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實大家在看第一眼的時候就已認出了那圖形就是通天大陣無疑,但就是想到聽曲無象怎麼回答這問題。記住本站域名
五宗之中廣敖尤其驚訝。他一直以為通天大陣就是在黎山宗存放火耀石的禁地之內,沒想到卻在神霄宗看到了通天大陣的陣法。
廣敖轉頭看向顧嬈,眼中流露出激動的情緒。
顧嬈卻抿著薄唇沖他搖了搖頭,暗示他千萬要沉住氣。
廣敖理解顧嬈的擔憂,這才閉上眼睛強迫自己冷靜下來。
此刻的曲無象簡直磨碎了後槽牙,最後在陸戊的追問下故作冷淡的說了兩個字。
「不知。」
陸戊蹙眉,明顯有些質疑。
「曲宗主竟會不知?」
曲無象深吸一口氣,壓住心底的緊張與驚詫。
「吾的確不知,這也是神霄宗後山第一次出現這的奇景。」
剩下四宗的人對視一眼,最後由蓬萊宗的楚黎榭提議。
「既如此,可否請曲宗主帶我們前去後山一觀。」
曲無象沒有即可答應,這讓眾人心中也略微忐忑。
但事關通天大陣,即便面對的是曲無象,另外四宗也不會輕易鬆口。
翊聖宗宗主許樓觀挑了挑眉,「曲宗主是有什麼難處嗎?」
曲無象眯了眯眼,輕笑一聲。
「諸位若是想看,吾即可便能帶你們前去。只是一點,後山乃是神霄宗用於祭祀的地方,有些東西別隨意觸碰。」
許樓觀見他答應,便拱手保證。
「曲宗主放心,我們自然會聽從您的吩咐。」
話都說到這個份上,曲無象只能咬牙把這些人帶往後山。
離開了天神殿的範圍,穹頂之外的雪山是另一個冰雪世界。狂風夾雜著鵝毛般的大雪刮來,打在人的臉上生疼生疼。
而且每走一步,腳都會陷入雪地之中。而打頭的曲無象卻可以達到如履平地的效果,只在雪地上留下淺淺的一道腳印。
跟在其身後的另外四宗宗主見了,心裡對曲無象的修為認知又提升了一個高度。
顧嬈緊隨廣敖的身後,踩著他的腳印前行,倒也不太累。
況且她體內有冰珠,學習的又是冰龍乾坤大法,所以並不覺得這樣寒冷的環境有多難熬。
如此步行了足足快半個時辰,曲無象終於帶著他們來到了後山的山顛。從這裡俯視下去,正好可以看見白白雪覆蓋的山口。
顧嬈一邊看著眼前萬般熟悉的場景,一邊用左手蓋住了右手上嗡嗡作響的玉戒。
這個火山口正是她在書里第一次見到卡迦施的地方,也是之後每日做夢都來的地方。再加上權杖與這個地方的感應這麼強,顧嬈就算是眼睛瞎了也能確定這是哪裡。
曲無象停在山口前,沉聲介紹道:「這便是我們神宵宗每年祭祀的場所,諸位想看便看吧。」
不用他講,另外四宗四門的人都已經圍了上來。
「師傅,這就是傳說中布置通天大陣的地方嗎?」清秋一臉興奮的看著這白雪覆蓋的深坑。
楚黎榭仔細端詳了一陣,點頭道:「應該就是這樣了。」
翊聖宗的許樓觀感嘆,「沒想到傳說中的通天大陣就在神宵宗的後山,真是令人驚嘆。」
他在說這話時意有所指的看了曲無象一眼,後者並不理會,端著一副高冷的模樣。
清秋像是想到了什麼,突然興奮的追問,「師傅,徒兒聽聞只要開啟了通天大陣,就能令人原地飛身成仙,可是真的?」
「胡說八道!」這下不用楚黎榭回答,廣敖第一個出聲斥責,「你小小年紀,從哪裡聽來的這些謠言!」
清秋被突然暴怒的廣敖嚇了一跳,心虛的躲到了楚黎榭的身後。
「師傅。」
只是沒想到這次楚黎榭也沒有幫她,反而像廣敖那樣沉聲責備。
「放肆!以後這樣的胡言亂語為師不想再聽到第二次!」
清秋嚇得不輕,慘白著一張臉不敢再說話。
四大門派的人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傳言,一時間都震驚了。他們下意識的看向五宗的宗主們,後者卻都默契的視而不見。
有問題!
這是不樂門門主雲風的第一直覺。
他踱步來到佛宗智遠大師身邊,刻意壓低了嗓音。
「智遠大師。」
「雲門主有何指教?」
雲風掃了一眼遠處的五宗之人,悄聲說道:「智遠大師剛才聽到了吧,那通天大陣似乎有著不得了的作用呢。大師就不好奇嗎?」
智遠合十雙手道了聲佛號,「老衲年紀大了,剛才沒聽清他們在說什麼。」
雲風嗤笑一聲,「大師,咱們明人不說暗話。那黎山宗的人肯定知道通天大陣的秘密,您與他們關係不錯,不如找機會打聽一下。大家都是來辛辛苦苦清繳妖獸的,好處不能光由五宗占盡了不是?」
「阿彌陀佛。」智遠完全不為所動,反而勸道,「雲門主,命中有時終須有,命中沒有莫強求。」
雲風見他非但不肯合作還反過來教訓自己,終於是臉色一變,甩了甩衣袖走開了。
智遠大師瞧著雲風離開的背影,無奈的搖了搖頭。
「福兮禍所依啊。」
看著近在眼前的通天大陣,楚黎榭直言不諱道:「諸位,依我之見,這次妖獸一事與通天大陣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。」
「不錯。」許樓觀附議,「根據記載,通天大陣本就是用來封印人界前往天界的通道的,少說也就幾百年的歷史了,就算有些鬆動也屬正常。」
楚黎榭接道:「所以我認為大家這次的任務除了清繳妖獸之外,還需要再次對通天大陣的封印進行加強。」
這想法與廣敖的追求不謀而合,「許宗主與楚宗主所言極是!如果不重新封印大陣的話,這妖獸是殺不完的。」
陸戊與昭璃見其他三宗的宗主都這樣說了,當然也不會反對。
「晚輩聽從各位宗主的意見,同意加固陣法。」
這樣一來,曲無象就算想要拒絕也不可能了。他縮在衣袖中的拳頭恨不得攥出血來,面上卻依舊保持著雲淡風輕的表情。
「那這次可要辛苦諸位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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