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麼?
皇后?!
堂堂皇后,一國之母,怎麼會縱容自己的宮女在御花園行苟且之事?
「這……」
幾位老臣面面相視,布滿皺褶的老臉上皆是難堪之色。💚♢ ❻❾𝐒ᕼ𝐔𝔁.𝐂𝕆m 😲💞
這話傳出去,豈不叫天下百姓,背後戳皇上脊梁骨?
南淵皇握緊拳頭,手掌背在身後,沉聲道:
「請皇后過來。」
小太監匆匆跑去。
很快,皇后來了。
見此淫穢一幕,她的神色也是微變,意識到情況不對,忙行了禮,這才看向那兩個宮女:
「鳳儀宮的人向來守規矩,這到底是怎麼回事?」
「叫你們送鳳歸郡主去永壽宮,怎麼會變成這樣?」
一句斥責,將葉錦瀟扯了進來。
眾人相視一眼。
與鳳歸郡主有關?
「皇上,小半個時辰前,妾身讓玲子和英子去送鳳歸郡主,卻遲遲未歸,妾身還以為兩個小宮女貪玩,去哪裡躲懶了,不成想……」
皇后意外又氣憤的模樣不似作假,她完全不知道此事。
定是葉錦瀟做了手腳!
「這是怎麼了?」
這時,一道狐疑的聲音傳了過來。
只見葉錦瀟剛從永壽宮的方向出來,一臉驚訝:「參見皇上、皇后娘娘,大家都在,這是出什麼事了?」
所有人看了過來,目光有幾分微妙。
宮中出了這樣的醜事,皇后說是鳳歸郡主做的,鳳歸郡主怎麼跟無事人一般?
她又為何要害皇后的宮女?
南淵皇抿嘴,聲音威嚴:「鳳歸,你過來看看,這二人你可眼熟?」
今日,若不查清此事,還皇后清白,皇家倒成了一樁笑話了。
葉錦瀟走近幾步,嚇得一聲驚呼:
「這……」
她捂嘴退開,「這不是鳳儀宮的宮女嗎?她們二人之前送我去永壽宮,現在怎麼會……」
皇后當即道:
「鳳歸,你到底對她們做了什麼?縱是給她們十個膽子,也萬萬不敢在皇宮行這等殺頭的醜事!」
葉錦瀟神色微變:
「皇后娘娘此言何意?」
「近一個時辰,她們一直與你待在一起,並未接觸其他人,你的嫌疑是最大的,還有何辯解之言?」
等等!
不對。
這兩個宮女放浪形骸,恬不知恥,怎麼葉錦瀟神色如常,平安無事?
她明明吃了那板栗……
皇后皺起眉頭,隨之便見葉錦瀟緩緩揚起嘴角,露出一抹深笑,她腦中繃了一下,忽的湧出一記不詳的念頭。
「我與這兩個宮女並無過節,只是方才離開路上,賞了她們兩個板栗。」
「難道說……」
「放肆!」皇后厲聲,「你的意思是,皇上賜給本宮的板栗有問題?你這是在質疑皇上?」
冒犯君王,乃是死罪。
葉錦瀟從容不迫:「從鳳儀宮離開時,我從盤子裡帶了三個板栗,賞了兩個出去,還有一個。」
指尖一揚,夾著一粒嫩黃色的燕山板栗。
「板栗有沒有問題,不妨請太醫院的御醫來當場驗驗?」
皇后神色微沉。
她什麼時候帶走了板栗?
她怎麼沒看見?
這丫頭好深沉的心思!
若是御醫當真來了,檢查出上面淬著的媚藥,叫她的顏面往哪放?
萬不能請御醫!
「你也吃了板栗,怎麼這兩個宮女出了事,你卻安然無恙?由此便可證明,這些板栗並無問題。」
葉錦瀟輕笑一聲:
「娘娘糊塗。」
「我們從醫之人,身子比常人康健,隨身也攜帶著不少藥物,一般毒物難以近身。」
把玩著指尖的板栗。
在一個懂醫術的人面前,用這種藥,真是把她的智商摁在地上摩擦?
皇后這時才意識到這一點。
這就是說,葉錦瀟早就知道板栗有問題,還故意賞給宮女,就是想打鳳儀宮的臉!
她怎能如此惡毒!
「這個時間點,御醫們應該還沒下值,不如抓緊時間請過來一趟?」
「不可!」
皇后猛地上前,覺察到自己反應過於激烈時,迅速解釋道:「本宮貴為一國之母,豈能受人侮辱?」
「若真要檢查板栗,不如將今日所有去過鳳儀宮的貴女,全部叫進宮來,接受檢查?」
「啊?」葉錦瀟很驚訝。
「皇后娘娘確定要把事情鬧得人盡皆知?那好啊,那就叫所有人進宮來吧。」
皇后一急。
她這麼說,只是想表示板栗沒問題,絕無鬧大之意。
「皇上,妾身……妾身……」
「罷了,沒必要為了兩個小宮女的事,鬧得如此難堪。」葉錦瀟道:「今晚輪到太子妃侍疾,我該出宮了。」
「皇上,證物在此,您慢慢查,相信您仁善公義,會還我一個清白的。」
她將板栗放進福公公手裡,福了福身,便瀟灑的甩袖走了。
留下一群臉色難看的人。
鳳歸郡主落落大方,皇后娘娘遮遮掩掩。
事已至此,誰心虛、誰清白,大家都是聰明人,心中已然有數。
郡主大義,顧著皇家顏面,沒有將事情鬧得難看,給了皇帝台階下。
再看皇后……
幾位老臣失望的搖了搖頭。
二十多年前,皇上不顧眾臣反對,堅決要立來自民間的秦氏為皇后,可到底是出身民間,血脈普通,如今又做了這種醜事……
太子有一位這樣的生母,真是……
這時,一名侍衛快步走了過來,手裡捧著什麼東西,撞見皇上等人,止步腳步,匆忙就要離開。
「站住。」
南淵皇看見了他,「看見朕,躲躲藏藏的幹什麼?」
「手裡拿著什麼東西?」
侍衛不得不硬著頭皮,跪在地上回話:「皇上,是鳳歸郡主的香囊,她的香囊落在天牢了,奴才尋了回來,是來送還的。」
天牢!
葉錦瀟沒有他的允許,是怎麼擅自進出天牢的?
還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!
好大的膽子,這是要欺君罔上嗎!
南淵皇慍怒:「把她叫回來!」
皇后像是抓住了把柄般,上前道:「鳳歸郡主的膽子著實也太大了,連皇上您都不放在眼裡,再這樣下去,只怕是要造反。」
「皇上,萬不可輕饒了她!」
侍衛張了張嘴,猶疑著開口:
「是……是太子殿下陪同鳳歸郡主去的天牢……」
皇后渾身一震,一雙眼珠子差點都要瞪出眼眶。
怎麼會是太子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