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祁聽到蘇櫻雪與那個所謂的嚴離在一起,心急如焚,想要站起來阻止,卻被人死死按住了。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
因為割肉刮骨之痛,無人能夠承受,所以夜鷹讓人用繩子將元祁給捆綁了起來,又找了倆個人按住了他。
元祁拼命掙扎,可因為嘴裡塞著布條,又被捆綁,說不出話來,亦站不起來,焦急萬分,暗使內力,想要掙脫桎梏,可夜鷹卻以為元祁是痛的,朝著一旁倆人喝道:
「你們倆個也來幫忙,抓緊時間處理,一旦毒藥滲入血管,流經四肢百骸,那後果不堪設想。」
「是。」
本是好心,卻讓元祁更加絕望,聽著外面的談話聲,元祁越發心焦。
「姑娘,你確定阿祁兄弟跌落懸崖了嗎?」
朱炎幽深的黑眸蘊含著探視,眼眸犀利直盯著蘇櫻雪的眼睛,詢問著。
沐凌蝶給他傳信說,她已經殺了小皇帝元祁了,說小皇帝元祁身中毒箭,掉入了萬丈深淵必死無疑。
雲痕也打探過了,官府的人確實也都在尋找元祁。
可朱炎謹慎,特意與雲痕來到了崖底,他想親眼確認一下。
來了之後,發現蘇櫻雪他們也在找尋,便一路跟了過來。
朱炎一肚子壞水,心中暗想,要是找到元祁,他還沒有咽氣,他便找機會給他補一劍。
若他安然無恙,那麼他就假意虛以委蛇,就說恰巧遇到,打個招呼。
可令朱炎沒有想到的是,找了這麼久,竟然沒有連元祁的影子也沒有找到,朱炎心中頓起疑心,心中暗道:
「莫不是跑了?」
「確定,確定,我親眼看見阿祁掉落懸崖的。不會有錯的,不會有錯的,怎麼辦?怎麼辦?為什找不到他?嚴兄,你說,阿祁他會不會摔死了,被狼給叼走了,嗚嗚……」
蘇櫻雪想到這種結果,急忙捂住自己的烏鴉嘴,可淚卻如雨下,抓著朱炎的手臂,仿佛抓住救命稻草般焦急地詢問著,此時的她真的需要有人來安慰她。
朱炎漆黑的眼眸,低頭掃了一眼有些無助的蘇櫻雪,見蘇櫻雪雙肩抖動,眼中掛滿了晶瑩剔透宛如珍珠的眼淚,蒼白的臉上布滿了傷痛,不知道為何,朱炎竟然有了片刻不忍。
這個女人真不知道是傻,是痴,亦或是善良,竟然如此信得過他。
「別著急,要不咱們再找找。」
朱炎不由放柔自己的語氣,安慰說道。
眾人找了半天,還是沒有找到皇上元祁,就在眾人想要離開,到附近村莊去打聽的時候,突然聽到小太監劉文嚎啕大哭著:
「皇上,我的皇上,你死的好慘,你死了,奴才怎麼辦,嗚嗚……」
蘇櫻雪一聽,連滾帶爬跌跌撞撞地跑了過去,只見那邊草木旺盛的草叢裡,有著一片血跡,還有些支離破碎的軀體,殘缺的軀體上雪白的衣衫已經被血跡染紅,失去了原來的顏色。
可不難辨認的就是皇上元祁穿的那件雪白的衣衫,雖然頭顱不知去向,可眾人依舊認定了是皇上元祁。
「不,不,不是真的,這不是真的。我不相信,不相信……」
蘇櫻雪連連後退,跌坐在草叢裡喃喃自語,片刻之後瘋了般撲進那些殘軀,用手捧著那一塊又一塊血淋淋的殘肢痛哭著:
「嗚嗚……元祁,你給我回來,你這個滾蛋,你這個渣男,你向我哥承諾過,會將我安全送回京城的,可我現在還沒有到達京城,你怎麼可以這麼不負責任地死了。
嗚嗚……你說過要回京給我拿人參鹿兒補身子,彌補你對我的虧欠的,你怎麼可以如此說話不算數。
你說過今後不會再讓我受一點點傷,說你會保護我,難道都是信口胡來嗎?嗚嗚……
「你忘記你給那個要飯的老人承諾,你要用三年的時間,讓所有人吃上飯嗎?你是皇上,一言九鼎,怎麼可以失信於人?」
……
蘇櫻雪哭得肝腸寸斷,傷心欲絕,譴責的話語讓眾人潸然淚下。
朱炎與雲痕對視一眼,微微點頭,看來小皇帝元祁是真的死了,看來沐凌蝶這次還真有點用處,朱炎心裡想著。
「嗚嗚……大小姐,你說的這些,皇上他看來做不到了,嗚嗚……你說皇上這麼好的人,怎麼會英年早逝呢!嗚嗚……」
劉文爬到蘇櫻雪面前,同樣痛哭著。
……
外面的哭聲震天,傳進了山洞裡,元祁的心錐錐的疼痛著,可又有著絲絲欣喜,因為通過蘇櫻雪的痛哭,可以看出,他在蘇櫻雪的心中不會全然沒有一點地位,否則的她不會哭的如此傷心。
只是他又有著深深內疚,蘇櫻雪有著很重的內傷,如此一傷心,恐怕……
元祁不敢想像,他本來只是帶了幾個人,沒有打算驚動其他人,他下了懸崖之後,讓夜鷹尋了一具剛死的人的屍體,將自己的衣衫脫下,換在了那具死屍的身上,又讓夜鷹砍去了他的頭顱掩埋了起來,將屍體撕碎,做出了被野狼野狗撕咬過的痕跡,以便迷惑追殺他的那群人,讓他們以為他死了,放鬆警惕,他才好動手。
可不想蘇櫻雪竟然沒有如他所想一般,讓劉文帶著她去「淨山寺」,尋找逍遙王元銘,竟然一路追到此處,還誤以為他死了,如此傷心,讓這齣戲更加真實了一些。
就在元祁胡思亂想的時候,突然聽到外面擔憂大喊的聲音:
「大小姐,大小姐,快,叫大夫……」
……
元祁一聽,再也呆不住,他使出全身的力氣掙扎著,掙斷了繩索,甩開了那四名按著他的暗衛,正要向外走,卻因為著了太多罪,流了太多血,整個人陷入了昏迷。
「皇上,皇上……」
夜鷹低聲呼喚了他幾聲,見沒有反應,招呼了倆人,抬著元祁上了一個床榻,又低聲吩咐著:
「喚大夫。」
安排好一切,夜鷹眸光深冷地站在洞口,望著外面,他終於明白了剛剛皇上為何那般激動,指著其中一人黑衣人說道:
「你去盯著那個叫蘇櫻雪的,皇上看看起來蠻在乎她的,不要讓她出事。」
「是。」
那個人答應一聲,正待離去,卻聽夜鷹接著說道:
「記得遠遠跟著就行,那個嚴離不知道什麼來頭,切不可輕易動手,別讓其發現,打草驚蛇。」
「是。」
那個暗衛答應一聲,走到洞口,通過茂密的草叢,向外看了一眼,見外面沒有人,才迅速地閃了出去,濃密的草木很快又將山洞掩蓋住了。
蘇櫻雪因為傷心欲絕,引發了內傷,突然再一次吐血昏迷。
朱炎一看,想也沒想打橫抱起了她。
「你是誰?放下大小姐。」
「對,你是誰?放下大小姐。」
……
此時眾人才發現朱炎是一副生面孔,小太監劉文率先厲聲喝道,緊跟著,蘇子岩軍隊裡跟著一起來的士兵也喝斥著。
朱炎黝黑冰冷的眼眸掃了一眼眾人,薄情的嘴唇輕啟說道:
「我們是她的朋友,帶她去療傷。」
「朋友?」
小太監劉文尖銳的嗓音驚呼著。
片刻之後從地上爬起來,橫手攔住了朱炎喝道:
「你說你們是大小姐的朋友,就是大小姐的朋友嗎?把她放下,等她醒來,問過之後再說。」
「蠢才,滾開,放下她,她還能活嗎?」
朱炎語氣冰冷,如同寒冰,劉文撓了撓頭,心想貌是這個人說的也有道理。可就這樣讓蘇櫻雪就這麼不明不白地被他人帶走,好像又不對。
急忙又攔住了朱炎說道:
「那你放下她,我們自己去尋大夫。」
「對,放下大小姐,我們自己去尋大夫。
小太監話音剛落,眾人皆附和著。
朱炎顯然耐性被磨滅完,身上的冷氣越發冰冷,冷言喝了一聲:
「雲痕。」
「是。」
雲痕簡單答應著,橫劍擋在了眾人面前。
朱炎抱著蘇櫻雪,向遠去飛了出去。
「放下大小姐,追……」
小太監劉文尖銳的嗓音,驚呼了一聲。
雲痕的劍帶著冷冽殺氣,小太監劉文嚇的向後縮了縮,撲倒在那殘肢斷臂的屍體上,再次痛哭著:
「皇上啊!不是奴才不仗義,奴才現在還不能死,奴才還要替你收屍,等把你掩埋了,奴才定自刎於你的墳前與你做伴。嗚嗚……下輩子奴才還伺候你。」
叮叮噹噹的刀劍撞擊聲響起,雲痕與那些會拳腳功夫的人打了起來。
打了片刻,雲痕見朱炎已經抱著蘇櫻雪跑遠了,這才虛晃一招,向遠處飛身追去。
「劉公公,現在該怎麼辦?」
因為元祁出事前吩咐所有人聽小太監劉文的。所以發生如此大的事,眾人只能詢問小太監劉文。
劉文擦了擦真真實實的眼淚,咳嗽一聲指著幾個人沉聲喝道:
「你們幾個跟著剛剛那倆人,看看他們去了哪裡?找個機會把大小姐救出來。」
又指另外幾個人說道:
「你們幾個去給皇上買一副上好的棺木,將皇上給裝起來。」
「是。」
眾人領命離開,小太監劉文再次撲倒在了那些慘軀之上,哭的悲天憫人,昏天黑地,讓人不免潸然淚下。
而此時「軒翠宮」里的沐凌蝶,正悠閒地喝著茶水,萬事大吉,只欠東風了。
皇上元祁墜落懸崖,縱然沒死,他中了劇毒也活不下去,只要將京城那些不聽話的官員連根拔起,那麼京城便得以控制,孝楨太后那個老狐狸竟然死都不寫傳位懿昭,可哪又怎麼樣,她依舊可以翻手為雲,覆手為雨。沐凌蝶幽冷地目光里透著得意。
就在此時,一隻飛鴿飛進了「軒翠宮」,沐凌蝶左右張望了一下,又暗罵自己太過緊張,如今京城都是她的了,她還怕什麼?
如此想著,沐凌蝶光明正大地打開了紙條,只見上面短短几個字:
「開城門。」
紙條後門是一個惟妙惟肖地火焰,沐凌蝶頓時慌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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