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皇子聽後果然眼神落寞下來,手指緊緊攥著金絲軟甲。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
傅仲恆看到氣氛尷尬,趕緊出言調和。
「殿下,為了更好的安排人手,微臣還需要一份宮宴當天詳細的流程安排。這件事還要請皇后娘娘配合才行。」
二皇子殿下回過神來,勉強一笑。
「好,我馬上回去找母后商議。」
傅仲恆送二皇子出府,回來瞧著顧嬈和傅邵坐在大廳內喝茶,忍不住幽幽嘆氣。
「真是沒想到,二皇子對你用情至深。」
顧嬈放下茶杯,倒是滿不在乎的笑了笑。
「他不過是少年心性,等日後登上了皇位,坐擁後宮佳麗三千,哪裡還會記得住我這號人物。」
說到這裡,傅仲恆難得對顧嬈的感情生活表示關心。
「二皇子日後擁有再多妃嬪,這都是他作為帝王應承擔的責任。可像祁王那樣尊貴的身份,想必府邸內也並不單純乾淨吧。嬈兒,你之前去了一趟高譽,可有仔細調查過他家裡的情況。」
顧嬈完全沒料到嚴肅板正的傅仲恆會突然問這個問題,差點沒被茶水嗆住。
她笑道:「大哥放心,祁紓塵雖然身份尊貴,但府里出了一個妹妹之外,並無他人。」
得知祁紓塵家中人員這麼簡單,傅仲恆都愣怔了一下。
「偌大的祁王府,就只有他們兄妹兩人?」
一旁的傅邵幫忙證明。
「是真的。上次去高譽的時候顧嬈就在他府上住過兩日,根本就沒有什麼惡婆婆和嚴苛公公。當真是清閒自在。」
說完這話,顧嬈狠狠的瞪了傅邵一眼,後者也趕緊捂住嘴。
相比顧嬈和傅邵兩人,傅仲恆循規守矩的性格是刻在骨子裡的,聽到顧嬈還沒出嫁就住到人家男方家裡去了,指不定會怎麼發脾氣。
顧嬈小心翼翼的打量著傅仲恆的臉色,解釋道:「大哥,不是你想的那樣。當時情況特殊,我並非代表大洛國前去,所以沒有合適的驛站可以住。祁王這才請我在他府里借住幾日。」
聽了她的解釋,傅仲恆只是眉頭稍稍一皺,便恢復了平靜。
「哎,你一向是個有主意的人,祁王也是難得的青年才俊。你若是能早日抓住他的心,我這個做大哥的也算是了卻一樁心事。」
顧嬈面頰一紅,不再言語。
反倒是傅邵跟著起鬨。
「大哥說的對,你和祁王認識也這麼久了。我瞧著他對你也是死心塌地的。不如早點成親,安定下來,來年再生個胖侄兒給我玩玩。」
顧嬈見傅邵三言兩語嘴上就沒了把門,又羞又惱的拍了一下他的胳膊。
「你再胡說!」
傅邵哎喲一聲,齜牙咧嘴的跳開了。
然而一番打鬧並沒有緩解眾人心裡的壓力。
尤其是傅仲恆,他幾乎整夜未眠,一直在考慮顧天睿會怎麼動手。
臨城。
顧天睿帶著陳老將軍給的腰牌,按照地址尋到了所要找的地方。然而看著眼前戶類似於農戶的人家,他卻忍不住皺眉。
院中堆積著各種農用器具,房子也是由茅草和泥巴做成的,甚至還有幾處漏風漏雨的地方。
陳老將軍怎麼會讓他到這裡來尋人。
顧天睿向前走了一步,正要抬手敲門。突然間一股強大的精神威壓從房子裡傾瀉而出,蔓延過小院直接掃在顧天睿的身上。
顧天睿如今的修為也不低,但在這威壓之下,竟有一種被碾壓的感覺。他全身肌肉緊繃,下意識的開始抵抗。
就在此時,他懷中的腰牌內突然釋放出陳老將軍的能量,把那威壓瞬間彈開。
顧天睿覺得鬆了一口氣,眼前小院的大門自動打開。
「原來是聖恭將軍府的客人,請進。」
雄渾老蒼的聲音響起,似乎是在顧天睿的腦海中炸開一般。然而實際上他的眼前一個人都沒有。
顧天睿走進院中,再也不敢小瞧這個地方。他拱手對著緊閉的房門見了一禮。
「在下顧天睿,奉陳老將軍之命,前來尋一位名叫陳傳的人。」
半晌之後,房門緩緩開啟,一位白髮蒼蒼的老者走了出來。
他雖頭髮花白,但卻身姿健碩,腳步輕快。兩三步就走到了顧天睿的面前。
老者用在菜市場裡選肉一般的眼神打量著他。
「你就是顧天睿。」
顧天睿細看老者,發現他的容貌與陳老將軍居然有些相似。他心中有所猜測,態度上更加恭敬了一些。
「是,在下正是顧天睿。不知老先生如何稱呼?」
老者道:「我便是你要找的人。」
顧天睿再次拱手,「見過陳老先生。」
陳傳收回目光,開門見山的問道:「陳旻叫你來做什麼?」
陳旻是陳老將軍的名字,能這樣直呼其名,看來兩人關係不錯。
顧天睿從懷中把玉牌拿出來,遞給陳傳。
「岳父說,讓我把這個交給您。」
陳傳接過玉牌,從其中吸收到一股精神力。
他微微眯起了眼睛,感嘆道:「哎,他終究是放不下。」
顧天睿不明白,「陳老先生?」
陳傳恢復了平靜,轉身就往院外走。
「跟我來。」
他帶著顧天睿出了臨城,來到一城外的農田周圍。此時正值下午勞作的時候,田間地頭隨時可見光著膀子的漢子。
見到陳傳到來,那些漢子紛紛停下手中的活計,恭敬的對他見禮。
顧天睿不明所以,「老先生,這些人是?」
陳傳直言不諱道:「是我替陳旻養的私兵。」
顧天睿一驚,「私兵!?」
在大洛,士兵都是歸在國家的軍隊中。凡是養私兵的人,抓到都是要殺頭的。
而這放眼望去,目之所及之地全是農戶,少說上千人。而且個個都是身強體壯的年輕男子。
顧天睿舌橋不下,「老先生,這些人,難道都是私兵?」
陳傳幽幽道:「還有臨城內的人,但凡男子,皆由聖恭將軍府所養。」
顧天睿後背汗毛炸起,冷汗瞬間順著額頭流了下來。
臨城距離上京並不遙遠,快馬加鞭只需半日的路程就可以趕到。
陳老將軍在這裡養了一整個城池的私兵,他究竟想做什麼!?難道真的只是想扶持一個傀儡皇子上位嗎?還是說,他早就有了別的什麼心思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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