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一座破舊的農舍里,雲遊睡了一個舒服的覺,他甚至做了一個春夢,夢裡有一個女人,溫柔的聲音,一聲又一聲地喚著自己。Google搜索
雲遊嘴角微翹,腦海里不知道為什麼浮現出了蘇櫻雪的形象,但很快幻影消失,變成了貴妃劉芯的臉龐,只是劉芯的臉上已經不再與往日一般刻薄,高貴,不可一世,而是如正常女人一般,有著無盡的溫柔。
冬日的陽光異常刺眼,照在身上暖洋洋的,他動了一下,想翻個身,可是他卻發現自己竟然被禁錮住了,一動也不能動,這是怎麼回事?
雲遊豁然睜開了眼睛,映如眼前的是一張漂亮的臉龐,精緻的五官,睫毛微卷,臉色蒼白,略顯憔悴,明顯有著氣血不足的感覺。
「啊……」
一聲驚恐無比的尖叫,響徹在一處破舊的草屋上空,雲遊的魂都嚇飛了。
他沒有想到,他的春夢竟然成了真,貴妃劉芯竟然在自己的懷裡,不,是他在貴妃劉芯的懷中,這到底是怎麼回事?
雲遊連滾帶爬地掙脫開貴妃劉芯的懷抱,滾下了床榻,猛地站了起來,拔劍指著劉芯喝問著:
「說,你……你對我做了什麼?你……你不是應該在冷宮裡嗎?怎……怎麼會出現在這裡?我又怎麼會……會在你……你的……」
「懷裡」這倆字,雲遊實在說不出口,雖然他對丞相劉昊瑜的人品還算佩服。但貴妃劉芯這個人以前一向目中無人,加上蘇櫻雪在冷宮差點被劉芯害死這事,讓雲遊對劉芯的人品,產生質疑,所以當發現自己在劉芯懷裡時,第一想到的便是劉芯對自己做了什麼。
「哈哈……果然本宮是一個壞女人,怪不得皇上不喜歡本宮,連碰都懶得碰本宮,哈哈……嗚嗚……」
貴妃劉芯突然又哭又笑,讓雲遊有些手足無措起來,他將劍收了起來,仿佛做錯事般說道:
「對……對不起,卑……卑職……」
雲遊還沒有說完,劉芯便說道:
「你放心,本宮不會說的,雲大人放心,本宮一個殘花敗柳,是本宮污了雲大人,你走吧!對不起……」
此時的劉芯,早已經沒有了往日的趾高氣昂,有的只是普通女人的柔弱與悲天憫人,更多的是可憐。
「不……不是,娘娘,這到底是怎麼回事?是不是卑職對娘娘你做了什麼?卑職怎麼什麼都不記得了?」
雲遊在腦海里,拼命找尋著昏迷之前的記憶,他發現腦海一片空白,接著一段回憶,突然闖進了他的腦海里。
他記得他身體虛弱,被一匹馬馱著往回趕,突然從馬上跌落下來,接著他感覺到,碰了一個柔軟冰涼的物體,讓發著高燒的他,異常舒服,舒服的他,想也沒想便將這個物體,抱在了懷裡,想到這裡,雲遊眼睛豁然睜開,他驚恐萬狀跪倒在地,向貴妃劉芯磕頭高呼:
「對不起,對不起,是卑職冒犯了娘娘,卑職該死,卑職該死……」
雲遊一邊說著,一邊打著自己的耳光,他怎麼會無恥地做出此等事來?她是皇上的女人,他怎麼可以,雲遊內疚極了。
「雲大人,別這樣,一切都是本宮的錯,是本宮玷污了雲大人,本宮的身子早就不乾淨了,只是剛剛事情緊急,雲大人高燒不退,本宮怕雲大人燒壞了,不得不用身子為雲大人降溫。一切都是本宮的錯,不過雲大人放心,等過了今天,本宮死了,不會再有人知道這件事情的。雲大人依舊是皇上身邊的紅人。」
貴妃劉芯抓著雲遊的手,阻止雲遊繼續打自己耳光,眼睛毫無波瀾地盯著雲遊,說著自卑,絕望的話語,轉身向外走去。
雲遊急忙站起來,走到貴妃劉芯面前再一次跪倒在地,拔出劍將劍柄遞給貴妃劉芯說道:
「娘娘便不要挖苦卑職了,如果剛剛之事,真需要有一個人來負責,便讓卑職來好了,娘娘如果不解恨,便用卑職的這柄劍,殺了卑職,卑職毫無怨言,一切都是卑職神志不清所致,如今就你我二人,天知地知你知我知,殺了卑職,娘娘便回去,回到皇宮,沒有人會知道今天發生的事,不是嗎?」
雲遊說完,握住劉芯的手,狠狠地向自己的胸口刺去,抱著必死之心的,可見雲遊真的想以死,來守住劉芯的貞潔。
「不,不要……」
劉芯掙扎著,驚恐大叫,急忙鬆開了自己的手,雲遊的劍掉在了地上。
「娘娘是不屑動手嗎?是卑職的錯,卑職一定會負責,卑職從來不是推卸責任的人,既然娘娘不屑動手,便讓卑職自己來好了,卑職一定要給娘娘一個交代。」
雲遊固執地說著,彎腰打算撿起地上的寶劍自刎,劉芯卻一腳踢開寶劍,撲倒在雲遊懷裡大哭起來:
「嗚嗚……為什麼?為什麼你要如此逼本宮?你非要如此殘忍嗎?本宮是一個殘花敗柳,皇上再也不可能重新寵幸本宮了,哈哈……本宮在冷宮被人玷污了,所有人都看見了,皇上他也看見了,所以本宮永遠回不去了,永遠回不去了,你懂嗎?如此的殘花敗柳,是本宮玷污了雲大人,不是嗎?哈哈……」
雲遊看著懷裡的貴妃劉芯,聽著她又哭又笑,不由的心一陣疼痛,沒有了往日的囂張跋扈,此時的劉芯有些楚楚可憐,讓雲遊條件反射般將其擁入懷裡,咬牙說道:
「那個畜牲是誰?卑職回去替娘娘殺了他。」
「哈哈……是誰?你們都在逼問本宮那個人是誰?本宮也想知道是誰?當時他蒙著面,本宮沒有看清楚,為此本宮還差點害死救本宮的蘇櫻雪,本宮以為是她派的人玷污本宮……」
劉芯眼神渙散,絕望大笑,突然說著,只是她還沒有說完,便被雲遊打斷:
「不可能,淑妃娘娘她不會,你還不計前嫌在牢里為你父親丞相劉昊瑜看過診,要不是她,你的父親早就心悸發作死在牢里了。」
「看吧!就連你都能看出她是一個好人,可本宮卻眼瞎,看不明白,雲大人本宮可不可以拜託你一件事。」
貴妃劉芯突然抓住雲遊的手,滿懷期待地說著。
「娘娘請吩咐,卑職萬死不辭。」
雲遊急忙拱手說道。
「請雲大人在本宮不在的日子裡,幫本宮照顧本宮的父親,他已經年邁,告訴皇上,一切都是本宮的錯,我父親一直是忠心耿耿的,他對所有事情,都不知情。還有你火速回去,幫本宮救救蘇櫻雪,救救蘇子岩將軍府的人。皇上說蘇櫻雪給他下毒,下令將蘇家滿門抄斬,本宮不相信蘇櫻雪會做這樣的事,幫本宮救救她,向她說聲對不啊!」
「什麼?」
劉芯還沒有說完,雲遊已經快步出了草屋,打算快馬進宮。他不相信蘇櫻雪那麼善良的女人會給皇上下毒,也許又是誤會,雲遊顧不得其他,跨上了馬背。
劉芯呆呆望著雲遊的背影,心想果然善有善報,蘇櫻雪這樣的好女人,永遠有那麼多人喜歡她,逍遙王元銘如是,雲遊亦如是。
就在劉芯胡思亂想的時候,一陣馬蹄聲越來越近,等劉芯驚訝地抬頭時,雲遊已經伸手利索地將貴妃劉芯抱在了馬上。
「你要帶本宮去哪裡?」
劉芯一臉震驚地詢問著,雲遊低沉渾厚地聲音至劉芯頭頂傳入:
「有些事還需要娘娘親自去做,有些話還需要娘娘親自去說,另外那個賊人,還沒有找到,娘娘縱然真的想死,也要等報了仇,再說不是嗎?既然娘娘暫時不想回宮,卑職便給娘娘找個安全的地方,先住下來。」
雲遊怕自己走了之後,劉芯想不開,便故意說著,自行安排著,沒有給劉芯拒絕的機會。
雲遊帶著劉芯穿過了倆座山,來到了一處荒無人煙的巷子口,那裡有一座紅瓦房,但已經有些破舊不堪,雲遊推開了門,裡面有一個年邁的老人,正在打掃院子,雲遊向他點了點頭,將貴妃劉芯拉到一處房間,告訴劉芯,如果她沒有地方住,她可以在此處住下,這裡沒有人會來打擾她,便轉身離去。
「你別走,本宮害怕。」
劉芯想到在冷宮時,馮川對她的傷害,她真的很怕自己一個人獨處的時光。
雲遊告訴劉芯,不用擔心,外面那位老人名喚啞奴,他是一個會武功之人,會保護好她的。而這裡是他的一處故居,沒有人知道此處,雲遊心中加了一句:
「除了皇上。」
但既然劉芯害怕皇上,他便不會挑破。
「那……那你還會回來嗎?」
劉芯有些期盼地詢問著,雲遊沒有回答,快步出了自己的庭院。
「你身上的傷……」
貴妃劉芯看著雲遊的背影。劉芯關切地喊了一句,雲遊仿佛並沒有聽見。
而另一邊蘇櫻雪與沈兵快馬加鞭地向將軍府趕去,卻在半路被沐凌蝶派出的人攔截,沈兵帶著蘇櫻雪轉了很大一個圈,才甩掉了捉拿他們的人。
趕到將軍府的時候,蘇櫻雪立刻被眼前看到的場景,驚呆了。
只見地上橫七豎八地躺著幾具屍體,鮮血早就染紅了大地。
元銘的身上早就沒有了往日的瀟灑,身上血跡斑斑。
原來元銘本想去皇宮阻止穎兒盜取金龍玉佩,卻不想竟然看見大批御林軍出了皇宮。
逍遙王元銘心中隱隱不安,便與文昌尾隨,得知皇上元祁下了聖旨,說蘇櫻雪謀害他,下令將蘇子岩的將軍府滿門抄斬。
元銘深感內疚,因為他隱隱覺得元祁身上的毒,便是他交給沐凌蝶的,其實與蘇櫻雪並無關係,她是冤枉的,為了挽回不必要的損失,更為了整個王朝,元銘不得不與蘇將軍府的眾人共患難,竭力與沐凌蝶派出的官兵,做著殊死搏鬥。
穿越成蘇櫻雪的展小小看著眼前的一幕,對元銘更加痴戀,雖然明知道元銘保護的是原主蘇櫻雪的家人,可還是讓展小小感動,畢竟現在她便是蘇櫻雪,蘇櫻雪便是她。
「沈兵,扶本宮下去。」
蘇櫻雪向下看了一眼,馬實在太高,有些恐高的她,早就沒有前不久跳下馬背的勇氣,也可以說蘇櫻雪不想再讓她的腳,再崴一次。所以對帶著她過來的沈兵吩咐著。
「好。」
沈兵沒有反駁,痛快地答應了一聲,將蘇櫻雪小心翼翼地扶下了馬,自己亦拔出了劍,護在蘇櫻雪左右。
受人之託忠人之事,沈兵仗義地想著,如果一會真的動起手來,他一定會護蘇櫻雪周全,這是他答應雲遊的,儘管雲遊身亡,但他不會背棄自己的承諾。
誰知只見蘇櫻雪大搖大擺地向人群走去,胸有成竹地大喝一聲:
「先皇的金龍玉佩在此,都給本宮住手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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