暗衛們見一個捂住口鼻的身影從煙霧中衝出來,下意識就要衝上去攔截。記住本站域名
眼看其中一人追上聽白想要截殺,這時煙霧內再次出現一個身影。
「爾等放肆!」
楚黎榭手中長劍揮舞,一劍斬斷了那人的手臂。
霎時間血光沖天,暗衛首領大聲喝道:「別管那小子了,快列陣,先絞殺了楚黎榭!」
僅剩的十幾個暗衛瞬間擺好陣法,將楚黎榭團團圍住。
他們吸取了之前的經驗,也不貼身近攻,只是暫時將楚黎榭困住。其中四五人重新架好了弓弩,準備將其射殺。
楚黎榭冷哼一聲,強行想要突圍。
然而那十幾人陣法精妙,轉換騰挪之間硬是沒讓楚黎榭找到突破口,反而讓他出現了頭暈眼花的情況。
「踏神陣法!」楚黎榭咬牙切齒的說到,「想不到曲無象竟這麼看得起我,派了神霄宗最厲害的暗衛來殺我。」
暗衛見他認出自己的身份也不慌張,反而獰笑起來。
「楚宗主既然知道厲害,何不乖乖束手就擒?」
「我呸!想擒我,讓你們的狗主子親自來還差不多!」
暗衛首領臉色一沉,「竟敢辱罵宗主,找死!」
就在楚黎榭與暗衛對峙的時候,聽白已經成功逃出生天。他臉色煞白,腳下步伐雖快卻顯得十分凌亂。
就在這時,天空中並列飛來三道虹光。
聽白如今是只驚弓之鳥,一發現有人靠近便下意識的以為是敵人。他閃身躲到一顆古樹之後,小心翼翼的探頭看去。
然而當他看清天上飛來的三人是廣敖以及智遠大師師徒的時候,聽白原本半死的心又活了過來。
有救了!
他壓抑住激動的心情沖了出來,「廣敖宗主,智遠大師!」
廣敖與智遠師徒在鬼面王的指引下一路往西,大致鎖定了楚黎榭的位置,這兩日正在仔細的搜尋當中。
聽到腳下傳來的微弱聲響,廣敖垂眸看去。
「咦,樹林中有人!?」
智遠大師瞳孔一縮,「像是蓬萊宗的小徒弟。」
兩人對視一眼,登時降低飛劍高度。
看到三人落地,聽白踉蹌的沖了過去。
「廣敖宗主,智遠大師,救命啊!」
廣敖扶住聽白的胳膊,將他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。只見原本白白嫩嫩的小子變成了花貓臉,衣衫還被火苗燎出了一串破洞,狼狽得很。
「聽白,你是聽白吧。」
聽白不斷頷首,「宗主,有人要殺我師傅,你們快去救救他!」
此話一出,廣敖與智遠等人抽了一口涼氣。
「什麼!?」
「楚宗主現在何處?」
聽白拉到救兵,立刻帶著他們原路趕回。
此刻操著踏神陣的暗衛們正在快速繞著楚黎榭打轉,嘴裡不斷碎碎念叨著特殊的話語。
楚黎榭甩了甩昏沉的頭,恨不得找來兩坨棉花堵住耳朵。
暗衛首領一雙鷹眸緊緊的盯著他,在楚黎榭忍不住閉眼的瞬間再次下了射擊令。
「唰唰唰!」
四五道利箭飛來,楚黎榭只能再次睜眼閃身避開。
與此同時其他暗衛們收縮陣型,自四面八方不同的方向此處利刃。
楚黎榭咬牙拔地飛起,想要直接從天空中飛出陣型的包圍。然而對方似乎早有準備,在他起身的瞬間也飛身追上。
「嘭!嘭!嘭!」
清脆的刀劍相交聲響起,楚黎榭突破不成只能再次降下,然而在腳下等著他的卻是鋒利的利刃。
聽白帶著廣敖與智遠趕到的時候,看到的就是這幅危機重重的畫面。他大喝一聲,目眥盡裂。
「師傅!」
楚黎榭聽到徒弟的聲音心臟驟停一瞬,下意識的回頭看去。
就在這時,暗衛首領趁機襲上,在他的手臂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傷口。
「嗯!」
楚黎榭回神,反身一腳將其踹開。
廣敖與智遠大師對視一眼,同時飛身而上。
「宵小之徒,竟敢對蓬萊宗宗主無禮!」
「楚宗主,貧僧來助你。」
踏神陣精妙絕倫,卻只能對陣內的人發揮作用。
此刻遇上廣敖與智遠從外部施壓,很快就潰不成軍。
陣型一亂,楚黎榭壓力瞬間消失。他看準時機一劍挑了對方首領的脖頸,將其斬於劍下。
沒有了陣法相助的暗衛們就好比一團散沙,在兩位宗主一位門主的攻勢下很快被清繳乾淨。
最後廣敖手下留情,將最後一名暗衛踹到在地,卻沒有取他性命。
「說,你們是誰派來的!?」
那暗衛身被廣敖一腳踹得內傷,口中不斷吐出鮮血。他咬牙看著廣敖,餘光瞄見自己的同伴全都被殺,此時也沒有苟活之心。
只見他嘴角微動,片刻之後竟是翻著白眼倒下了。
「阿彌陀佛。」智遠走上前看了一眼,解釋道,「沒想到這些殺手口中都藏有毒藥,他見無法完成任務,乾脆自殺了。」
「師傅!」
聽白衝到楚黎榭的身邊,連忙將他扶住。
「師傅您受傷了!」
楚黎榭捂住傷口,眼神警惕又驚訝的看著廣敖與智遠。
「你們怎麼來了?」
不等兩人開口,聽白就解釋道:「徒兒無意間看到了廣敖宗主和智遠大師踏著飛劍路過,這才請他們前來相助師傅的!」
廣敖收了武器,略微沖楚黎榭點了點頭。那態度不冷不熱,似乎並不期待見到楚黎榭一般。
再看智遠大師,此刻正與善語兩人念著往生咒,也沒有理會自己的跡象。
雖然他們三人之前因為顧嬈一事有過嫌隙,但廣敖與曲無象的關係也不是很好。這樣冷漠的態度卻反倒讓楚黎榭安心了不少。
「楚宗主,這些人是怎麼回事?」廣敖看似隨口問了一句。
聽白剛想說話,卻被楚黎榭攔住。
「沒什麼,不過是江湖上的一些宵小之徒罷了。」
聽白傻愣愣的看著他,「師傅?」
楚黎榭微微搖頭,示意他閉嘴。
廣敖也不深究,而是看了一眼他手上的傷口。
「需要藥品嗎?」
像他們這樣級別的人物,說是自信也好,自負也罷,總歸是不太會隨身帶藥出門的。
楚黎榭抿唇,「不必了,小傷而已。」
這時聽白總算發揮作用,從自己的乾坤袋中找出來一瓶金瘡藥。
「師傅,我給你上藥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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