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十六章 正式種田

  聽元兮說人家只賣藥材苗,王嬸兒臉上突然有一絲小失落,不過這很快就被她拋到腦後了。

  「你這是今天就要栽的啊?」

  「是呢。今天應該是個陰天,明天下雨的話正好合適。」

  「嗯,我們今天也是打算把種子下下去。那你一個人忙得過來不?」

  元兮一開始來小王村的時候,村里人都覺得她只是一個弱女子,後來才漸漸發現她的本性。王嬸兒倒也不擔心她不會種地,只覺得若是元兮種不完的話,就要浪費這些好苗子了。

  「沒問題的!」

  「那行,我跟你叔忙完了地里就來幫幫你啊。」說著王嬸兒便扛著鋤頭離開了。

  元兮將碗筷收進廚房,連洗都來不及就提著苗子下地去了。

  說起種地這事兒,元兮還真是不會。畢竟她之前可是元家大小姐,若不是元兮經常四處考察,估計下田種地這事兒她連看都沒看過。

  然而這些空間出產的種苗並不需要特殊的種田技巧。元兮只需要按間距挖好坑,再將這些苗子放下去掩上土,最後澆上混合了一點靈泉的水,這些苗子就准能存活下來。

  等王嬸兒兩口子忙完,再過來找元兮的時候,她已經只剩下最後一小塊地沒有栽種完了。天陰沉沉的,元兮給幼苗都澆了水之後才收拾東西回家。看著這一片綠油油的小苗,她心裡生出一股莫名的自豪感來。

  如同之前預料的一樣。還沒有等到第二天,當晚元兮就聽到了雨滴落在屋頂瓦片上的聲音。

  都說春雨貴如油。雖然昨晚的雨下得並不大,可是等天一樣便能明顯感受到萬物充滿了生命力,與前幾日的狀態大有不同。

  天已經放晴,只是到處都還是濕漉漉的。幸好元兮的院子裡還鋪了幾張石板,否則她還真不知道該在哪兒下腳。

  踩著泥濘的小路,元兮還是去田裡看了一眼。那些小苗看起來一點兒也不像昨天才種下,它們一個個的都精神十足,正舒展著葉片迎接著晨光。

  「喲!這苗子長得挺好的啊。元兮,是你種的啊?種的什麼啊?」路過的村民站在對面的田埂上出聲招呼道。

  「種了一些藥材。」

  他們哪懂這個?一聽說元兮種的是藥材,也就沒興趣追問下去了。

  春暖花開,又是農忙的時節。眼見村里人都在忙著將糧食下地,元兮也開始思考起來。

  臨月國百姓的主食是粟米,所以大部分地區的百姓都種植這個。但也有地區種植水稻的,只是相比與粟來說產量要少,所以水稻的價格要貴很多。然後就是各種豆類和麥子,麥子的價格也不便宜,但相對於水稻來說也要好很多。

  元兮是吃不慣粟米的,所以一開始她賺錢之後便直接買了大米。因此她賺來的錢,有一部分主要就是花在吃上面了。主食要吃大米、白面,油則是習慣了植物油,這些習慣估計元兮這輩子是改不過來了。

  因此元兮不得不開始考慮,她是不是要自己買點兒種子種點水稻、麥子之內的呢?

  儘管她已經是個富翁了——畢竟上官恆臨走前給她的診費那可足足有一千兩銀子呢,然而才穿過來的時候吃了一些苦,所以她覺得只有擁有更多的財富才會有安全感。現在元兮可是牢記「有錢能使鬼推磨」這句話了,再說了,她還有更加宏大的願望等著實現呢。

  元兮不是那種只喜歡空想的人,所以心中產生了這個想法之後,她就準備開始實施了。空間裡的閒田不少,只是要栽種作物的話還是要翻地的,這可是一個浩大的工程。

  不過元兮眼前也不缺這一口吃的,因此整日裡也只是抽些空閒時間進去忙碌。谷種也是進城去買的。儘管她原本是想在村里人那兒買的,誰知村子裡該育的秧苗都育好了,各家也沒有多的種子。

  這一忙碌起來時間便過得飛快,轉眼就是小半個月的時間流逝了。

  這期間元兮已經在空間裡種上了一片水稻。就算空間裡沒有河水溪流,然而那眼泉水可是個好東西。用普通的水稀釋後澆灌水稻,僅僅半個月的時間,那些谷種便竄高了三十多公分,相信過不了多久元兮就能吃上空間產出的大米了。

  但這並不是元兮關注的重點。她的注意力還是放在田裡那一地的藥材上的。半個月的時間,地里那些藥材苗都存活了下來,經過日曬雨淋倒顯得更加生機勃勃。

  一切都在慢慢步入正軌,元兮也就漸漸忘了趙煊麟與上官恆。在她看來,那兩人不過是她剩餘幾十年人生中的過客,就算記得再深刻,可最終都會因為時間的流逝而慢慢淡忘的。

  下過兩場雨之後,天氣漸漸熱起來了。看著小王村依傍的那座大山,元兮覺得那就是寶山啊。採藥這事兒可不能落下,於是她又背上藥簍開始干起了自己的老本行。

  眼看元兮這日子是越過越輕鬆了,可遠在京城的趙煊麟日子過得就不那麼如意了。

  半個多月前他從小王村離開,回到京城不過才十多天。他的人將消息瞞得很好。皇帝自以為解決了心腹大患,整日放鬆了許多,對江如凝也是越發寵愛了。

  可是從趙煊麟踏進城門的那一刻,這個消息便快速傳到了皇帝耳中。據說當時趙瑾淵正在貴妃宮中小憩,侍衛來稟報的時候他便發了好大一通脾氣。就算宮裡的人嘴巴再嚴,可還是傳出了一點流言蜚語。

  大臣們對皇帝的動向向來是最關注的,只要有心去打聽,他們也能得知內幕的一些邊角。不知是誰最先傳出來的,說是麟王這幾個月說是病了在府中修養,實際上是離開了京城不知道去幹什麼了。而麟王回京的當日,皇上便發了一通火,雖然聖心難測,但大家總覺得這事兒肯定與他們兄弟之間的一些事有關係。

  想到這裡旁人也不敢再深入猜想。這段時間以來,大臣們幹事都謹慎得很,生怕出了什么小錯,惹怒了聖上。

  當然,趙煊麟是不怕惹怒趙瑾淵的。可他不在的這幾個月里,皇帝還是給他擺了不少爛攤子。原本他的事情就很多,加上還要處理這些亂七八糟的事,趙煊麟就覺得更加煩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