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個月後,
整整一個月沒有見到元祁的影子,蘇櫻雪以為元祁終於放棄了。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她長長舒了一口氣,卻又有些落寞,說不出來的感覺。
「雪兒,你看這是都察院右副史家的公子、這個是通政司通政使家的公子、這個是大理寺卿馬大人、這個是巡查史錢大人,他們都是一表人才,你覺得哪個比較合適?」
剛忙完診治的蘇櫻雪,剛剛伸了一個懶腰,蘇子岩便拿進來一堆畫像,讓蘇櫻雪看。
蘇櫻雪的嘴撅的老高:
「哥,每天有那麼多人看診的,我哪裡有空想那事,再說了,都是朝廷官員,哥不是說讓我嫁個普通人嗎?」
「普通人,普通人也有啊!」
聽蘇櫻雪一說,他又像變戲法一般拿出了另外一打畫冊:
「這個鎮海錢莊莊主的公子,這個驚雲布行老闆,這個東街星海酒樓的公子……」
「夠了,哥,都是一群紈絝子弟而已,雪兒都不喜歡,與其為雪兒張羅,還不如哥為自己張羅呢!要不趕明我給哥張羅一個做雪兒嫂子?」
蘇櫻雪眼睛閃亮地盯著蘇子岩賊兮兮地說著。蘇子岩急忙收拾畫冊說道:
「再說,再說。」
說完,一轉身比兔子跑的還快,蘇櫻雪心中樂開了花,這一招百試不爽。真不知道她這個優秀的哥哥,打算找個什麼樣的。
這天夜裡,天色漸晚,蘇櫻雪都已經睡下了,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。
「小姐,小姐,有人找你。」
蘇府的下人,跑到蘇櫻雪的廂房門外大喊著。
蘇櫻雪揉了揉朦朧的眼眸,一臉茫然地詢問著:
「這麼晚了,誰找我?」
「這個,奴婢也不知道,她只說是宮裡來的。」
蘇府的下人如實稟報著。
「宮裡的?」
蘇櫻雪呢喃著,心中暗道:
「莫不是皇上元祁?他這又打算幹什麼?天都如此晚了,難道他不知道避嫌嗎?」
「好,待我穿完衣服便過去。」
蘇櫻雪答應著,急忙穿著自己的衣服,然而讓蘇櫻雪意外的是,來的並不是皇上,而是鄭婕妤。
「姐姐,嗚嗚……」
鄭婕妤未說話,倒先哭上了。
「不是,這怎麼了?可是皇上他欺負你了?別哭,告訴我,我去替你找他去。」
蘇櫻雪擼起袖子,一副很仗義的樣子說著。
「不是,皇上將我賜給了遠山王,我不想去,可皇上賜婚詔書已下,我可怎麼辦?嗚嗚……」
鄭婕妤哭的是肝腸寸斷,仿佛受了多大委屈似的,只有鄭婕妤自己知道,她愛上了一個影子,就是那個晚上盜玉佩,躲在她沐浴池裡的刺客,她不知道他是誰,她想再見見他,想問一下他可曾記得她這個人?可那個影子從未再出現。只是心裡有人的她,又怎麼能遠嫁到遠山王處。可賜婚詔書已下,無可更改,這才是鄭婕妤絕望的原因。
「賜婚?你不是皇上的嬪妃嗎?他怎麼會將你賜給他人?遠山王是誰?怎麼我都沒有聽說過?」
一團又一團的問號,將蘇櫻雪原來混沌的腦袋給炸清醒過來,她茫然地詢問著。
「嗚嗚……姐姐有所不知,皇上這一個月不知道發了什麼神經,竟然將所有嬪妃都給遣散了,全都賜給了各地藩王,還有各路將領了,以及周邊各國君王了。」
「啊?」
蘇櫻雪的頭嗡嗡的,難道就因為自己的那句話:
「我不喜歡與他人共侍一夫,我的男人只能有我一個女人?」
鄭婕妤從蘇府走出,她的目光依舊呆滯,走到一處橋欄處,突然終身一躍跳了下去,既然愛情始終不順,還不如死了的好。
就在此時,一陣風飄過,她的身軀穩穩地落在了一個人的懷裡。
「別怕,若你不願意嫁去遠山王處,我可以幫你求情,何必一心求死。」
熟悉的聲音飄進了鄭婕妤的耳中,她豁然睜開了眼睛。
「是你。」
儘管從來沒有看清楚夜鷹真實的臉龐,可她卻熟悉那隻眼睛,那個低沉渾厚的嗓音。
「是我。」
夜鷹沒有否認,就在此時,鄭婕妤突然摟住了夜鷹的脖子,吻住了他。
「鄭婕妤,鄭婕妤……」
蘇櫻雪因為擔心,追了出來,可當她看到了不該看到了一幕時,急忙轉身說道:
「鄭婕妤仿佛不在這邊,我們去那邊找找。」
「可大小姐,我看那個人穿的衣服好像就是鄭婕妤啊!」
蘇府的下人跟在蘇櫻雪後面嘀咕著。
「你看錯了,那邊沒有人。」
蘇櫻雪肯定地說著。心中暗道怪不得鄭婕妤那麼傷心,原來是心中有人了啊!那人怎麼有點眼熟?
「是嗎?」
蘇府的下人回頭望了一眼,原地確實沒有了人。
直到蘇櫻雪她們走遠,夜鷹與鄭婕妤才從黑暗裡閃了出來。
「我是活在黑暗裡的人,沒有官職,沒有名字,只有一個代號「夜鷹,」,你可還願意跟著我?也許我永遠給不了你名分。」
夜鷹望著眼前這個敢強吻她的女人,詢問著。
他是罪臣之後,能活著依然不錯了,從未想過有一天能夠結婚生子,如今竟然有人願意倒貼,他也就卻之不恭了。
「命都不打算要了,還會在乎名分嗎?」
鄭婕妤眼中竟是痴情,嘴角苦笑,她愛上皇上,讓她差點瘋掉,也沒有得到皇上的心。如今又愛上一個影子,縱然粉身碎骨,她這次也不打算放手了。
「好,既然如此,我帶你去見皇上。」
夜鷹說著,牽起了鄭婕妤的手。
「皇上?不……」
鄭婕妤有些退縮,夜鷹卻將她打橫抱起,向皇宮飛去,風中聽到夜鷹說著不太順耳的情話:
「別怕,如你所說,死都不怕,還怕什麼?大不了我們倆人一起死。」
鄭婕妤長長的睫毛上掛滿了淚水。
然而讓他們倆人意外的事,元祁知道了倆人的事後,非但沒有生氣,還嘴裂的大大的,將夜鷹好一番誇獎,說夜鷹懂得為他分憂。夜鷹一臉苦逼,感情皇上愁的女人分不出去啊!
「雲遊,你也到了適婚年齡了,把許美人賜給你。」
元祁掃了一眼旁邊的雲遊,一臉很大方的樣子說著。
「不,不,屬下……屬下……」
「就這麼定了,朕配嫁妝,你放心,朕絕對沒有碰過她,處子之身。」
元祁好心拉著紅線,雲遊笑的比哭還難看,天地下有這樣的皇帝嗎?人家都往後宮塞美人,他家皇上是把美人往外塞。
雲遊實在被逼的沒法,只能拱手說道:
「既然皇上不想要任何嬪妃,那就請將丞相府千金貴妃劉芯許給屬下吧!」
「劉芯?她不是死了嗎?你年紀輕輕難不成想娶冥婚?你要不喜歡許美人,朕還有張貴人,于美人,劉昭儀……」
元祁好心地建議著,雲遊急忙拱手說道:
「皇上,其實貴妃劉芯她沒死,她一直在微臣府上……」
雲遊將事情一五一十地一說,元祁勃然大怒:
「雲遊,你好大的膽子,竟然這麼久都瞞著朕,私藏朕的嬪妃,你想幹什麼?」
「皇上饒命,皇上饒命……」
雲遊嚇的急忙跪倒在地,磕頭求饒著,可話還沒有說完,卻聽元祁又喝了一聲:
「准奏。」
眾人齊齊跌倒在地。
倆個月後,
「下一個。」
展飛揚聲喊著。
蘇櫻雪清麗好聽的嗓音詢問著:
「什麼症狀?」
「無感?對女人沒興趣,只有看到蘇大小姐的時候心才會跳動。」
元祁深情地望著蘇櫻雪,他以前怎麼沒有發現蘇櫻雪如此好看呢!
蘇櫻雪抬頭望著元祁一臉妖孽的笑容,揚手將一杯涼透了的茶水,倒在元祁的頭上。
元祁臉色鐵青,侍衛們將劍指向了蘇櫻雪,元祁卻沉聲喝道:
「都退下,打是親,罵是愛,你們懂不懂?你們沒有看到蘇大小姐只針對朕嗎?那是朕儀表堂堂,蘇大小姐喜歡跟朕開玩笑。」
「皇上鬧夠了沒有?你已經鬧騰一年半有餘了,你還打算鬧騰到什麼時候?你不要面子,難道我大周王朝也不要面子嗎?就算皇上毫不在乎,那麼我蘇子岩的妹妹也要面子。我蘇府也要臉面,當初皇上對我蘇子岩的妹妹棄之敝履,既然已經下了廢棄詔書,那麼臣希望皇上你不要再如此胡鬧了。再鬧下去,對皇上,對雪兒都不利,只會讓他人看了笑話,不是嗎?」
蘇子岩得到消息走了進來,一雙黝黑的眸子又深又冷如同冰刃一般,冷言喝道。
「就是,皇上以後都不要來了,我蘇櫻雪不會吃回頭草的。縱然天下男人都死絕了,我也不會再進宮,皇上與其在這裡胡鬧,還不如將精力用到治理國事上,別忘記了你自己的承諾,讓大周王朝富強起來,不要以為讓人建個難民收容所,就算完事,你要讓大周王朝強盛起來,如此才能不被人欺負,百姓才有飯吃,你懂嗎?」
蘇櫻雪的話字字珠璣,四周響起了一片掌聲,元祁面子丟盡了,他鐵青著臉向外走去,只是他走到門口又停了下來,他沒有回頭,只平淡地說著:
「蘇櫻雪你聽好了,朕已經為你遣散了後宮,朕不會再娶妃,亦不會再立皇后。這一次朕是認真的。朕愛上了你,朕會一直將後位懸置,等你坐上去。一年不行,朕就等倆年,倆年不行,朕就等五年,十年,等一輩子。」
元祁說完,頭也不回地走了。
蘇櫻雪眼眶中泛淚,大吼著:
「元祁,你個瘋子,瘋子,不要以為你這麼說,我就會心軟,告訴你,我的心早就死了。」
說完,淚水再也止不住,俯身在桌子上痛哭了起來。蘇子岩雙手緊握,他好想揍皇上元祁一頓,是他說的那席話,讓他寶貝妹妹傷心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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