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,當被拉著走的春夏遠遠見到是良妃的住所時,說什麼也不敢往前走了。
「謝大夫,你要去找良妃?」春夏膽怯的問道。
「對啊,好戲就在良妃身上。」
「為何好戲在良妃身上?」
謝青霜一邊強拉著春夏往前走,一邊道「你有沒有想過菊兒這段時間為什麼總是往外跑?」
老實的春夏茫然的搖搖頭「沒……沒想過。」
「你再想想整個山莊裡除了你家娘娘,還有誰最需要舒痕膏?」
春夏的雙眼看向了良妃的住所。
「對,為什麼舒痕膏會丟失?你就沒想過會被最需要去疤痕的良妃拿走了嗎?」謝青霜循循善誘的說著。
「可,可良妃是如何拿到……」說到這裡,春夏就是再笨也想到了原因,「是菊兒偷走的?」
「答對了。這就是我帶你來這裡看好戲的原因。」
「謝大夫,我們沒有證據說是菊兒偷的,也沒有證據證明是良妃要菊兒偷的……」
謝青霜眼裡閃爍著精光「你傻不傻啊?那藥膏只要塗在了臉上,我一眼就能看出來,你認為她拿到了藥膏後只看不用嗎?如果真是良妃用了,那她是如何拿到的呢?由此可見,菊兒已經被她們給收買了。而且,舒痕膏也一定不是今天才被偷的,恐怕在我給娘娘做手術的那天就被了,並送到了雲妃的手上。」
舒痕膏不僅藥效明顯,還有一種特殊的香味,那是謝青霜為了雲妃特意加進去的,只要用了舒痕膏,這種香味就會在臉上殘留好幾天不散去。
所以,就算不看,只要聞一聞就能知道良妃有沒有用舒痕膏。如果早知道良妃會偷走這盒舒痕膏,她就會做盒假的,讓那良妃的臉爛的更快一些。
被謝青霜這樣一說,春夏心中的害怕變得淡了許多,由被硬拖著往前走變成了自覺的跟著往前走。
來到良妃院門口時就被兩名太監給攔住了,說什麼都不讓進,也不給通報。
這一下激起了謝青霜的火氣,做了賊還有理了?
「嗖嗖」兩隻銀針飛出,兩名囂張的太監瞬間倒地,四肢還在不停的抽搐。
春夏慌了,著急的問道「謝大夫,他們……他們不會死了吧?」
「放心,不會死,我只是讓他們抽搐一個小時而已。」謝青霜一臉的壞笑。
說完後,謝青霜拉著春夏如入無人之境一般,進入了良妃住的院子。
只要遇到有人阻攔,謝青霜就如法炮製,一根銀針頃刻間讓人倒地,倒地前沒有一個人發出聲響。
當謝青霜出現在良妃面前時,良妃正對著銅鏡塗抹臉上的傷口。
猛然見到謝青霜的出現,良妃嚇了一跳,臉色驟變。
也由此,謝青霜見到了良妃臉上的傷疤情況。
短短几日不見,她臉上的傷痕已經淡化了許多,雖不至於全部消除,但總比滿臉爬著蚯蚓好多了。
謝青霜故意往前走了幾步,與良妃近距離而站,所以,她聞到了熟悉的藥膏的香味。
果然,良妃臉上塗的就是舒痕膏。
「你……你……」心虛的良妃往後退了幾步,與謝青霜拉開了一定距離後,故作鎮定的問道,「你們怎麼進來的?」
「用腿走進來的唄。」心裡有了底的謝青霜找了張椅子坐下,翹起了二郎腿,斜睨著難掩神色慌張的良妃。
「綠,綠蘿呢?」良妃轉動目光,四處找著自己的貼身宮女,她記得綠蘿剛才還在屋子裡。
「喏,在那裡。」謝青霜伸手指向了屋子裡掛著的帷幔下面。
良妃這才發現帷幔下蜷縮著仿若睡著了一般的綠蘿。
「你殺了她?」良妃雙目圓睜的怒瞪著謝青霜。
謝青霜聳了聳雙肩「抱歉,讓你失望了,她還活著,只是需要睡上半個時辰。」
「謝青霜,你擅自闖入娘娘寢宮,以下犯上,可是死罪。」良妃擺出了自己的身份。、
「哦,以下犯上就是死罪啊。」謝青霜一臉的恍然大悟,隨後問道,「那如果身為後宮妃品身份的人犯了偷盜,是什麼罪?」
這話說的赤果果的明顯,良妃又怎會聽不懂?
良妃臉色一變後又迅速恢復了正常「謝大夫何出此言?」
謝青霜從椅子上站起來,走到桌旁,伸手拿起了良妃剛剛塗抹的藥膏盒「請問良妃娘娘,可有此藥膏的配方?」
良妃拿到舒痕膏後,特意給藥膏換了一個瓷盒。真以為這樣她謝青霜就認不出來了?
唉,也不想想著藥膏是誰研製的!真是沒什麼都不能沒腦子,謝青霜在心裡嘆息著。
看著眼前的藥膏盒,良妃的臉色再也掩藏不住的一僵「這,這本宮又怎會知道?你不是應該去問太醫嗎?」她直接將責任推給了太醫院。
想撇清關係?沒門!
「哦?請問是哪位太醫的配方?我很想去討教一二。」謝青霜緊追不放。
舒痕膏裡面少說也有二三十種中草藥,其中有不少還是她在山莊後院臨時發現的一些奇珍異草,就憑太醫院裡的那些陳年的「珍貴」草藥,根本就做不出來。
而且,想要從她已經研製出的成品來分析出裡面的成分,不要說在什麼都沒有的古代,就是放在現代用科學的方法想要分離出藥膏里全部的成分,那都是妄想。
「是……是……」良妃支吾了半天也沒說出一個太醫的名字,她不是不敢說,而是不能說。
這瓶舒痕膏本就是偷來的,自然不敢見光。當她拿到這舒痕膏後曾偷偷的找過太醫院裡醫術最好的陳太醫,想要陳太醫悄悄效仿著再研製一瓶出來,結果陳太醫看過後直搖頭說做不出來。
這件事整個太醫院只有陳太醫知道此事,且還不知道是她偷來的。若是今日說出了陳太醫的名字,萬一謝青霜真去太醫院找陳太醫了,這件事豈不是整個太醫院的人都知道了?
一旦太醫院的人都知道了,也就等於整個山莊的人都知道了。整個山莊的人都知道了也就相當於整個皇宮都知道了。
到那時,她良妃就真成了人人喊打的小偷了。所以,她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沒有說出太醫的名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