龍珏軒一馬當先走在最前面。記住本站域名
「老大,不行啊!雨水都匯集起來了,過不去!」
眼看前方隔壁瞬間就被寬闊的海子所取代,邵齊臉色顯得十分凝重。
戈壁上沒有什麼植被,蓄水能力幾乎為零。所有降落到地面上的雨水都不會被吸收,直接快速的匯聚起來。
如果他們不能按時回到軍營,就必須得露宿。
只是這樣大的雨,晚上的氣溫會下降的厲害。而且萬一海子繼續擴展,把他們的營地沖毀了可不是鬧著玩的。
邵齊立刻下令,「繞開海子,找出路!」
眾人調轉馬頭,沿著海子繼續奔跑。然而雨水匯集起來的速度太快了,海子的面積擴大,逼迫得邵齊他們不得不往來的路折返。
眼看天色就要黑了,顧嬈也難得感覺有些煩躁。
如果這裡只有她一個人,那還可以利用水之靈控制雨水避開身體。可現在這麼多人在,她可不想暴露自己太多的實力。
思索了片刻之後,顧嬈決定帶著邵齊他們突圍。
「等一下!」
她突然大喊到。
邵齊與龍珏軒勒住韁繩,眯縫著眼睛回頭看她。
邵齊:「怎麼了?」
顧嬈指著海子其中某處說到,「這裡的水很淺,咱們可以從這邊過。」
眾人轉頭一看,那海子分明已經將戈壁淹沒了。
邵齊搖著頭大喊,「不行!水太深了!」
顧嬈調轉馬頭朝海子邊走去,利用水之靈的能力將海子的水不斷往兩邊分離。那馬兒踏入水中,發現水面不過剛剛沒過馬蹄。
顧嬈:「看,真的不深!」
邵齊還想說什麼,卻見顧嬈一夾馬腹快速朝海子衝去。
「小心!」
邵齊只覺得額角的太陽穴突突直跳,被顧嬈自殺式的行為嚇得臉色都變了。
放開顧嬈的身份不說,她是目前唯一能夠控制異症的人,萬一她除了什麼事故,那西南地區就真的完了。
來不及多想,邵齊揚鞭追了上去,龍珏軒也是臉色大變,與其他兩個士兵緊跟而上。
此時顧嬈已經深入海子,引著邵齊他們一路前行。
原本邵齊以為海子會很深,卻沒想到走起來真如顧嬈所說那般輕鬆。
他一邊加快了速度,一邊叮囑身後的龍珏軒他們跑快一些。
片刻之後眾人順利通過海子,顧嬈收回了水之靈的控制,那海子兩側的水立刻匯集到一起,淹沒了剛才走過的路。
邵齊看著眼前的場景又驚詫又竊喜,最後打馬走到顧嬈的身邊,臭著一張臉大罵到。
「簡直胡鬧!擅自脫團,枉顧紀律!你知道剛才有多危險嗎!?」
顧嬈被他吼得一愣,隨即也有些生氣。要不是她利用水之靈引路,他們怎麼可能順利通過海子。
正想開口反駁,卻見邵齊突然解開胸前的扣子,將外衫脫了下來。
「穿上!」
寬大且濕潤的外衫霸道的披在背上,將纖細顧嬈的身體籠罩其中。
原來經過雨水的沖刷,顧嬈的衣服已經貼在了身上。雖然顧嬈特意穿的男裝,但女子特有的玲瓏曲線還是顯露了出來。
倘若她直接這樣回到軍營,被其他士兵看到了,對她的聲譽也會有影響。
顧嬈一愣,沒想到邵齊雖然很嚴厲的,但心思卻十分細膩。
想到這一點,顧嬈心中那一絲火氣也消散了。只希望邵齊平日裡對自己的娘親也能多照顧一些。
顧嬈:「對不住,剛才是我莽撞了。還有,多謝你的衣服。」
邵齊沒話說,只略微點了點頭,算是接受了顧嬈的道歉與謝意。隨後便騎著馬與顧嬈平行。
片刻之後,軍營的輪廓出現在眼前,眾人終於鬆了一口氣。
這時邵齊突然開口。
「你與你師兄都出自長星門,想必感情一定很好吧?」
顧嬈點頭,「自然。」
邵齊輕哼了一聲說到,「關係再好也要注意一些,這裡畢竟是軍營。若是傳出什麼不好的言論,對你和卓耀都沒有好處。」
顧嬈先是一愣,隨後眼珠轉了轉。
「你以為我與師兄是什麼關係?」
邵齊沒好氣的回道:「我管你們是什麼關係。」
顧嬈故意湊近他身邊,打量著邵齊臉上的神色。
「實話告訴你吧。其實我和師兄不僅都是長星門的門徒,家鄉也都是同一個地方。」
邵齊沒說話,只是臉色更黑了。
顧嬈拼命壓抑住心中的狂笑,似乎窺探出了一個不得了的秘密。
她試著解釋道:「邵將軍放心吧,雖然我和師兄的關係好,但也只是普通的同門情義,並非男女之情。」
聽她這麼說,邵齊這才面色緩和了些。
「那你與高譽國的祁王……」
顧嬈坦然的承認,「祁王是我喜歡的人。」
見她如此坦誠,邵齊對顧嬈乾脆的性格多了幾分欣賞。
然而說到這裡顧嬈突然話鋒一轉,向邵齊發問。
「邵將軍,你成家了嗎?」
邵齊:「沒有。」
顧嬈好奇,「為何?如果沒猜錯,將軍如今也是而立之年的人了吧?」
邵齊嫌棄的說道:「娶妻太麻煩。尤其是像我這樣常年住在軍營的人來說,帶個女人在身邊是個累贅,放在家裡又怕她有危險。」
顧嬈笑道:「那如果能遇到一個修為又好又漂亮還能適應軍營生活的女人呢?」
邵齊像是聽到什麼笑話一般掃了顧嬈一眼。
「如果真有這樣的女人,我立刻把她娶回家供著!」
說話間軍營的大門已經在眼前了,邵齊一夾馬腹,率先跑了進去。
顧嬈跟在後面,看著他的背影眯起了眼睛。
「邵齊,真要是出現了這麼一個女人,你可別食言啊。」
……
就在顧嬈他們順利回到軍營的時候,戈壁深處的一處峽谷內,濃郁的黑氣滾滾從地縫中冒出,很快充斥了整個峽谷。
雨水落在地上,透過地面的縫隙滲透下去。
「誒,果然還是這人間的水更甘甜。」
一聲輕微卻清晰的說話聲響起,在空無一人的峽谷內顯得詭異又恐怖。
原本只是輕微的裂縫逐漸擴大,整個峽谷都被震的顫抖不止。
只見一隻乾枯漆黑的手掌突然衝破了土層,鮮紅的指甲扣在地面上,想要破土而出。如同一隻企圖從地獄來到人間的惡鬼一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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