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那些漂浮在空中的石板,孫傲雪問道:「這些究竟代表什麼?」
所有人都不說話,這時祁紓塵卻沉聲開口。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
「是陣法。」
孫傲雪回頭一臉崇拜的看著他。
「怎麼,陳公子懂陣法?」
顧嬈看著孫傲雪的眼神,故意吹捧道:「咱們公子可是精通陣法的奇才。」
冷燁對顧嬈看不順眼,下意識的抬槓。
「隨口亂編的吧。」
顧嬈挑眉,「那就讓我們公子給你們上一課,仔細聽好了。」
祁紓塵見她這麼說,於是耐心的解釋起來。
「整個叢鳴崖地勢陡峭,西高東低,山脊往南北兩側延伸,如同振翅大雁。經我推算,叢鳴崖中的陣法應是雁卉陣。此處山洞為大雁之眼,整個陣法的中心。」
聽他這麼一說,孫傲雪更是忍不住朝祁紓塵湊過來。
「陳公子莫不是早就算出了這裡是陣眼?」
祁紓塵不置可否。
冷燁卻氣不憤,「此處陣眼分明是本少的靈器測出來的,與他何干?他若真有演算陣法的本事,怎麼不早說?」
面對冷燁的質問,祁紓塵也不回嘴,只是冷冷的掃了他一眼。
冷燁接觸到祁紓塵的眼神,如同撞見死神一般,從心底升起恐懼之意。
然而祁紓塵只是很快的掃了他一眼,並未多做停留。施加在冷燁身上的殺氣沒有持續太久,但也足夠讓他閉嘴了。
聽了祁紓塵的分析,謝子顏問道:「那咱們現在要怎麼辦?這幾個石板混亂的漂浮著,是不是要按照順序組合在一塊兒?」
祁紓塵點頭,抬手懸與空中。七股威壓自他的掌中釋放出來,精準的作用在七塊石板之上。
只見石板同時移動,按照某種特殊的軌跡運行起來。
哐。
其中兩塊石板率先拼接在一處,隨後第三塊也被吸引過去。
哐哐……
七塊石板相繼組合在一起,形成了一隻振翅大雁的形象。石板從空中緩緩落回,像鑰匙潛入了祭台中的平面中。
啾——!
一聲尖銳刺耳的鳥鳴聲響起,整個山洞轟然震動起來。
眾人腳下不穩,紛紛跌倒在地。
祁紓塵在拼好石板的同時便回身摟住了顧嬈的肩膀,帶著她飛身躍上了祭壇中央。
原本嚴絲合縫的祭壇裂成兩瓣,地下出現一個巨大的黑洞。
孫傲雪與冷燁等人一時不察,徑直跌落進去,發出淒烈的慘叫。
丁施然也沒能倖免,順著坑洞的岩壁滑了下去。
謝子顏見祁紓塵行動之時便回過神來,趕緊往後躍去,避開了黑洞。
然而曾品松卻沒這麼好運了。仇叔修為有限,在發現黑洞的瞬間就奮力將他推向邊緣。曾品松雖然踉蹌著跑到坑洞邊上,卻因腳步不穩往後跌去。
眼看著他就要墜入黑洞,謝子顏折身回來拽住他的褲帶拼命一拉。
結果因為用力過猛,褲帶竟然被扯斷了,絲綢的長褲就這樣華麗麗的順著雙腿褪下,只剩下一條短短的白色褻褲。
曾品松被強行拽回來向前跌去,雙腳因為踩到了自己的褲子而向前絆倒,直接撲到了謝子顏的懷中,將她硬生生壓到在身下。
嘭的一聲,塵土紛飛。
謝子顏閉著眼睛齜牙咧嘴的呻。吟著,感覺老腰都要被壓斷了。
她動了動身子,支起雙手想要坐起身,結果雙腿間卻感受到了一種陌生的,鼓鼓囊囊的觸感。
謝子顏定睛一看,登時臉色大變,幾乎是用女聲尖叫起來。
「起來!把褲子穿上!」
曾品松被她吼的身子一顫,漲紅著一張俊顏快速起身。奈何腿間的褲子糾纏在一塊,讓他剛爬到一半又摔了回去。
他再次結結實實的壓在謝子顏的身上,兩人又一次親密接觸。
「哇哦!」
顧嬈從祁紓塵的懷中探出頭來,看得津津有味。
祁紓塵蹙眉命令道:「閉眼。」
顧嬈聽話的伸出雙手捂住眼睛,然而修長的手指卻向兩邊分開,剛好露出眼珠的寬度。
然而還沒看幾眼,一道玄色的寬大衣袖就伸過來擋在了眼前,將她的視線徹底隔絕。
顧嬈用手扒著祁紓塵的手臂,想要探頭繼續觀察。
這時祁紓塵低頭湊近,用清冷且略帶威脅的眼神看了她一眼。
「這麼喜歡看別的男人?」
顧嬈立刻不敢動了,訕笑著放下了手。
「沒,沒有。」
隔了好一會兒,謝子顏終於起身提好了褲子。
謝子顏也黑著臉站到了一邊,伸手揉著被擦傷的手肘。
祁紓塵終於放下了衣袖,顧嬈一臉八卦的看著兩人。
「子顏,品松,你們沒事吧?」
謝子顏悶悶的嗯了一聲便不說話了。倒是曾品松,看到她整條小臂都破了皮滲出血絲,提著褲子巴巴的湊了上來。
「你受傷了!」
謝子顏不自然的側過身,「小傷。」
曾品松卻愧疚的直皺眉,「我給你上藥!」說著就回身去找自己隨身攜帶的藥箱。
好在藥箱沒有一起掉下黑洞,正靜靜的躺在岩壁前。
看著他去翻藥瓶,謝子顏不耐的打斷。
「我說不用上藥了,又不是什麼大事。」
曾品松找到藥瓶,提著褲子跟在她身後跑。
「你快停下,我給你上藥。」
謝子顏繞著圈大步快走,「不上,你別過來!」
洞內全是碎石,曾品松走得急,腳下不穩噗通一聲摔倒,忍不住發出吃痛的悶哼聲。那藥瓶也咕嚕嚕的滾出老遠。
走在前面的謝子顏停住,看著趴在地上的曾品松,煩惱的撓了撓頭。
猶豫了片刻,她折身返回,拽住曾品松的胳膊將他拉起來。
「你!」
謝子顏原本還想斥責曾品松多管閒事,結果在觸及他染了血的手掌時頓住了。
曾品松反手握住謝子顏的手腕,一臉認真的看著她。
「上藥!你整條胳膊都擦傷了,還出了血。這種環境下若是感染髮炎了可不得了!況且你還是個女孩子,萬一留疤了怎麼辦?」
謝子顏呆呆的愣住了,她自小習武,受的傷不計其數。他的父母為了將她培養成傑出的繼承者,更是將她當做男孩子對待。從來沒有人會因為一道小小的擦傷追著她上藥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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