密室中,曲星弘拼了老命才抵擋住了九天馭日箭的攻擊,此刻身上的衣衫破成了碎布,花白的頭髮凌亂的披散著,肩頭的傷口還在汩汩的留著鮮血。記住本站域名
他咬牙切齒的站起身,一雙犀利的鷹眼在密室中掃過,卻不見了顧嬈的身影。只在密室的對面牆上看到一絲殘留的黑色陣法。
曲星弘走過去一看,驚訝的發現這正是他之前交給雲慕仙的那張符咒的逆行版。
顧嬈居然悄悄改了陣法逃走了!?
曲星弘眉頭間皺出一個大大的川字。
「不,不可能!這符咒是本座親自畫制的,以顧嬈的修為,絕不可能隨意將它開啟,更不可能篡改逆行。」
曲星弘自言自語著,突然瞧見了地上掉落的鬼王面具。他把面具撿起來,瞳孔一縮一放。
「是他!?鬼面王!」
原來是祁紓塵在發現顧嬈消失後,想盡辦法改動了陣法,才重新聯通了幻月秘境與密室,將顧嬈反向帶了回來。
此時的第三層秘境中,一塊岩石從頭頂落下,砸在了兩人身邊。祁紓塵這才終於捨得放開了顧嬈的唇瓣。
顧嬈本就體力有些透支,又被他親得暈暈乎乎,整個人眼睛都是花的。
「我們,回來了?」
祁紓塵點頭,「是。」
顧嬈抱歉的說道:「對不起,讓你擔心了。」
祁紓塵問道:「剛才在陣法對面,似乎還有一個人的氣息。」
顧嬈點頭,「是陰花門的狗雞教主,曲星弘。」
祁紓塵眉眼一凜,瞬息間閃過濃濃的殺氣。
「是他。」
顧嬈道:「他似乎是和雲慕仙達成了什麼協議,雲慕仙才會在關鍵時刻把我傳送到了一處密室中交給他。」
祁紓塵擔憂的打量著顧嬈,「可有受傷?」
顧嬈勾唇,「都是小傷,不打緊。」
然而祁紓塵還是心疼的將她摟在懷裡。
想到剛才釋放的九天馭日箭,顧嬈就忍不住得意。
「他想殺我,卻做夢都沒想到我會用他的靈器對付他。即便九天馭日箭取不了他的狗命,也足夠讓他喝一壺的了。」
然而話音剛落,腰間就被重重的捏了一下。
顧嬈吃痛的「嘶」了一聲,不解的看向祁紓塵。
祁紓塵十分不滿的責備道:「你怎麼如此魯莽。若是我沒有及時趕到,你是想和他同歸於盡嗎?」
顧嬈嘿嘿一笑,「也不是。我當時也是做好了準備躲到曈曚殿裡去的。」說著把右手抬了起來,將那玉戒展示給祁紓塵看,「你應該早就猜到了吧,我的身上連通著一個隱秘的空間。」
祁紓塵只掃了一眼,便握住顧嬈的手壓了下去。
「這件事還有誰知道?」
顧嬈道:「只有你和我娘親。」
祁紓塵滿意的頷首,「不許再告訴別的人。」
顧嬈道:「我省的,這種秘密自然只能告訴最信任的人。」
祁紓塵低頭輕吻了一下她的額頭,「乖。」
此時周圍已經全是亂石深坑,幾乎無處下腳。
顧嬈催促道:「那我們也快出去吧。」
祁紓塵拿出玉牌用力一捏,一道白光閃過。
但兩人卻沒有回到高譽國的皇宮內,而是仍舊站在原地。
顧嬈驚訝,「怎麼回事?」
祁紓塵也深深皺了眉。
顧嬈道:「難道是玉牌壞了?」
祁紓塵抿唇,「是秘境通道被關閉了。」
顧嬈瞪大了眼,「怎麼會!?」
就在一刻鐘前,雲慕仙把符咒扔向了顧嬈,隨後自己逃出了秘境。她以回到皇宮,便要求皇帝馬上關閉秘境通道。
皇帝本就對顧嬈與鬼面王要挾自己一事心生怨恨,此時聽雲慕仙說秘境中只剩顧嬈和鬼面王,便毫不猶豫的關閉了秘境通道。
所以這會兒祁紓塵捏碎玉牌之後才會毫無反應。
來不及猜測具體原因,秘境還在繼續坍塌。
祁紓塵拉著顧嬈的手躍上一塊岩石,避開頭頂不斷落下的碎石。
顧嬈環顧四周,原本就昏暗的環境中又充斥著大量的粉塵,更加限制了視線。
她捂住口鼻,焦灼的問道:「怎麼辦!?」
祁紓塵抬頭看著頭頂上方,視線快速的搜尋著什麼。
他沉聲道:「三層秘境之間應該是連通的,只要找到陣法就能返回到入口。」
顧嬈聽他這麼一說,乾脆將周身的念力都釋放了出來,像紅外掃描一般將整個秘境探索了一遍。
突然,她感覺到了一處奇怪的地方,居然將她釋放出去的念力吸收了。
顧嬈驚喜的抬手指向一個方向,「在那邊!」
祁紓塵伸手將顧嬈撈進懷中,抱著她風一般的飛了出去。兩人來到探查到的地點,果然看到一個隱晦的陣法。
然而這陣法是單行的通道,只能進不能出。
不過這等小事如何能難得住祁紓塵,只見他將擺陣的基石稍微移動了幾分,又用周圍現成的碎石略作調整後,整個陣法就閃出了亮光。
祁紓塵回身看著顧嬈,向她伸出了手。
顧嬈抿唇一笑,緊緊的回握。
兩人縱身一躍,一同跳入陣法中,回到了秘境第二層。
然而這裡也並非絕對安全的地方。
第三層的秘境坍塌已經逐漸影響到了這裡,周圍胸圍的宮殿不斷發出嘎吱的聲響,甚至有些磚瓦已經開始偏移著落了下來。
顧嬈不敢耽擱,立刻利用念力尋找下一個陣法通道。
兩人又用相同的辦法回到了秘境第一層。
眼前是九條洞口,正是他們一開始選擇進入秘境的地方。
然而來到這裡,顧嬈卻沒辦法找到下一個返回現世的陣法了。想要出去,必須藉助高譽皇帝手中的權杖。
此時秘境通道已經關閉,那權杖也自動消失了。要等到下一次秘境出現的時候才會現身。
顧嬈站在洞口愁眉不展,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九個洞口一點點坍塌在自己面前。她握著祁紓塵手,輕聲說到。
「都怪我,不該拉著你進來尋什麼法寶的。現在出不去了,咱兩都得交代在這。」
祁紓塵嘴角微微凹陷,在這緊要關頭,說話的語氣仍舊平淡。
「無妨,只要和你在一起,哪裡都不重要。況且,還沒到山窮水盡的地步。」
顧嬈轉頭看他,「什麼意思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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