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道雷電轟然砸下,嚇得眾人的馬兒駐足不前。記住本站域名沒辦法,所有人只能棄馬步行。
跑在最前面的謝子顏指著坑中大喊道:「看,坑中有人!」
顧涵抬眼瞧見塔瑤正在吸收火耀石的能量,惱怒使他想都沒想救抽出寶劍飛身躍下。
「賊人看劍!」
就在他沖向塔瑤的時候,一道黑影突然從旁飛出的,正是千刀門的副門主。
「嘭!」
金屬的碰撞聲淹沒在雷響中,驟然炸開的電光照亮了彼此的面旁。
顧涵抬手橫擋,隨即一個後空翻穩穩落地。
「你是什麼人!?」
副門主冷笑一聲,「知道我名字的人都死了,你確定想聽?」
顧涵瞬間被對方猖狂的態度激怒,再次沖了上去。
「那你就留著去陰間報到的時候說給閻王聽吧!」
兩人在電光四射中纏鬥起來,顧涵自從與白又晴成親之後得到宗主真傳,修為突飛猛進。
顧嬈與祁紓塵等人趕過來的時候,恰好看到他反握劍柄貼著地面一刀向上的斜刺。副門主後仰避開,抬手格擋。此時顧涵仍由劍身脫手,一記迴旋踢踹中對方腰窩。副門主吃痛後撤半步,顧涵趁機往前爆沖的同時接住下落的寶劍,直擊對方咽喉。
顧嬈呼吸一頓,忍不住在心中叫好。
然而副門主也不是吃素的,眼見劍刃逼近他竟是不退反進,將手中長劍餵出直戳顧涵柔軟的腹部。
他的長劍是真的長,比普通寶劍大約長了四分之一。這也導致他與顧涵同時出手,他的劍尖卻可以先一步刺中對方。
此舉看得顧嬈等人紛紛抽氣。
顧涵自己也驚出一身冷汗,感覺全身的毛孔都炸開了。在劍刃距離自己腹部只有半寸的時候,顧涵咬牙強行側身避險。
他的劍刃擦著副門主脖頸間的油皮划過,只留下一條淺淺的血痕。而他自己的腹部還是被劃了一刀。
顧涵翻身落地的同時副門主再次攻上。顧涵只能捂著腹部連連後撤,一陣陣麻痹感使得他步伐狼狽。
就在他陷入危局之時,一把銀色的玄鐵匕首穿過一道道密集的雷電,刺向副門主的後背心。
「鐺!」
副門主回身格擋,將匕首擊飛。
隨後顧嬈飛身而下,舉著中空的烏金窄刀擋在顧涵身前。
「你沒事吧?」
顧涵喘息一口氣,道:「小心,劍上有毒。」
顧嬈不快的蹙了蹙眉,反手扔出一個藥瓶。
「先把解藥服下。」
看著兩人的互動,副門主嗤笑一聲,「怎麼,打不過還想車輪戰?」
顧涵自覺丟臉,正想開口讓顧嬈退下,顧嬈卻先一步回答。
「對付你這種梁上君子,不需要講規矩。」
顧嬈與副門主對峙,千刀門剩下的門徒也相繼趕了回來。
「副門主!」
副門主越過顧嬈看向自己的屬下,當即下令。
「擺陣,保護女王!」
副門主!?女王!?
兩個詞語彙聚在顧嬈腦中,讓她原本就有些不安的心更加躁動。顧嬈腳步輕移,視線朝塔瑤看去,卻被副門主舉劍擋住。
顧嬈無法,只得先收回心思對付眼前的敵人。
「門主?你是千刀門的人?」
面對顧嬈的質問,副門主明顯愣了一瞬,隨即陰惻惻的勾了勾唇。
「你倒是機靈。不錯,我就是千刀門的副門主沈裘非。既然你知道了我的身份,就只能帶著這個秘密下地獄了。」
顧嬈卻不屑冷笑,「就憑你?」
就在顧嬈與沈裘非對峙的時候,剩下那些千刀門的門徒們繞著祁紓塵等人快速奔跑起來。
謝子顏一開始並不把這些人放在心上,甚至調笑幾句。
「他們在幹什麼?是想繞暈我們嗎?」
古元與古風對視一眼,同時提劍沖了上去。
「烏合之眾,看劍!」
然而就在古元與古風即將得手的時候,千刀門的門徒們突然從衣袖中甩出數十支奇怪的旗幟。
旗幟落地的瞬間就被土地吸收,消失的無影無蹤。取而代之的卻是一個複雜且詭異的陣法將四大門派、祁紓塵以及謝子顏籠罩。
嗡——!
霎時間風沙四起,吹得眾人睜不開眼。
古元手中劍刃穿過狂風刺入其中一名門徒的喉管,卻像是戳進了幻影當中,沒有實感。
等到風沙減小時,眾人這才發現自己眼前換了場景。
所有人都被傳送到了特定的陣法中,身邊所有景象都消失,只剩下無盡的黑暗。最讓人不安的是,他們相互之間還失去了聯繫。
顧嬈看到同伴在這些人陣的包圍下突然消失,心中又驚又怒。
「你還會陣法?」
副門主略顯得意的看著她,「怎麼,怕了?現在投向還來得及。」
顧嬈翻了個白眼,「那只怕是要讓你失望了,副門主。」
在一道雷聲中,顧嬈瞬移貼近沈裘非的跟前,窄刀自上而下劈砍他的天靈蓋。
沈裘非回神格擋,死死抵住顧嬈的刀刃。
「哼,就憑你這點丹境修為,也敢與我抗衡。」
顧嬈握著刀柄的手指因為過分用力而泛出青白的顏色。但刀刃間向下的壓力還是被一點點往上頂起。然而顧嬈卻不焦急,反而有心思和他對話。
「丹境有丹境的打法。打架嘛,靠得是腦子。」
話音剛剛落下,玄鐵匕首從沈裘非的身後刺來。他感知到來自身後的危險,強行格擋開顧嬈的窄刀,隨後側身翻開。
他以為如此那匕首就會直接越過自己擊中顧嬈,卻驚訝的發現那匕首像是有了生命一般,在他側身的瞬間改變了方向,狠狠刺中了他的左臂。
「嗯!」
沈裘非悶哼一聲,隨即抬手去拔刀。
顧嬈卻先他一步吹響了哨聲,埋在他胳膊中的玄鐵匕首自動離體,帶出一串猩紅的血珠。
「你,你是念體雙休!」
沈裘非驚訝的望著顧嬈,惱恨不已。
顧嬈挑眉,「不錯。沒想到你區區元嬰武者,倒是有些眼力勁兒。」
沈裘非氣得直咬牙,他隨手點了左臂上的穴位止血,這才重新審視眼前的少女。見她分明只有十五六歲的年紀,修為卻已到達丹境,便以為是哪個名門正派的出身。
「你又是誰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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