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祁看著沐凌蝶一副乖順,毫無心虛之感的模樣,元祁心中不免嘀咕,難道朕又錯信了蘇櫻雪?沐凌蝶是冤枉的?元祁如此想著,但理智讓他想等待最後的結果。記住本站域名
胡月明認真地為沐凌蝶診了一下脈,只見胡月明眉頭皺起,仿佛不敢相信般,探了又探,試了又試。
皇上說珍妃沐凌碟前倆天剛剛滑過胎,這是怎麼回事?以脈象來看,根本就沒有滑過胎,之象啊!
太醫胡月明發現沐凌蝶的脈搏不浮不沉,不大不小,不強不弱,不快不慢,均勻和緩,節律整齊,分明就是正常人無疑啊!
胡月明小心翼翼地抬頭看了一眼皇上元祁,又狐疑地望了一眼珍妃娘娘沐凌蝶,不知道該如何作答。
元祁高深莫測的眼神,直視著太醫胡月明,威嚴地詢問著:
「胡太醫,珍妃的身體可好?有何不妥?不妨直說。」
「這……珍妃娘娘她……」
胡月明猶豫著,剛打算實話實說,便被沐凌蝶打斷,柔聲細語地說道:
「胡太醫別怕,你便實話實說,皇上也是關心本宮剛剛滑胎的身子,才會請胡太醫來給本宮看診的,只要胡太醫好好說話,皇上必然不會為難胡太醫。本宮聽底下的人說,胡太醫剛剛納了一房妾室,聽說長的如花似玉。胡太醫要不好好回答皇上的話,恐怕就再也見不到如花似玉的夫人了。皇上你說是嗎?」
沐凌蝶一邊說著,一邊嫵媚地詢問著元祁,元祁深邃的眼神,打量著沐凌蝶,但當看見沐凌蝶充滿深情的眼神看著他時,元祁的心有些動搖,終什麼也沒有說。
太醫胡月明一聽,額頭冷汗直冒,心想,珍妃娘娘怎麼知道老夫剛納一房妾室?她這時候提起來,到底是什麼意思?是威脅嗎?我還是小心謹慎點回答吧!以防惹來殺身之禍,胡月明心想。
沐凌蝶手下的馮川,終日在各大青樓酒肆留連,可不只是玩樂,早就將宮裡太醫的底細,打聽的一清二楚,所以沐凌蝶才會知道胡月明剛納了一房妾室,而且極為心儀,故而提起來,威脅意味十足。
因為胡月明的猶豫,元祁的聲音略顯不悅,冷冷詢問著:
「很難回答嗎?」
胡月明驚嚇異常,急忙跪地磕頭求饒道:
「皇上饒命,臣剛剛走神了,臣剛剛仔細為珍妃娘娘診過脈了,珍妃娘娘因為滑胎,確實身體受損,尚未康復,不過皇上不用太過憂心娘娘的身體,待臣開幾味補藥,娘娘多多進補一下,相信很快便會痊癒,一定會再為皇上懷上龍胎的。」
元祁一聽,低垂著的眼暇一閃而過的失望,心想,看來蘇櫻雪終究是騙了朕,是朕一次又一次錯信了她,她應該是不想承擔罪過,便一而再,再而三的狡辯說謊,簡直不可饒恕。倆位太醫的診斷,不可能都有錯,雖然太醫李廣的死有些蹊蹺,但也許這只是巧合而已。
想到這裡,元祁向太醫胡月明擺了擺手說道:
「退下吧!為珍妃娘娘開幾副最好的補藥,以求早點調理好身體,朕還等著珍妃娘娘早點為朕生個小皇子呢!」
「是,老臣這就下去開藥。」
太醫胡月明小心翼翼地說著,看了一眼沐凌碟,見沐凌碟收回了犀利的眼神,這才長長鬆了一口氣,轉身退出了「軒翠宮」。
在太醫胡月明退出去後,元祁擺了擺手,雲遊帶著侍衛們也識相退了出去,此時房間裡只剩下元祁和沐凌蝶。
元祁心想,如此看來,沐凌蝶因為孩子的事,而報復甦櫻雪,便理由充分了,莫不是蘇櫻雪真的是沐凌蝶害的?元祁想到這裡,咳嗽一聲,沉聲說道:
「朕絕對不是懷疑愛妃,朕真的是關心愛妃的身子,所以才會請胡太醫前來為愛妃看診,還有一事,朕想問一下?愛妃可曾去過冷宮?」
元祁的解釋,反到顯得有些欲蓋彌彰。但沐凌蝶可不是一般的人,只見她輕移蓮步走到元祁面前,纖細柔弱的小手扶上元祁受傷的胸膛,瞬間眼眶濕潤,梨花帶雨地說道:
「皇上這話何意?莫不是皇上懷疑臣妾害了淑妃姐姐?嗚嗚……。」
元祁見沐凌蝶委屈大哭著,他聲音也柔和了下來,幫沐凌蝶擦了擦本就不多的淚水,急忙解釋著說道:
「朕也就問問,朕沒有懷疑愛妃的意思,只是有人說,見過愛妃去過冷宮,所以朕才會……」
元祁沒有說完,便被沐凌蝶用手捂住了嘴,動情地說道:
「皇上別說了,臣妾與淑妃娘娘速來有恩怨,皇上懷疑臣妾也是應該的。只是臣妾並沒有害姐姐,亦沒有去過冷宮,請皇上明察。不過如今看著姐姐著了如此大的罪,臣妾心裡也難受,早就不再恨姐姐了。因為姐姐替皇上擋過箭,皇上是臣妾最愛的人,為了皇上,臣妾也已經釋懷了,臣妾還年輕,一定可以再為皇上懷上皇嗣的,但皇上卻只有一個,臣妾只要皇上安好,一切便都無所謂了。」
沐凌蝶煽情地話語,對元祁很是受用,他將沐凌蝶攔在懷裡,突然抱起沐凌蝶說道:
「愛妃說沒有,朕便相信,朕會讓人徹查此事,還愛妃清白。竟然有人膽敢誣陷愛妃,這要朕查出來,朕決不輕饒」。
沐凌蝶如乖順的小貓一般用性感的嘴唇吻上元祁的,惹得元祁一陣心神蕩漾,繼續說道:
「還是愛妃最善解人意,朕最近太忙,忽略了愛妃,今晚朕便留在「錦繡閣」不走了,好好陪陪愛妃,可好?」
「皇上,討厭了,臣妾身子還沒有恢復呢!何況皇上身上還帶著傷,等皇上傷好後,臣妾再好好服侍皇上可好?臣妾今天還有一件事情想求皇上?」
沐凌蝶嬌滴滴的說著,依偎在元祁的身上。
「哦?愛妃找朕何事?說來聽聽?只要是愛妃所求,朕都應允。」
元祁感性般柔聲細語地說著。
沐凌碟破涕為笑,嬌笑連連,一副小鳥依人的樣子說道:
「臣妾就知道,皇上對臣妾最好了。」
沐凌蝶說到這裡,在元祁額頭上,復又吻了一下說道:臣妾覺得對不起淑妃姐姐,臣妾明知道淑妃姐姐受了傷,還堅持讓淑妃姐姐住在冷宮,當時臣妾是想,皇上乃九五至尊,一切自然由皇上說了算,皇上受傷之前,便將姐姐打入冷宮,雖然姐姐為皇上擋了一劍,但姐姐能不能出冷宮,自然也得皇上醒了再做決定不是嗎?所以臣妾便讓雲遊又將淑妃姐姐關進了冷宮,可不曾想到,卻因此害了姐姐,都是臣妾的錯,如果不是臣妾堅持,也許姐姐便不會出事,所以臣妾心很痛,嗚嗚……「」
沐凌蝶一邊說著,一邊將早就準備好的錦帕拿了出來,拭著眼角本就不存在的淚水。
元祁沒有想到,沐凌蝶竟然會主動提起這件事,這件事雲遊早就跟他稟報過了,如今沐凌蝶主動提起來,可見沐凌蝶心中坦蕩,讓元祁私心認為蘇櫻雪的事沐凌蝶無關。
想到這裡,元祁將沐凌蝶摟的更加緊了,他溫柔地說著:
「這事也不是愛妃的錯,是那個蘇櫻雪咎由自取,是她有錯在先,只是如今她……」
元祁說到這裡,便被沐凌蝶捂住了嘴巴說道:
「皇上什麼也別說了,臣妾都懂,所以臣妾想請求皇上放了將軍府的人,姐姐如今應該也知道錯了,如今又著遇不測,吃盡了苦頭,也不知道能不能醒過來,皇上不如就不要再與姐姐計較。放了將軍府的眾人可好?臣妾替淑妃姐姐謝過皇上了。」
沐凌碟一副真誠的樣子說著,仿佛她多麼大度似的,讓元祁更加感覺到沐凌蝶的純真善良。
沐凌碟的這一齣戲,讓元祁徹底不再懷疑沐凌蝶,他在沐凌蝶的臉上吻了一下,柔情似水地說著:
「愛妃總是這般心善,淑妃要有愛妃一半通事理就好了。既然愛妃求情,朕便看在愛妃的面子上,不再為難將軍府的眾人了。不過朕不會這麼快便原諒淑妃這個女人的。因為她不光害了我們的皇兒,還一再不肯承認錯誤,推卸責任,甚至還說愛妃的壞話,一度強調愛妃沒有懷孕,簡直太過可惡。」
元祁不能釋懷的是蘇櫻雪不肯承擔責任的態度。因為她一次又一次說沐凌蝶沒有懷孕。元祁一再相信她,可是太醫的診斷結果卻一而再,再而三地讓他感到失望。
眼下沐凌蝶的懂事,更顯得蘇櫻雪有些小人心態。
沐凌碟聽話地依偎在元祁身上,柔聲說道:
「無所謂了,皇上,臣妾已經釋懷了,臣妾想清楚了,皇上的安危,比什麼都重要。至於子嗣,臣妾與皇上都還年輕,還會再有自己的子嗣的。但皇上在臣妾心中,卻是獨一無二的,臣妾只要皇上,姐姐替皇上擋了一劍,臣妾感念她的這份情,所以臣妾可以什麼都不計較了。」
善解人意的話,伴隨著嫵媚的聲音,讓元祁對沐凌蝶的質疑,化為烏有,隨之而來的是對沐凌蝶更加寵溺。
「愛妃總是這般惹人疼惜,朕以後會加倍對愛妃好,以彌補愛妃的委屈。」
元祁柔聲細語地說著,安慰著沐凌蝶,態度完全與來的時候的氣勢洶洶截然不同。
「臣妾有皇上陪著,一點也不覺得委屈,臣妾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。」
女人的溫柔是糖衣裹著的炮彈,元祁徹底淪陷。
就在此時,門外傳來雲遊的喊聲:
「皇上,逍遙王來送他小夫人穎兒姑娘了,只是他直奔淑妃娘娘的「錦繡閣」而去,皇上要不要前去看看?」
「什麼?他竟然敢私闖後宮?簡直豈有此理。」
元祁說著,一把推開沐凌蝶向「軒翠宮」外走去,但走到門口,又覺得自己剛剛有點激動,忽略了沐凌蝶的感受,便對雲遊,說道:
「雲遊,一會劉文回來,讓他傳朕旨意,珍妃娘娘賢良淑德,甚得朕心,特賜玉如意兩柄,南海夜明珠三十顆,華衣錦服十套。」
「是」
雲遊行禮,答應一聲。
「臣妾謝主隆恩。」
沐凌蝶一副喜出望外的樣子,急忙叩謝皇恩,元祁這才匆匆離去。
只是元祁走的匆忙,沒有看見沐凌蝶眼中的異色。那可不是欣喜若狂的表情,而是一切盡在掌握的樣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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