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60章 開誠布公,我要扶持七皇子上位

  皇后被皇帝用這樣的目光審視著,未免也心跳如鼓。記住本站域名但她一向強勢慣了,還是勉強繃住了面上的表情。

  「皇上,臣妾都是為了您好啊。」

  皇帝哼了一聲,對跪了一室的侍衛下令。

  「都給朕出去。」

  侍衛們不敢違逆,弓著身子退了出去。

  皇后看著心急卻又無可奈何,只能惱恨的揪緊了手中的絲絹。

  顧嬈側頭看了祁紓塵一眼,對方輕柔的點了點頭,顧嬈便朝皇帝的床邊走去。

  「皇上,臣女聽聞您中了毒。若是不嫌棄的話,請讓臣女為您診一診脈吧。」

  「站住!」皇后突然閃身將顧嬈攔住,警惕的審視著她。

  顧嬈也不著急,十分淡然的望著皇帝。

  皇帝道:「皇后,讓她過來給朕診脈。」

  皇后不滿的回頭,「皇上,此女……」

  話還沒說完,皇帝就不耐的打斷道:「朕說了,讓嬈公主過來給朕診脈。」

  皇后雖然心裡萬分不滿,但也不能明面上違抗聖旨。

  顧嬈繞過皇后來到床前,坐下來替皇帝診了診脈。

  片刻之後,顧嬈的柳眉輕輕一挑。

  「。請問皇上今日都服用了哪些食物?」

  皇帝也不直接回答,而是看向皇后。

  「皇后,你來說吧。」

  皇后攏了攏衣袖,一口氣將之前命人探查的結果說了出來。

  「皇上每日的膳食都有人提前驗毒,除了你研製的那湯水和丹藥。不過剛才王太醫已經來過,確認那湯水沒有問題。現在便能確認,是你替皇上研製的丹藥中有毒。顧嬈,皇上如此信任你,你居然敢下手毒害皇上!」

  聽了皇后的分析,顧嬈的臉色也是微妙的很。她輕咳一聲,解釋道:「皇后娘娘,您還沒驗過臣女的丹藥呢,怎麼就能一口咬定是丹藥的問題。況且要想使人中毒,未必就一定要下毒。」

  皇后嗤笑一聲,「簡直荒謬。不下毒如何使人中毒?」

  顧嬈不慌不忙的解釋,「皇后娘娘沒有聽過,有些食物相生相剋,是不能夠放在一起服用的嗎?」

  皇后先是愣住,隨後怒道:「怎麼,你想死不認帳?」

  顧嬈道:「並非臣女不認帳,而是臣女的丹藥究竟有沒有毒,皇上最是清楚。至於其他的食物有沒有問題,那就不是臣女可以控制得了的了。」

  皇后激動的反駁,「你這話是什麼意思?難道是懷疑供給給皇上的膳食中有毒不成?」

  顧嬈道:「皇上用過的膳食臣女未經手檢查,不敢妄下結論。就像臣女製作的丹藥一樣,皇后娘娘未派人檢驗,最好也不要妄言。」

  「你!」皇后氣得臉紅脖子粗,「好個牙尖嘴利,巧言令色的女子。皇上,您可千萬不要聽信她的讒言。」

  聽了兩人的對話,皇帝自己心裡其實也有了數。

  皇帝嘆了口氣,緩緩開口,「皇后啊,朕這邊已經沒事了,你也先回宮休息吧。朕還有些話要與嬈公主說。」

  皇后不可思議的看著皇帝,「皇上,您敢我走?」

  皇帝也不接話,只是疲憊的閉上了眼。

  得不到皇帝的回應,皇后只能無奈且惱怒的瞪了一眼顧嬈,隨後一甩衣袖大步離開了。

  等到殿內只剩下顧嬈和祁紓塵的時候,皇帝終於開口道:「嬈公主,你且跟朕說實話,朕究竟中的是什麼毒?」

  顧嬈坦言道:「皇上其實並沒有中毒,而是服用的食物有些相剋,故而引發了頭疼。至於是誰在背後動手腳,皇上心裡其實已經有數了吧?」

  皇帝蹙眉,虛眯的眼眸中閃過一絲落寞。

  「是啊,朕自然是心裡有數的。」

  他抬眸打量著身上蓋著的明黃被褥,錦緞上繡的九龍奪珠圖案精緻繁複。

  皇帝伸出手,輕柔的撫摸著那龍身,自嘲的一笑。

  「都是為了這個位置。」

  顧嬈與祁紓塵都不說話,殿內一時間寂靜下來。

  好半晌後,皇帝才平復了心情,突然轉頭看向祁紓塵。

  「祁王,這件事你有什麼看法?」

  祁紓塵淡淡道:「臣沒有看法。」

  皇帝挑眉,「有人想要害朕,你身為臣子,一點想法都沒有?」

  祁紓塵道:「奪嫡之爭本就血腥殘忍,弒君殺父也是其中一種手段罷了。」

  「哼!你倒是看得清楚。」皇帝突然生氣,「朕的這兩個兒子,一個蠢笨好勝一個心思陰沉。你說,他們誰更合適繼承朕的江山?」

  皇帝平日裡連普通的政事都不會與祁紓塵討論,更何況是這般敏感的皇位傳承之事。

  顧嬈以為祁紓塵仍舊會保持以往的中立態度時,祁紓塵卻給出了一個出人意料的答案。

  「臣覺得,七皇子最合適。」

  皇帝也是驚了一瞬才回過神來,「七皇子?」

  祁紓塵直言不諱道:「皇子自己也清楚,無論是大皇子與三皇子,都有無法根治的硬傷。與其在矮子裡面選高子,不如一開始去跳出這個怪圈,選取更為合適的繼承人。」

  皇帝又驚又怒,伸手指著祁紓塵道:「好你個祁王,你早就打算扶持七皇子,是不是!?」

  祁紓塵也不否認,只分析道:「七皇子品性純良,且德才兼備。相比碌碌無為的大皇子和心思陰邪的三皇子,他更適合管理這個國家。」

  「你休想!」皇帝怒斥道,「別以為朕不知道你在想什麼。你無非就是想著七皇子柔善好欺,就想控制他,讓他做個傀儡皇帝。」

  「嗤。」祁紓塵突然不屑的輕笑一聲。

  皇帝聽得頭皮一炸,怒道:「你笑什麼!?」

  祁紓塵道:「臣在笑皇上糊塗。臣若一開始就有這般打算,為何不一早就扶持七皇子,反倒讓他在宮中白白受了這麼多年的苦。臣雖平日裡不理朝事,但若是想,讓七皇子與另外兩位皇子一較高低的手段還是有的。」

  「你!」

  皇帝氣得額角青筋直跳,但他不得不承認,祁紓塵說的話有些道理。他重重的喘息了許久才平靜下來,疑惑的看著祁紓塵。

  「你想扶持七皇子,可他如今毫無權勢,甚至連個像樣的母家都沒有。拿什麼和大皇子與三皇子爭?」

  祁紓塵看著皇帝,眼眸中閃過一絲算計。

  「現在沒有,但很快就有了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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