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握緊拳頭,就要上前給她點顏色,哪知,手才到半空中,就僵住了,像是被冰凍結了一樣。
謝青霜淡然自若的站著,眼底還帶著一分譏笑,看著眼前的乞丐,仿佛在看跳樑小丑般。
乞丐只想著比劃幾步拳腳,可看她不僅不怕,還輕蔑他,眼底的怒火更盛了「你……你竟敢……」他強逼著自己要上前去打她。
可惜,她光是站著,周身散發的氣勢就能震懾住他。
「臭乞丐,我本想救你一命,可瞧你這副鬼樣子,如此執迷不悟,你就不要怪我了。」說完,從身上緩緩的掏起一枚銀針,往他手臂一紮。
帶頭的乞丐先是一怔,很快,身體迅速湧起的疼痛感,讓他痛苦的倒在地上。
其他人見狀都嚇呆了「……」
「你、你到底給我下了什麼毒?」痛苦掙扎中,他丟出了一句話。
謝青霜嗤笑著「臭乞丐,我這是在幫你,將你體內的毒給逼出來,讓你瞧瞧你的身體到底如何罷了,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,真是可笑啊!」
「你……你……」燒灼的疼痛感很快就沒了,乞丐停下了自己的動作,暗自竊喜,從地上站了起來時,t突然發現了自己胸膛變成了黑色。
他徹底嚇傻了,這……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?
其他人更是一副傻掉的樣子,這女人……到底是給大哥下了什麼詛咒呢?
眼看著小姐已經將這幫人都給通通搞定,張珏也不再害怕,來了氣勢般怒吼道「都給滾開,聽到沒有?」
其他人再也不敢看著路,紛紛給他們讓開了路。
新兒受了點輕傷,沒什麼大礙,也趕緊爬起來跟在他們的身後。
謝青霜走了幾步,突然頓了頓,扭頭掃向了身後的乞丐男人「如若你到時候疼痛難忍,可以來找我。」
當時乞丐男人並不太明白,她是什麼意思,直到幾日後,他才恍然大悟。
……
新兒繼續帶路,終於帶著他們來到了一戶人家大門口。
他小小的身軀往前一探,輕輕的敲了敲門,就有人來開門了「你是誰?有何事?」
「先生,有個小姐姐想要租房。」
聽他這麼說,門內才探出個腦袋來,正是一個白髮蒼蒼的老頭子,他問道「你們中間,誰要租房呢?」
謝青霜舉手回答「是我,先生。」
聞言,他笑得合不攏嘴,他的房子空置好多年了,天天擱在那,也是浪費,如果有人來租的話,那麼一年,他就能夠賺上一些銀子了。
老人迅速將他們請到了屋子裡頭,又讓老婆子去取了些熱茶過來。
謝青霜左右環顧了四周,擺放的東西極少,都是些普通家具,房屋乾淨整潔,不染一絲纖塵。
待老婆子給他們送上一杯熱乎乎的茶時,老先生才問「姑娘,你想租我們這間屋子的用途是什麼?」
謝青霜想了一下,如實回答「我想將其作為一間醫館使用。」
聞言,老先生似乎很詫異,忙問道「姑娘,難不成你是一名郎中?」
她點了點頭「是啊!」
「哈哈哈,看不出來啊!小小年紀,竟然是大夫。」他感嘆道。
旁邊的老婆子覺得他說這話不太禮貌,插嘴道「人不可貌相嘛!老頭子,你不要小看別人。」
「你這老太婆插什麼嘴,我又沒說什麼。」老先生感覺沒面子,念叨了幾句。
看著這夫妻倆拌嘴的場景,十分有趣,謝青霜都笑了。如果她有幸跟某個人結婚的話,那麼估計就會是老了之後估計就是這番場景。
「小姐,你是不是想起了誰啊?」
竟然被張珏給抓到了心裡那些小九九,謝青霜的臉快速紅了起來。
「沒有,什麼都沒有。」
「看,小姐,你急了,你急了。」
「我才沒有呢!胡說!」謝青霜才不會傻傻的承認呢!
老先生整理一下袖口,才開始談起了正題「如若你是要的做些救人的勾當,那麼……我這屋子的租金可以收便宜點。」
聞言,謝青霜笑了笑;「不用的,老先生,收多少合理的話,那就收多少。」
「小姑娘說哪的話,我瞧你們年紀輕輕,肯定也沒有多少存款,若我再榨乾你們的錢,那麼可就是我的不對了。」老先生繼續說著。
他慈眉善臉,一看就是心地善良的人,謝青霜忽然間很感動,怎麼每次都能夠遇到善良的人。
「謝謝老先生,或者說,我也可以買下您的屋子,不管多少銀子都可以。」
還以為是她在開玩笑,老先生指著她就笑了起來「丫頭啊!真是爽快啊!」
兩人談著,很快就定了下來,老先生答應讓謝青霜租下一年半載,看她到時候生意如何,如果確實支撐不了,那麼他會考慮減免租金。
多善良的人!謝青霜簡直是太感動了。
臨別時,這對夫妻還將他們送到了外面「有空常來逛逛哦!這大宅,平日就只有我跟老婆子兩人,冷冷清清的,能夠看到你們這樣的年輕人真好。」
「好的,放心吧!等我租下您的屋子後,就有時間多走動了。」謝青霜笑著說道。
說完話,他們也就離開了。
一路上,新兒跟在她們的身後,像個跟屁蟲,張珏才想到了什麼,扭頭看著他「你要一直跟著我們嗎?」
新兒尷尬的撓了撓腦袋,不知所措。
「我勸你,你還是走吧!我們可沒法照顧你。」張珏雙手掐著腰,聲色俱厲的看著他。
反正她就不是很喜歡這個小滑頭,從第一眼的時候,就知道他狡猾無比。
「姐姐,你們不要趕我走好嗎?新兒什麼活都會做,只要你們讓我留下來,我什麼都能做。」他懇求道,甚至還一度看著謝青霜。
謝青霜閉了閉雙眸,心有不忍,這才道「好!你留下。」
此話一出,有人開心,有人憤怒。
「小姐,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?我們真的沒法照顧他 啊!」張珏瞪大雙眼。
謝青霜當然也知道張珏的顧慮,其實她也並不壞,的確收納一個來歷不明的小孩子,挺有風險的。
她寧願承擔這個風險,也不願意讓新兒漂流在外,實在太可憐了。
「讓他留下吧!我相信他是個好孩子。」她伸手揉了揉他的腦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