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二一聽這口號,忙連聲應道「好,小姐,請,有請。」
謝青霜正打算抬步往前去,哪知這時,身後卻響起了一道此起彼伏的聲音「且慢!謝大夫,這麼晚了來客棧里,果然真是要找情郎敘敘舊。」
一聽到這聲音,謝青霜的臉色驟然一變,不會吧?鳳雲昶??那個該死的傢伙不是被她點穴了吧?
鳳雲昶猜到她此刻的心理活動,更是逕自走到她的面前「謝大夫,怎麼?就憑那麼一個小小的穴位 ,你覺得真可以困住我的動作嗎?」
謝青霜皺緊了眉「鳳雲昶,我知道你神通廣大,可是,你也不必鬼鬼祟祟的,這樣只會讓人討厭你。」
「其實在下只想知道,謝大夫這麼晚了,到底是跟誰有約?」
謝青霜對上他這麼一雙幽深的目光,她唯一可以肯定的是,這個男人肯定不是吃醋,他的目的就是想要找出鳳雲澤。
洞察她的目的後,她很快便明白過來,微微勾起了唇角「鳳雲昶,你這麼處心積慮的,不過就是想要知道跟我私會的那個人誰?你要是真想知道的話,我會告訴你的。」
她也不藏著掖著,有時候,大大方方,比起遮遮掩掩更加不惹人懷疑。
就在這時,客棧的二樓徐徐走下了一個人影,高大修長,在沉沉的燭光中,倒是顧盼生姿。
「大皇子,你不是想知道,霜兒千里迢迢,不辭辛苦趕來相見的人是誰嗎?現在你看到了,你可以離開了吧!」
鳳雲昶順著聲音看去,在看到鳳雲澤被榮光所包裹的身姿時,他心口猛的一緊。
謝青霜也倒是沒想到,在鳳雲昶面前,他竟然能夠這麼無所畏懼的坦誠他們兩人的關係,這個男人也太大膽了,可與此同時,她心裡還是感到了安慰。
這也說明了,她沒有愛錯人。
鳳雲澤逕自朝著她走來,也不顧來往行人的目光,直接伸手一把摟住她纖細的腰。
謝青霜微微一愣,也不知怎的,身子一下子軟了下來,就這麼倒在他的懷中。
鳳雲澤順勢將她牢牢的抱住,她身上那股淡淡的清香也徘徊在他的鼻翼間,反覆迴旋著。正在這時,兩人的目光也猛的交匯在一塊,含情脈脈的,四周的一切仿佛被隔絕在外。
看到這麼恩愛的一幕,鳳雲昶也瞪大了雙眼,似乎有些不敢相信,可是情緒鎮定下來,他微微攢緊了手腕。
「之前,皇兄不是總是懷疑我跟謝大夫的關係嘛!沒錯,就真的跟你所猜的那樣。」
鳳雲昶的臉色是抑制不住的冷「太子殿下,你就沒想過,你的婚姻從來都不是由得自己嗎?如若父皇知道你在外做的這等事,我想他肯定會大發雷霆的。」
他故意用夏王來壓鳳雲澤一籌,想說也許他會因此而害怕。
鳳雲澤俊俏的臉上沒有出現半絲的異樣,而是淡淡道「就這等事,就不牢皇兄操心了,我自有辦法說服父皇。」
「你……」一向喜怒都不顯於形的風雲昶露出了一絲慍色。
從小到大,這個傢伙什麼都搶不過她,就因為鳳雲澤私生子的身份,所以整個大夏的人對她鄙視無比。
而他從小就是天之驕子,受盡身邊所有人的寵愛,就憑這麼一個野種,還敢他搶女人?
鳳雲昶很快就收拾好所有的情緒,笑了笑「好,既然殿下有這樣的決心,我也表示支持,可是這有些事情嘛!也不是想要怎麼樣就能怎麼樣的。」
鳳雲澤自然也在氣勢上不回輸給他「這可不一定,皇兄向來應該知道我這個人的性格,我很死心眼,我要做的事情,我就絕對會做到。」
風雲昶真不愧是見慣大風大雨,此刻,他還能笑得出來「無妨!那恭祝太子能夠心想事成。」說著,他還很刻意的瞄了謝青霜一眼,那眼中涵蓋了深意。
謝青霜頓時皺緊了眉,她真是搞不懂鳳雲昶搞這麼大的陣仗到底用意何在?
「皇兄,如果沒什麼事的話,我們就先上樓了。」鳳雲澤徹底無視她,直接摟緊了她的纖細的腰間,帶著她往樓上台階過去。
鳳雲昶臉皮很厚,此刻,也屁顛屁顛的跟了上去。
「就算是喝茶,也得帶我一遭吧!」
客棧上有個亭子是專供客人喝茶用的,待幾人落座,小二忙端來了茶座。
「把這茶換成單從。」當小二剛上茶的時候,鳳雲澤便馬上發出指令。
都這麼久了,他竟然還記住她的愛好? 謝青霜感動的耳朵一下子就紅了。
小二忙道「客官,我這就去換。」
在換茶的間隙,謝青霜從身側抓起一本詩集放在懷中,細細的觀看起來。茶很快上來,還順帶捎了很多小吃。
「來,這是你最喜歡的桂花糕,嘗一口。」鳳雲昶熱絡的抓起一塊桂花糕。
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,謝青霜頓時不知所措,就在這時,有人半空截住了那塊桂花糕。
她的目光投注了過去,只見鳳雲昶手中的桂花糕被鳳雲澤給咬住,兩人的舉止曖昧。她「噗」的一聲,忍了好久才沒笑出聲來。
「你……」鳳雲昶忙抽回手,頰子漸起了紅暈。
鳳雲澤看著他「多謝皇兄,這桂花糕還不是一般的好吃。」
鳳雲昶面色僵硬,本來想借著這一茬給鳳雲澤一個下馬威,哪知,反倒弄得尷尬無比。
在那一刻,謝青霜體內腐女的潛質爆發,她假意道「我突然發現你們兩個人還挺合適的。」
剛說完話,本來還在拌嘴的兩人忽然安靜下來,冷冷的盯著她看。這倒好,一下子把他們兩個人都給得罪透了。
她只能以笑轉移他們的目光「我開玩笑的啦!哈哈哈哈……」
鳳雲澤伸手從盤子裡拿了一塊桂花糕,往她的方向過去「來!拿著!」
是他親自餵的桂花糕,謝青霜並沒拒絕,還很配合的張開嘴巴,咀嚼了幾次,她繳得起勁「嗯!好吃。」
又被活生生餵了狗糧,鳳雲昶此刻已經有無所適從了。
他忍不了這口氣,可是這兩人也完全沒有把他放在眼裡,沒辦法…哎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