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冷笑一聲,「如此說來,這都是彥兒自己的錯。Google搜索是他沒聽你的話,才會三番五次獨自犯險?」
顧天睿喉頭一滾,咬牙磕頭。
「臣沒能看好大皇子,罪無可恕。皇上想要如何降罪,臣都絕無怨言。但是!」顧天睿突然抬頭看向身邊的顧嬈,「皇上,此女和邵齊等人勾結殺害大皇子一事也是事實!大皇子的屍骨臣已經帶回京中,那雙斷臂就是顧嬈所為!」
皇帝再次擰眉,看向顧嬈等人。
只見顧嬈神情平靜,並無惶恐之色。
她轉向顧天睿問道:「聖恭將軍,你可是親眼所見我用刀劍砍殺了大皇子?」
顧天睿抿唇不答。
皇后柔聲道:「聖恭將軍,你一口咬定郡主與邵將軍等人殺了大皇子,一定是親眼所見的吧。沒關係,你且如實說來,本宮與皇上定會替你做主。」
顧天睿只覺得一口老血堵在胸口,皇后與顧嬈聯合起來,每一句話都在給他挖坑下套。
皇帝也開口問道:「聖恭將軍,你當真親眼所見顧嬈殺了大皇子?」
顧天睿沉吟了片刻,最終咬牙點了點頭。
「臣,的確是親眼所見。」
不等皇帝說話,顧嬈搶在他前面再次提問。
顧嬈道:「既然聖恭將軍親眼所見,那請問當時我與邵將軍他們誰先動的手?用的什麼招式?在大皇子身上砍了幾刀幾劍?」
顧天睿一陣語塞,半晌後回到。
「皇上,當時天色昏暗,臣又與大皇子相隔甚遠,沒能看清這些細節。但除了顧嬈與邵將軍三人外,大皇子身邊並沒有外人。大皇子之死除了他們,還能是誰所為?」
顧嬈冷笑一聲,「原來聖恭將軍也知曉當時天色昏暗,自己與大皇子相隔甚遠。聽聖恭將軍之前所言,我還以為您就站在大皇子旁邊呢。」
顧嬈雖然沒有直接推翻顧天睿的說法,卻變相給皇帝施加心裡暗示,顧天睿的話水分太大,不容相信。
皇帝果然不再看向顧天睿,而是直接詢問顧嬈。
「你來說!大皇子的雙手是被誰砍下的?他又是如何死的?種種細節,必須如實說清!」
顧嬈磕頭,「回皇上,當時我與邵齊將軍以及卓副將剛從峽谷中脫險回來,遠遠便瞧見了被獸群包圍的聖恭將軍一行人。邵將軍本想帶著我們前去支援,誰知半路卻被大皇子攔住了去路。」
她看了眼顧天睿,繼續說道:「臣女不知大皇子為何會出現在那裡,但他當時已經患上了異症,行為癲狂,見人就咬。臣女等人為了自保,只得與他周旋,試圖將他制服。誰知此刻突然天降祥瑞,夜空中閃現彩雲朵朵。一道神電從天而降,直接劈在了大皇子的身上,將他擊殺。」
「你胡說!」顧天睿厲聲駁斥,「大皇子那斷手分明是被利刃砍斷,什麼神電,一派胡言!」
顧嬈柳眉倒豎,用責備的眼神瞪著顧天睿。
「聖恭將軍慎言!當時夜空中突顯漫天的彩光,不是祥瑞是什麼?況且大皇子死時身體乾癟焦黑如老者,與雷電擊中的狀態如出一轍。這你又如何解釋?」
皇帝最是迷信,一聽到天降祥瑞,正個人的思緒立刻被帶偏了。
他追問顧嬈道:「此話當真?果真有祥瑞降世?」
顧嬈笑著點頭,「回皇上,的確如此。當時整個夜空昏暗,伸手不見五指。卻突然間彩雲密布,發出耀眼的虹光。最後神電落下,不僅擊殺了大皇子,還在地上留下了一道駭人的深坑。這一切並非臣女胡言,而是飛獅軍團與岐山軍眾人都親眼所見的。」
皇帝倒抽一口氣,疑惑又興奮的看向身邊的皇后。
「倘若真是天降祥瑞,那為何上天要擊殺朕的皇子?」
皇后眼珠一轉,「皇上,大皇子當時已經身患異症。留他性命,只會為禍一方。這上天親自降下神電擊殺,也是看在他是皇嗣的份上,給的殊榮。」
皇帝連連點頭,「不錯,皇后此言有理。」
顧天睿聽了這話,氣得都要吐血了。那虹光擺明了有古怪,卻被皇后三言兩語稱作了上天給的殊榮。
顧天睿急切的喊道:「皇上,切莫被顧嬈誆騙了啊!皇上有所不知,這異症顧嬈是能治的。大皇子根本無須死!」
「異症能治?」皇帝驟然轉頭,目光犀利的瞪著顧嬈,「好你個顧嬈,說著這麼多,都不過是想矇騙朕!你若給大皇子治好了病,他又如何會遭此劫難!」
皇帝突然間變了態度,讓一旁的皇后也始料未及。
皇后柔聲安慰,「皇上息怒。當時情況危急,且嬈郡主手邊又沒有診治的器具。讓她給大皇子治病,豈不是為難嗎?」
「非也!」顧天睿冷聲反駁,「當時邵將軍的另一面副將也患上了異症。嬈郡主本領高超,只徒手用了一炷香的時間便將他治好。如此盡心盡力,若是能用再大皇子身上一半便好了。」
聽了這話,皇帝更是生氣。他一把推開皇后的手,騰地一下站起身來。
「顧嬈!你好大的膽子,竟敢對朕的皇兒見死不救!?」
見龍顏大怒,身後的卓月瑤忍不住擔憂,想要替顧嬈辯解。
「皇上,當時的確是情況緊急。大皇子已經失去了意識,見人就咬,無差別攻擊。臣等雖然盡力鎮壓,卻還是無法壓制。」
顧天睿拱手道:「皇上,大皇子是什麼身手,邵將軍是什麼身手?他能壓制不住大皇子!?」
「夠了!」皇帝突然暴喝一聲,指著顧嬈下令,「來人,將此女押入天牢!」
「是!」
大殿上的侍衛立刻出動,頃刻間將顧嬈圍了起來。
與此同時傅邵、邵齊與卓月瑤也起身,一前一後一左一右擋在了顧嬈身邊。
顧天睿指責道:「邵齊,你想謀反嗎!?」
殿內的氣氛登時劍拔弩張。
而當事人顧嬈卻依舊跪在地上,神情淡然。只見她緩緩起身,無奈又憂愁的嘆了口氣。
顧嬈道:「原本這件事臣女想事後再向皇上稟告。奈何聖恭將軍如此攀咬不放,臣女也只能現在說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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