廣敖見他首肯,才又向智遠拱手。Google搜索
「別人我不放心,還請智遠大師代為走一趟。」
智遠頷首,「理當如此,那老衲便快去快回。」
眼看智遠直接奔著下山的陣法而去,凌雅嵐與雲風都本能的緊張起來。但一想到送出去的一大袋金子,凌雅嵐又把懸在嗓子眼的一顆心咽了回去。
沒事,一定沒事。
不能慌。
不過兩炷香的時間,智遠便帶著一名侍衛匆匆返回。
那侍衛只聽智遠說曲無象有話要問,卻不知面臨的竟然是這樣大的場面。當他看到四宗五門的長老們齊聚在醫館時,整個人都嚇傻了。
「參,參見宗主!」
曲無象垂眸看著這個跪在地上的侍衛,冷聲問道:「吾問你,今晚可是你看守的進出山門的法陣?」
侍衛頷首,「正是屬下!」
曲無象道:「那你可有看到什麼人出入?」
侍衛一震,悄悄用餘光瞄了一眼眾人,恰好瞧見雲風沖自己擠眉弄眼的模樣。
其實他放凌雅嵐下山並不是什麼大問題,宗門級別的長老是可以隨意下山的。只是他收了對方錢財,並沒有按照規定登記。這一條若是被曲無象知道了,可是掉腦袋的大罪。
侍衛腦子快速思考著對策,「回宗主的話,屬下,屬下……」
曲無象見他吞吞吐吐,登時沉下了臉色。
「吾在問你話,為何不答。」
雖然曲無象在問這話時並沒有刻意釋放出什麼威壓,但光憑那低沉的嗓音,就足夠嚇得侍衛全身打顫了。
「屬下該死!」侍衛砰砰的磕了兩個頭,「屬下今晚在值夜之時因為鬧肚子離開了一小會兒,所以無法肯定是否有人趁屬下離開時進出過法陣。不過屬下離開的時間不足一刻鐘,所以,所以……」
曲無象眉頭一皺,「玩忽職守,該罰!」
侍衛抖了抖身子,整個人趴在地上瑟瑟發抖。
「請宗主饒命!饒命啊!」
曲無象冷酷無情的說道:「自己去刑堂領罰。」
侍衛哆嗦著起身,實際悄悄鬆了一口氣,領罰總比砍頭來得好。
屋內的凌雅嵐與雲風也放了心。只要沒有證據,廣敖就拿他們沒辦法。
然而就在侍衛準備離開醫館的時候,卻被佛宗的智遠大師抬手攔住。
「且慢。」
侍衛腳步一頓,全身抽搐般抖了抖。
曲無象眉頭一挑,「怎麼,智遠大師不相信我神霄宗的弟子?」
智遠也不看曲無象,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那小侍衛。
「阿彌陀佛,施主,你東西快掉出來了。」
說著,突然伸手探進了侍衛的衣襟之中,摸到了一個圓鼓鼓的東西。
侍衛臉色大變,趕緊摁住了智遠的手。
一人想要把東西掏出,一人卻死摁住不放,兩人對峙起來。
廣敖立刻回神,上前幾步扣住了侍衛的肩膀。
「把東西拿出來。」
侍衛身體僵硬如鐵,麵皮漲得通紅。
「沒,沒什麼東西。」
凌雅嵐與雲風也反應過來,定是智遠發現了下山前賄賂侍衛的那袋金子。
雲風閃身而上,卻被陸戊與昭璃抬手攔住。
「雲門主想做什麼?」
雲風心急如焚,視線越過陸戊看向智遠與廣敖。
「智遠大師,曲宗主還在這站著呢。你這樣對神霄宗的弟子濫用用私刑,怕是不妥吧。」
曲無象的臉色也變得很不好看,不冷不熱的瞥了智遠一眼。
「智遠大師,還請鬆手。」
一股無形的威壓釋放出來,如同重物壓在了智遠的肩上。
智遠微微一頓,嘆了口氣,把手抽了出來。只是讓人沒想到的是,智遠手剛一抽出卻並沒有收回,而是反手抓住了侍衛的衣衫,當著眾人的人把他的胸前的布料撕得粉碎。
「嘭!」
一袋淺綠色的錢袋落在了地上,裡面還滾出幾個金元寶。
智遠挑眉,「小施主,既然是值夜,這樣貴重的物品還是別戴在身上的好。」
侍衛臉色大變,幾乎就要暈厥過去。
凌雅嵐與雲風也的呼吸一頓。
智遠大師蹲下身子,將裝滿金元寶的錢袋撿了起來。
「好熟悉的錢袋,倒像是在哪兒見過。」
他將裡面的金元寶倒出,又把錢袋撫平,露出了上面繡著的玉清宗的紋樣。
陸戊一眼便認出那暗紋,回頭狠狠瞪了凌雅嵐一眼。
「雅嵐,這不是你的錢袋嗎?怎麼會在侍衛身上?」
陸戊一張口,相當於直接給凌雅嵐定了罪,讓其他人想要幫她分辨都不行。
然而凌雅嵐只猶豫了一瞬,便毫不猶豫的否認到。
「我,這,這不是我的!我不知道!」
陸戊眯眼,「不是你的?這錢袋與你的乾坤袋樣式一模一樣,不是你的是誰的?」
同時智遠也將錢袋遞到了翊聖宗許樓觀的跟前。
「老衲怕自己感受錯了,還請許宗主探探,這錢袋上殘留的威壓是否是凌長老留下的。」
許樓觀抬眸看了智遠一眼,在他的注視下緩緩接過了錢袋。剛一入手,果然感受到了一股清晰的威壓,正好與凌雅嵐相符。
廣敖焦急的看著他,「許宗主?」
在眾人的注視下,許樓觀將錢袋還給智遠。
「智遠大師感知的不錯,的確是凌長老的錢袋。」
此話一出,眾人譁然。
凌雅嵐氣結,口不擇言的指著侍衛指責道:「一定是他偷了我的錢袋!我這錢袋昨日就遺失了,找了許多地方都不見蹤影,原來是被這人偷拿了去。」
侍衛儼然沒有想到凌雅嵐翻臉不認帳,還給他倒扣了一盆髒水。
「凌長老,您既然不仁,那就不別怪小人不義了!」
那侍衛「噗通」一聲跪在地上,朝曲無象猛磕了個頭。
「啟稟宗主,此錢袋是凌長老親自送給屬下的。就是為了讓屬下別記錄她下山的事情。」
凌雅嵐尖叫,「你胡說!」
侍衛也是豁出去了,狠狠的看了凌雅嵐與雲風一眼。
「屬下不敢撒謊,當時雲風門主也在,他可以作證!」
「你,你住口!」雲風腦子一片暈眩,差點沒直接昏過去,「我什麼時候在了,胡說八道。」
聽了侍衛的話,廣敖周身迸發出強烈的殺氣。他騰地一下將飛劍召喚出來,直接對準了雲風與凌雅嵐。
「兩位長老深夜下山尋我黎山宗的弟子,怕不是秉燭夜話這麼簡單吧。今日你若是說不出個章程出來,休想走出這醫館半步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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