耳。」
貴為公主卻絲毫沒有拿腔作調的壞毛病,陸戊對顧嬈的印象又拔高了一些,同時也相信了她的醫術。
「芙子,我敢確認凌決兒不是我的女兒。是因為當晚與你話別之後我一直都和昭璃在一起。」
凌芙子嘶吼,「不可能,那晚我明明感覺到了,是你一直抱著我,還親我吻我……」
陸戊抬手將她打斷,「如此說來,我倒是想起一件事。那時你喝酒之後昏昏沉沉,我便想叫侍女將你送回房中休息。這時楚黎榭帶著侍女恰好出現,說正好要去仙宮找你,於是就順路將你帶回……」
陸戊說到這裡便停下了,剩下沒說完的話用腳趾頭也能想出來是什麼。
凌芙子臉色慘白如紙,整個人瘋狂的發抖。
陸戊重重的嘆了一口氣,真誠的向凌芙子道歉。
「都是師兄的錯,明知那楚黎榭對你一往情深,還將你交到了他的手中。是師兄錯了。」
事情發展到這一步,已經是水落石出了。
顧嬈實在忍不出嗤笑出聲來,「前輩你有什麼好道歉的,分明是這個女人在酒里下藥想睡你,結果反被別人給睡了。辛辛苦苦養大的女兒,以為是你的種,所以才寶貝的跟什麼似得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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