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丫頭晚霞昏迷,孝楨太后也被強行遣走,蘇櫻雪再也無人庇護,沐凌蝶好看的睫毛翹起,水樣的黑眸如同寒冰一般直射床榻上的蘇櫻雪,用冰冷的聲音說道:
「本宮倒想看看,今日有誰能救你,就為了殺一個你,本宮耗費了多少時間與精力。Google搜索去死吧……」
說完,沐凌蝶雙眸暴睜,透著嗜血的冷漠,使勁地拉拽著蘇櫻雪脖子上的白綾。
旁邊的奴婢燕兒,渾身哆嗦了一下,這樣的沐凌蝶實在太可怕,若與她為敵,恐怕要屍骨無存,最毒婦人心,恐怕說的便是她這樣的女人。
人不可貌相,長的越好看的女人,指不定心腸有多麼歹毒,燕兒心裡偷偷的嘀咕著。
見燕兒呆愣,沐凌蝶厲聲喝道:
「還愣著幹什麼?還不趕緊過來幫本宮的忙?只要殺了她,本宮就不相信蘇子岩還能夠忍下這口惡氣,到時候大周王朝內亂指日可待。」
「是。」
燕兒一聽,急忙上前,扯住另外一頭白綾,主僕二人正待使出全力,偏偏在這個時候,一陣旋風飄過,燕兒只覺得自己身子騰空而起,接著「碰」的一聲,還沒有來的及喊叫,整個人便從空中墜落,昏了過去。
沐凌蝶也被一股強勁之力,一下子拉扯在地上,發出一聲沉悶的呼痛聲。
接著低沉渾厚的嗓音,從沐凌蝶頭頂傳出:
「愛妃剛剛說的大周王朝內亂指日可待是什麼意思?」
沐凌蝶抬頭看去,只見皇上元祁穿著明晃晃龍袍,雙手背在身後,面容威嚴冷肅,有著睥睨天下萬物的氣勢,站在那裡,眼神冰冷如寒冰般地正冷瞄著她。
聲音雖然聽著很淡,可卻帶著一股無形的威懾之力,讓沐凌蝶仿佛被扼制住了咽喉一般,呼吸困難。
「他怎麼來了?他到底聽去了多少本宮與燕兒的對話?」
沐凌蝶心中嘀咕著,嚇的魂都飛了,怎麼辦?怎麼辦?外面那幫狗奴才真是該死,怎麼沒有一個進來稟報的?沐凌蝶心中暗罵著,可眼下不是追究那幫奴才罪過的時候,先躲過眼前這一劫,才是最重要的。
想到這些,沐凌蝶反倒鎮定了下來,只見她將眼眸中的寒意隱藏,取而代之的是一雙含著無盡春水的眸子,站起來痴迷地望著皇上元祁柔聲細語般地說著:
「皇上你怎麼來了?臣妾正與燕兒奉皇上你的命令,送淑妃姐姐上路呢!」
說著柔若無骨的撲向皇上元祁的胸膛,企圖迷惑於他,元祁今日卻並不吃她這一套,向後一退,沐凌蝶如同狗啃屎般跌落在地,發出一聲慘叫:
「啊……」
接著俏眉一挑,伸出纖纖玉手嬌喋著:
「皇上討厭,讓臣妾跌著了,臣妾好痛,皇上快拉臣妾一把。嗚嗚……」
說完,再一次拿出看家本領眼淚,元祁卻是冷眼掃過,毫無憐惜之意,陰冷地望著沐凌蝶,用清冽的男性嗓音拔高聲音詢問著:
「愛妃還沒有回答朕,剛剛愛妃到底是何意?」
沐凌蝶見元祁的臉越發冷沉了一些,急忙上前爬了倆步,嗚嗚地哭道:
「嗚嗚……皇上討厭,臣妾何時說過「大周王朝內亂指日可待」這種大逆不道之言了?臣妾只是說若不殺了淑妃姐姐,等蘇將軍回來為了姐姐,必會與皇上對峙,到時候我大周王朝便會內亂,可皇上的耳朵……嗚嗚……皇上怎麼能如此冤枉臣妾?臣妾又不是傻子,皇上都承諾了臣妾了,將來必會讓臣妾做皇后,如此尊榮,臣妾還有什麼不滿足的?如果臣妾背叛皇上,那麼誰又能給臣妾如此好處呢?難不成有人還能許給臣妾皇太后頭銜嗎?嗚嗚……」
沐凌蝶賭氣般地哭鬧著,元祁一想也對,她早就非處子之身,就算長的再花容月貌,終究也只是殘花敗柳,加上出身只是一個青樓女子,除了自己不嫌棄許她,還許她皇后之位,她若離開自己,相信不管是哪個國家的君王,都不可能如同他一般待她,許她皇后之位吧!如此尊榮,天下間獨一無二,她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?又怎麼可能背叛他呢?
想到這些,元祁自己也以為自己聽錯了,低頭向沐凌蝶看去,只見沐凌蝶清妍的眼眸中掛滿委屈無比的淚水,紅唇如血,此時卻微嘟著,竟是誘惑,一時不忍,一把將她拉入自己懷裡,低頭在她耳邊吹氣如蘭般調侃著:
「愛妃說笑了,若愛妃真的去做了某國的皇太后,漫漫長夜,愛妃怎麼守的住寂寞?以朕看,愛妃還是留在朕的身邊,做朕的皇后,比較穩妥一些,你說呢?」
沐凌蝶被元祁挑逗的心頭一顫,臉頓時緋紅,嬌喋一聲:
「皇上討厭,皇上怎生如此壞?竟會調戲臣妾,臣妾不依!」
元祁緊摟著她,柔聲細語般安撫著:
「也許剛剛真的是朕幻聽了,冤枉了愛妃,愛妃莫怪,以後朕定會多多補償愛妃,愛妃就不要生朕的氣了好嗎?」
沐凌蝶眼中再次浮現出陰冷,但面上卻未顯露分毫,而是嬌喋著說道:
「討厭,臣妾怎敢生皇上的氣,臣妾愛皇上還來不及呢!」
說著,捧著元祁的臉龐,在元祁性感的嘴唇上落下一吻,接著仿佛想起什麼似的,抬起頭對上皇上元祁深邃的眼眸,乖順地說道:
「對了,皇上今日來,是不是還與淑妃姐姐有話要說?若果真如此,臣妾便先行告退,暫時留姐姐一命。」
「嗯!朕……」
元祁猶豫片刻沉聲說道:
「朕的確想與淑妃說幾句話,若愛妃沒什麼事,便先退下,等朕忙完,會去「軒翠宮」找愛妃的。
「是,那臣妾便先行告退。」
沐凌蝶如貓咪般答應一聲,接著狠狠瞪了一眼地上被元祁摔暈的的燕兒,心中暗罵一聲:
「廢物。」
接著微微俯身,轉身準備離去。
就在此時,元祁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,自己進來這般久,居然沒有看到孝楨太后,於是沉聲詢問道:
「等等。愛妃可曾見過太后?她去了哪裡?朕怎麼沒有見過她?」
沐凌蝶清妍的眸光一閃而過的狠毒之色,但當她回頭時,已經換上了一張無邪天真的臉龐說道:
「皇上忘記了嗎?你不是讓臣妾先送太后回「元壽宮」嗎?所以在皇上來之前,太后已經與元嬤嬤已經啟程去往「元壽宮」走了。」
「走了?連夜?怎麼不等明日天亮再走?」
元祁一臉詫異,他以為孝楨太后怎麼著也會明天走。就算走,也該與他這個兒子打個招呼才是,縱然自己不是她的親兒子,可也母后母后的叫了她這麼多年。何況聽元嬤嬤的意思,太后對他也不是全然沒有母子之情,甚至還為他做過許多不是嗎?
「罷了!罷了,走了便走了吧!你先退下吧!」
孝楨太后的走,讓元祁心中莫名有些失落,向沐凌蝶擺了擺手,沐凌蝶識趣地退了下去。
就在此時,小太監劉文氣喘噓噓地跑了進來,待看見房間裡地上還躺著倆人時,尖銳的嗓音大叫著:
「哎呦!皇上,這……這發生了什麼事?」
指了指燕兒和小丫頭晚霞一臉懵。
「你看看她們還有沒有氣?若還有氣,便傳太醫給她們瞧瞧,瞧完,便送她們回各自主子那裡吧!」
元祁的眼睛緊盯著床榻上的蘇櫻雪,不甚關心地說著。
「是。」
小太監劉文答應一聲,片刻之後,又說道:
「皇上不對啊!這個燕兒還好說,將她送去「軒翠宮」,交給珍妃娘娘。可這個丫頭,她是淑妃娘娘的貼身婢女,這淑妃淑妃娘娘她至今昏迷不醒,奴才難道也要將這個丫頭給送回來嗎?」
元祁陰冷地眼神瞪視了一眼小太監劉文,劉文心生戰慄,嚇的急忙跪倒在地,打了自己一巴掌說道:
「奴才這就命人將人抬走,是奴才剛剛多言了。」
說完,小太監劉文小心翼翼地望了一眼皇上陰蟄的眼神,只聽元祁說道:
「將她交給鄭婕妤處吧!朕記得鄭婕妤與淑妃關係不錯,告訴鄭婕妤,善待於她。這丫頭不光是淑妃的貼身婢女,也是雲遊帶進宮的,朕這麼安排,不是為了淑妃,是為了雲遊,他陪伴朕多年,雖然死了,朕也不能虧待他的人。」
「是。」
劉文答應一聲,急忙吩咐人將燕兒和晚霞抬了出去,回頭時卻見皇上元祁正在拔扯著蘇櫻雪身上的衣衫,小太監劉文心中一副瞭然的樣子暗道:
「切,在乎淑妃娘娘便直說,這傢伙,一個丫頭片子而已,竟然掰扯了這麼多的理由,什麼叫為了雲遊啊!這個晚霞又不是雲遊的夫人,至於嗎?御林軍還是雲遊的人,沒見你這麼上心過,真是口是心非,分明就是看晚霞是淑妃娘娘的人嘛!」
當局者迷,旁觀者清。元祁看不懂自己,可別人卻看的真真的。
房間一片寂靜,元祁很快脫下了蘇櫻雪的衣衫,從那天元銘劫獄的那刻,元祁便想查看蘇櫻雪的傷口了,只是當時一片混亂,加上蘇櫻雪又拼死護逍遙王,讓元祁心中很不舒服,所以耽擱到今日。
他本以為蘇櫻雪只是被獄卒們鞭笞了幾下,卻沒有想到看到的卻是傷痕累累的,遍體鱗傷的蘇櫻雪,尤其是肩胛骨處的那倆個被鐵鉤穿透的洞,是那麼刺眼,元祁顫抖著的手,輕輕地碰觸了下,他不知為何感覺到錐心刺骨般的疼痛,仿佛那倆個鐵鉤,是扎在了他自己的身上,元祁雙拳緊握,猛地從床邊站了起來,幫蘇櫻雪掩蓋了一下赤裸裸的身子,大喝一聲:
「來人。」
「在。」
沈兵包紮完了頭上的傷,帶著人,闖了進來詢問著:
「皇上可有何吩咐?」
「將死牢里折磨淑妃的獄卒,給朕拿下,殺無赦!」
沈兵一愣,片刻之後小心謹慎地說著:
「回……回稟皇上,不……不用了,那天逍遙王不是已經將人給殺了嗎?」
「殺了?」
元祁胸口堵的慌,憑什麼,他的女人要讓別人替她報仇,於是再次咬牙說著:
「死,太便宜他了,朕要讓他體無完膚,將他碎屍萬段」。
沈兵再次如實稟報著:
「回稟皇上,此人是被逍遙王折磨致死,肩胛骨被刺穿,全身被刺了一百多劍,整個人被吊在空中,流血致死,手段殘忍,應該也算體無完膚吧!」
元祁胸口起伏,逍遙王元銘將他想做的一切都替他做了,蘇櫻雪的仇,讓逍遙王元銘給報了,元祁感覺一口悶氣,依舊沒有發出來,看了一眼床上一臉蒼白的蘇櫻雪,再次揚聲喝道:
「將他的屍體餵狗。」
沈兵翻了個白眼,低聲道了一句:
「至於嗎?人都死了,皇上既然如此在乎淑妃娘娘,早幹嘛去了?」
「你說什麼?」
元祁冷言詢問著,沈兵急忙說道:
「是,奴才這就去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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