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十四章一場美夢

  蘇櫻雪被打的遍體鱗傷,幾乎奄奄一息,好在有著頑強不息的精神,支撐著她,活了下來。Google搜索

  「錦繡閣」里嗚咽聲,不斷響起,白嬤嬤和穎兒不停地摸著眼角的淚水。

  「嗚嗚……娘娘怎麼命如此苦?皇上怎麼會如此狠心?娘娘只不過是一個弱女子,哪裡能經得起三十大板?皇上這分明是想要了娘娘的命啊!嗚嗚……」

  「是啊!要不是雲大人臨走時,托沈兵盯著娘娘,在皇上下令責打娘娘時,放了水,恐怕娘娘現在早已經命喪黃泉了,嗚嗚……」

  蘇櫻雪對元祁恨得是咬牙切齒,她強忍疼痛說道:

  「都別哭了,本宮不是還沒有死嗎?對了,貴妃娘娘怎麼樣了?那個渣男還是沒有給本宮需要的人參鹿茸嗎?」

  看著白嬤嬤與穎兒哭的傷心,她忍不住斥責道。想起劉芯還昏迷著,善良的她,忍不住轉移話題,詢問著。

  「娘娘你就別再如此不顧惜自己的身子了,真的值當嗎?你可別忘記,當初是誰在冷宮裡差點害死你了,要不是皇上及時趕到,當時你的下場,可是與她一樣。到時候誰又會救你?」

  穎兒見蘇櫻雪醒來後,第一個問的便是貴妃劉芯,忍不住抱怨著。

  倒是白嬤嬤心細如髮,知道蘇櫻雪的善良,忍不住拉了拉穎兒的手臂,示意讓她少說倆句,可也是忍不住絮叨著:

  「其實也不怪穎兒姑娘說你,你也就是太過善良了,總是不記仇,這樣早晚會吃大虧的。」

  蘇櫻雪嘆息一聲,滿不在乎地說道:

  「冤冤相報何時了?何況她變成如今的這個樣子,也只是因為一個不愛她的男人,才把自己搞成這副德行的,不是嗎?」

  蘇櫻雪忘不了自己曾經在冷宮裡,貴妃劉芯要殺自己時,那種怨恨般的眼神,其實所有的悲劇,都是因元祁導致,所以蘇櫻雪並不恨劉芯,反倒怨恨起了不把女人當回事的皇上元祁。

  他明明就不愛她們,卻還要將她們納入自己的後宮,虛度她們這些女人年華,簡直就是一個標準的渣男。

  蘇櫻雪沒有忘記在「逍遙王府」,當得知自己是處子之身時的震驚。她更沒有忘記當在冷宮看到被玷污了的貴妃劉芯,不經意地看到劉芯身下星星點點的血跡時的震驚。

  元祁將她們納入後宮,卻沒有碰她們,難道是讓她們都只能頂著他妃嬪的頭銜,老死在宮裡嗎?這份變態,簡直就是一個瘋子,蘇櫻雪心中狠狠地想著。

  而元祁在下令責打了蘇櫻雪之後,轉身回到了沐凌蝶的軒翠宮。

  沐凌蝶跟隨在元祁身後,用陰狠的眼神,瞪著元祁的背影,眼中閃爍著詭異之光。

  「這到底是怎麼回事?蘇櫻雪這個女人她瘋了嗎?竟然敢在樹上掛滿橫幅辱罵於朕,簡直最大惡疾,如此不顧惜朕的臉面。朕簡直應該株她九族。」

  元祁怒不可赦地吼道。

  小太監劉文捂著有些紅腫的臉,一瘸一拐地走了進來,一臉委屈與驚恐。

  元祁見其悽慘的樣子,有些動容,卻又帶一絲茫然地詢問了一聲:

  「劉文,你的臉怎麼了?誰打了你?」

  「呃?」

  小太監劉文一聽,一臉不解,小心翼翼地詢問著:

  「皇……皇上,你……你不會是,忘記了剛剛發生了什麼事情了吧?」

  元祁一愣:

  「剛剛?」

  接著咬牙切齒地說著:

  「朕怎麼可能忘記?剛剛蘇櫻雪那個女人,她不知道發什麼神經,竟然敲鑼打鼓說朕的不是,讓朕丟盡臉面,簡直該杖斃。不過話說回來,你們誰能跟朕解釋一下,朕睡著這段時間,是誰刺激了蘇櫻雪,讓那個女人發神經的?」

  元祁眸光凌厲攝人,不知道是有意或者無意,冰冷的目光從沐凌蝶的臉上划過。

  沐凌蝶急忙跪倒在地,一臉委屈地說著:

  「皇上恕罪,說起來,此事也是臣妾的不是,臣妾有罪,因為皇上沉睡,臣妾一個婦道人家,六神無主,只知道為皇上能省一點算一點,便提倡大家都節儉,因為天下不太平,連年征戰,需要用銀子的地方太多,所以臣妾便下令整個皇宮能省則省。太醫院也不例外,如果沒有太重的病情,便儘量不要開太過貴重的藥材,將藥材省下,以備不時之需,比如這次蘇將軍索要藥材之事,便是一個警覺。」

  「所以呢?」

  元祁不忍沐凌蝶久跪,雙手將沐凌蝶扶起來,接著詢問道。

  「許是貴妃姐姐在冷宮的事,在後宮引起軒然大波,所有人都對貴妃姐姐做出如此水性楊花之事,很是厭煩,所以,淑妃姐姐為了貴妃姐姐討要人參鹿茸等名貴藥材,太醫院一來確實討厭貴妃姐姐,二來誤會了臣妾的意思,沒有給,這才將淑妃姐姐給惹毛了,請皇上治臣妾管理後宮不善之罪。」

  因為小太監劉文還在殿中,沐凌蝶知道謊話躲不過去,只能避重就輕地說著。

  元祁聽沐凌蝶所說,認為沐凌蝶也沒有錯,便將其攬入懷裡說道:

  「愛妃做的沒錯,是那個蘇櫻雪太過討厭了,何況那個劉芯不過就是殘花敗柳,若是死了,也不為過,不過劉芯再多不是,她終究頭上頂著朕的嬪妃頭銜,再多的錯,也總是要讓她醒著,才能算帳,否則被蘇櫻雪這麼一鬧,只會讓人說朕薄情寡義,不是?」

  元祁說到這裡,喊了一聲:

  「來人。」

  「在。」

  門口進來一名侍衛,元祁寫了一封信與一瓶傷藥,讓他去交給蘇櫻雪。

  待侍衛走後,元祁靜待一會,又吩咐劉文去太醫院取人參鹿茸,給蘇櫻雪一併送了去。

  元祁想與蘇櫻雪和解,倆人再鬧下去,終究不是辦法,經過這次昏迷,元祁才知道,蘇櫻雪不是在與他鬧著玩,而是真的給他下了毒。

  而此時的蘇櫻雪,在用自己配置的傷藥,讓白嬤嬤為她擦拭著後背上的傷。

  就在這時,小宮女春桂來報,說皇上派人來了。

  蘇櫻雪急忙起身,披好衣衫喊了一聲:

  「進來。」

  一個侍衛走了進來,畢恭畢敬地將傷藥和信件,雙手交給了蘇櫻雪。

  蘇櫻雪用手把玩著傷藥,嘴角上揚,微帶諷刺,驚訝地詢問著:

  「皇上這是何意?打一巴掌給個甜棗吃?回去告訴皇上,本宮不收。」

  蘇櫻雪說完,將一瓶上好的傷藥,當著侍衛的面,使勁地摔在地上,「啪」的一聲,藥瓶應聲而碎。

  「你……你竟然敢摔毀御賜之物?你不想活了嗎?」

  那個侍衛怒指蘇櫻雪,咬牙切齒地說著。怒氣沖沖,轉身離開了「錦繡閣」,回去復命去了。

  待他走後,蘇櫻雪將元祁給她的信件,展開來看了一眼,只見元祁只是寥寥幾個字:

  「蘇櫻雪你最好趕緊將解藥交出來,否則你給朕等著。」

  蘇櫻雪冷冷一笑,心想,看來他終究是懷疑她給他下了毒。

  想到這裡,她抬起手看了一眼自己的手,驚喜地發現,她中毒的地方,比之前,顏色有些暗淡了一些,莫不是只有換血才有用?

  因為研究的解藥,一直不對症,蘇櫻雪開始放血,她發現她放血後顏色會變淺。

  就在蘇櫻雪心裡想事情的時候,穎兒一臉嬌羞地說著:

  「對不起娘娘,今後奴婢恐怕伺候不了娘娘了,逍遙王派人來請奴婢回逍遙王府,所以……」

  「真的?啊……」

  蘇櫻雪一聽,有些激動,為穎兒感到高興,因為自己不得寵,不幸福,蘇櫻雪真心希望穎兒幸福。她起的太急,扯動傷口,讓發出一聲慘叫。

  「娘娘,小心……你沒事吧!」

  穎兒聽到蘇櫻雪慘叫,急忙奔到床邊,關切地詢問著。

  蘇櫻雪伸出虛弱的手,撫摸著穎兒的臉龐,柔聲說道:

  「穎兒可一定要幸福,逍遙王是個不錯的好男人,他一定會對你好的。」

  「真的嗎?可逍遙王他心中只有小姐啊!」

  穎兒眼中難掩落寞,有些擔憂地說著,她也希望有一天能夠感動逍遙王。

  「傻丫頭,精誠所至金石為開,只要他的心不是鐵做的,總會被感動的不是嗎?」

  蘇櫻雪安撫著,心中也同樣有些落寞,因為好好一個男神,馬上便成了別人的了。

  可蘇櫻雪也知道,因為元祁說過,除非她死,否則不會放她出宮,她不可以如此自私,只能希望元銘與穎兒幸福。

  穎兒得到蘇櫻雪的祝福,歡歡喜喜地換上了文昌讓人為她準備的小太監服,與採買的奴才一起混出了皇宮。

  見到文昌後,穎兒歡喜異常,一把抓住文昌,興奮地轉圈詢問著:

  「文昌,真的是王爺讓你接奴隸回府的嗎?奴婢這個樣子好看嗎?王爺見到奴婢,會高興嗎?」

  文昌有些尷尬地,臉色有著不正常地紅暈,急忙將穎兒抓他的手扶開,拱手一禮說道:

  「如今小夫人的身份不同了,不可以再稱呼自己為奴婢了。文昌恭迎小夫人回府,王爺還在府上等著小夫人,小夫人請吧!」

  說完,文昌掀開了,一旁早就備好的馬車的車簾,向穎兒擺了一個請的手勢。

  穎兒歡天喜地地上了轎子,這一刻她感覺自己就如同上了天堂一般。

  當年看著逍遙王元銘對她家小姐,也就是現在淑妃蘇櫻雪一網情深,穎兒對逍遙王早就心生愛戀,只是苦於身份詫異,只能默默暗戀著逍遙王,如今終於心愿得償,怎能不讓她欣喜若狂。

  感受到豪華馬車的舒適,穎兒仿佛成為了人上人,只是她不知道,其實這一切都只是一場虛無縹緲的夢,而這場夢,只是因為文昌曲解了逍遙王元銘的意思,而造成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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