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七十三章你與珍妃什麼關係

  元祁抱著沐凌蝶回到「軒翠宮」,小心翼翼地將她放在了床榻上。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

  就在此時,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,燕兒進來稟報導:

  「回稟皇上,胡太醫來了。」

  元祁深邃的眼神,仿佛無底深淵般地望著床榻上的沐凌蝶,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,他感覺只要是珍妃沐凌蝶有恙,好像都是太醫胡月明來給他看診的。元祁不動聲色地冷言喝道:

  「讓他進來。」

  太醫胡月明得到皇上應允,快步上前,欲給沐凌蝶診脈,元祁眸光深沉地望著沐凌蝶顫抖的睫毛,心下一沉,清冽低沉的嗓音說道:

  「朕還有些事,要處理,待珍妃醒來再告訴朕。」

  說完,欲從床榻邊起身,就在此時,床榻上的沐凌蝶突然翻身而起,一下子抱住了皇上元祁的腰,嚶嚶哭泣地說道:

  「嗚嗚……皇上是不是不要臣妾了,還是皇上還在生臣妾的氣,那天臣妾真的沒有對姐姐說什麼,臣妾只是勸她忘記逍遙王,好好侍奉皇上,可誰知姐姐突然拔了臣妾髮簪,臣妾以為姐姐只是喜歡,不作它想,便送給了她,卻不曾想,她竟然會去行刺皇上,嗚嗚……都是臣妾的錯,皇上不要生臣妾的氣好不好?嗚嗚……」

  「你們先退下吧!」

  元祁掃了一眼周圍的人,神色不見一絲怒色沉聲說著。

  「是。」

  燕兒和太醫胡月明以及一甘下人,悉數退了下去。

  元祁深吸了一口氣,臉上掛上了溫和的笑意,扒開沐凌蝶的手,將她拉入自己懷裡,意有所指地說道:

  「愛妃多慮了,朕的度量大,既然肯將淑妃的屍體帶回,讓她入朕的皇陵,就表示朕原諒她了。朕連她都可以原諒,愛妃不管做了什麼,只要愛妃主動承認,朕都可以原諒。朕這一生只痛恨欺騙,尤其是感情的欺騙,朕只有一顆心,朕希望朕的這顆心付出的要有價值,愛妃你懂嗎?」

  元祁身心疲憊,他好希望沐凌蝶不是如同元銘說的一樣,是給他下蠱毒的人,所以他暗示著,那怕沐凌蝶主動向他承認,他也會酌情視情況來選擇原不原諒她。

  先皇后的死,對元祁打擊很大,當時的元祁感覺仿佛天都塌了,因為沒有人真正關心他,而疼愛的的父皇,先皇對元祁來說是一個惡魔,是君王,可唯獨不是他的父親,所以元祁對感情的渴望,比任何人都期盼。

  然而他失望了,沐凌蝶只是渾身一震,片刻之後露出了嫵媚無比的微笑,如同一條靈蛇般攀爬到了元祁的身上,摟住了元祁的脖頸,嘴唇更是在元祁耳朵的敏感部位吹氣如蘭般說著:

  「臣妾對皇上可是痴迷的很呢!恨不得天天與皇上膩在一起,臣妾很愛皇上,求皇上不要離開臣妾。」

  一個人一旦心中有了防備,心便如同頑石,不為所動。

  元祁劍眉斜飛,冷瞄了一眼沐凌蝶,只見此時的沐凌蝶真是風情萬種,胸口的扣子都開了兩顆,鳳眼含春,櫻唇微嘟,曼妙的身姿若隱若現,一雙如水的眸子緊盯著元祁,若是往常,元祁定會折服在她的撩撥之下。

  可逍遙王元銘說過的話,還有青樓慣用的「意淫之藥,」以及剛剛沐凌蝶的裝暈,都讓元祁有了防備之心。

  「愛妃真秀色可餐,朕也同樣對愛妃著迷,既然愛妃與朕倆情相悅,那朕今日就陪陪愛妃。」

  元祁說著,環住沐凌蝶纖細的腰姿,手順著沐凌蝶的腰,滑到沐凌蝶胸前未解開的衣衫扣子上,一副猴急的樣子,準備解沐凌蝶胸前的衣扣。

  然而沐凌蝶卻推開了他,嬌喋著:

  「討厭,皇上忘記了嗎?臣妾前倆天胸口處受傷了嗎?」

  元祁故作恍然大悟道:

  「瞧朕這腦袋,竟然將這茬給忘記了嗎?朕剛剛沒有弄痛愛妃吧!來,讓朕瞧瞧。」

  元祁一副心痛無比的樣子,手再次探向沐凌蝶胸前衣扣。

  「不……不用了,太……太醫已經給臣妾開過藥了,說過幾天就會好,不礙事的。對了,雲大人不是找皇上有急事嗎?皇上還是快些過去吧!別讓雲大人等急了。」

  沐凌蝶握住元祁的手臂,嬌喋著,仿佛一副為元祁著想的樣子。

  元祁墨色的雙眸中寒意漸濃,他有一種預感,沐凌蝶在演戲,她根本就沒有受傷。

  「讓他等著,他可沒有朕的愛妃重要。」

  元祁沉聲說著,不由分說,強行拉開了沐凌蝶的手,扒開了沐凌蝶的衣衫。

  當看到沐凌蝶胸前纏著厚厚的繃帶,而且繃帶上還帶著血跡時,元祁心中五味雜陳,不知道該傷心,還是該難過,顫抖的手,輕輕按壓,卻惹來沐凌蝶的一聲痛呼。

  「朕弄痛愛妃了,既然愛妃受了傷,就好好休息,朕待會再來看愛妃。」

  元祁不動聲色的地說著,沐凌蝶自殺是倆天前發生的事,倆天的時間縱然傷口沒有好,也不至於輕輕一碰就痛,是沐凌蝶太過矯情,還是什麼原因?元祁百思不得其解,

  「皇上還會來看望臣妾嗎?」

  沐凌蝶嬌喋著,再次抱著元祁,高聳的胸部抵著元祁的後背,可元祁強扯出一抹笑容,說道:

  「待朕忙完就來。」

  說完,不動聲色的在沐凌蝶額頭上落下一吻,決絕而去。

  沐凌蝶在元祁走後,雙唇緊抿,清妍的雙眸中漫上了一抹狠意,冷言說道:

  「幸虧本宮在知道雲遊回宮後,做了這一番功夫,痛死本宮,但願他沒有懷疑本宮,只要他心痛本宮,便不會把本宮怎麼著。縱然雲遊對他說了本宮的壞話,他也只會小懲大誡,本宮還有東山再起的機會。」

  而御書房裡小太監劉文一見到雲遊,一臉驚喜,片刻之後抱著雲遊,放聲大哭:

  「嗚嗚……雲遊,你小子還活著,太好了,太好,嗚嗚……你不在的日子裡,皇上那脾氣就如同吃了炸藥一般,每天都讓人膽戰心驚。幸虧你回來了,嗚嗚……」

  小太監劉文眼淚汪汪,像受委屈的小媳婦一般,眼淚一把,鼻涕一把。

  雲遊眉頭蹙起,面露不悅,一把推開小太監劉文,冷言訓斥道:

  「夠了,瞧你好像是娘們似的,一點也不像個男人,趕緊把眼淚擦乾,滾一邊去,沒看我正煩著嗎?」

  雲遊正因為蘇穎雪的死心煩,還有皇上對那個沐凌蝶一副體貼入微的樣子,更讓他煩躁,此時小太監劉文又哭哭啼啼,雲遊一肚子氣,簡直無處發泄。

  「人家本來就不是個男人啊!」

  小太監劉文忍不住叨叨著。

  「你……」

  雲遊抬手輕輕拍了小太監劉文的頭,後忍不住詢問道:

  「淑妃娘娘與皇上到底怎麼回事?為什麼皇上會那般恨淑妃娘娘?你一直在皇上身邊伺候皇上,總知道內情吧!皇上到底為什麼將淑妃娘娘罰去「菩善庵」出家?按理來說,淑妃娘娘她救過皇上。皇上應該感激她才是,怎麼會……」

  雲遊始終搞不明白,卻聽小太監劉文說道:

  「其實這也不能全怪皇上,是淑妃娘娘給皇上下毒,還行刺皇上,所以皇上這才會下令將她發配到「菩善庵」出家的啊!」

  劉文跟在皇上元祁身邊,所以看到的也都是皇上元祁看到的事實。

  雲遊一聽,瞬間抓住小太監劉文的衣領喝道:

  「瞎說什麼?淑妃娘娘怎麼可能給皇上下毒?又怎麼可能行刺皇上?」

  「我可沒有瞎說,不信的話,待會皇上回來,你問問皇上,淑妃娘娘自己都承認給皇上下了毒。就連解藥都是從淑妃娘娘身上搜出來的。當然,後來蘇穎雪娘娘又改了口供,說是給皇上下的巴豆。你想啊!給皇上下巴豆,也是滅九族的大罪啊!何況太醫診斷結果,不是巴豆是毒晰之毒,劇毒之物,若不是發現及時,恐皇上的命都沒了,你說皇上他能不震怒嗎?」

  劉文述說著事實,雲遊連連後退,他拼命搖晃著頭說道:

  「不可能,絕對不可能,若娘娘真的有意害皇上便不可能給皇上解蠱毒不是嗎?。」

  「咳!」

  劉文探了一口氣,拍了拍雲遊的肩膀說道:

  「說到蠱毒,更加離譜。原來這蠱毒蟲不是旁人給皇上下的,而是逍遙王啊!逍遙王在逍遙王府豢養了許多蠱毒蟲。要不是逍遙王帶著死士進皇宮劫獄,皇上下令殺了逍遙王,火燒了逍遙王府府邸,逍遙王府的水池裡驚現無數條蠱毒蟲,恐怕所有人還都蒙在鼓裡呢!」

  「無數條?」

  雲遊驚問,小太監劉文撓了撓頭,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:

  「無數條,就是很多的意思,我也就只是聽人說的。至於多少條,誰也不知道,總之那晚皇上回來,臉黑如墨,嚇人。」

  「然後呢?」

  雲遊皺眉,他問的明明就是淑妃娘娘,怎麼扯到逍遙王了?雲遊臉色不甚好看。

  「然後,皇上就一聲不吭的出去了。」

  劉文卻不明白雲遊的意思,撓了撓頭說道。

  就在雲遊打算進一步詢問時,門「吱嘎」一聲開了。

  一個低沉渾厚的聲音傳了進來,冷冷說道:

  「淑妃為了逍遙王行刺朕,難道朕不該治她的罪?」

  元祁的聲音很淡,卻帶著一股無形的威懾之力,將劉文和雲遊都壓的喘不過氣來。

  劉文更是連滾帶爬地,往御書房外跑去,誠惶誠恐地說道:

  「奴才去給皇上沏茶。」

  說完,不待皇上元祁點頭,一陣風一般逃出了御書房。

  雲遊與皇上元祁四目相對,雲遊不卑不亢一臉諷刺地說道:

  「卑職以為皇上今晚不會回來了呢!」

  話音剛落,只聽「砰」的一聲,雲遊臉上結結實實挨了元祁一巴掌,只聽元祁冷言喝道:

  「雲遊,你失蹤了一段時間回來,膽子肥了,竟然敢跟朕如此說話。誰給你的膽子?還有,你最好跟朕解釋一下,你在宮門口喊得那番話到底什麼意思?什麼叫把淑妃的屍體交給你?你與淑妃到底什麼關係?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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