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快。
被林太妃派去詢問的嬤嬤就走了回來。
那嬤嬤畢恭畢敬的走到了林太妃的身旁，恭聲道：「啟稟太妃，奴婢已經去查詢過了，那宮女名為綠綺，自小便入宮為奴，這些年，一直是在宮中長大。」
林太妃眉頭一皺，繼續問道：「那這些年她在宮裡可有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？」
嬤嬤搖了搖頭：「她向來安分守己，從未犯過任何錯誤，所以她不可能有問題。」
聽到這話，林太妃這才抬頭看向了沈青鸞。
她的表情平靜，淡然：「沈姑娘，那宮女從小便入了宮，沒有接觸過其他人，而且，她一直在我的宮裡，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？」
「是嗎？」
沈青鸞冷笑一聲。
比起林太妃的話，她更相信自己的直覺。
「對了，」嬤嬤似乎想到了什麼，說道，「太妃，管事的說，綠綺前些天落了水，醒來之後把自己關在房間幾天，幾日後才出現，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。」
聽到這話，確實聽不出有什麼異常。
落水也很正常。
將自己關在房間幾日，說不定是受了風寒，並沒有見人罷了。
何況，落個水而已，又怎會落出問題來？
林太妃眉心舒展開來，繼續看向沈青鸞：「你看……」
「落水？」沈青鸞眯起了雙眼，「她落水之後，可有找大夫？」
嬤嬤搖頭：「綠綺是個宮女，她落水之後自然沒有人給她找大夫。」
宮女在皇宮裡也就是個僕人，宮裡只有御醫，又沒有其他大夫，而那些御醫，更不可能給宮女治病。
身子薄弱的宮女，生個病，可能就會丟了命。
有些錢財的宮女，倒是能花錢去太醫院買些藥治病。
那些受主子疼愛的紅人，才會有人替他們治病。
而綠綺……
她是被賣進宮裡的，又沒有什麼存在感，她生病的事兒，都未必見的有人會知道，那自然不可能有人替她治病，也自然買不起藥了。
沈青鸞的眸子閃過一道光芒。
「那她落水之後，性子可有什麼變化？」
嬤嬤沉吟了半響，說道：「那綠綺向來一個人獨來獨往，也沒有人與她有什麼交際，所以管事的也並不清楚，不過……」
她聲音一頓，道：「和她住在同一屋子裡的宮女應該會有些了解。」
宮女不可能有單獨的住所，即便她把自己關在房間的那些天，也有同宿的宮女。
這些宮女和綠綺來往並不大，但綠綺是否有什麼變化，他們肯定都清楚。
林太妃吩咐道：「將那些宮女全都喊來，若是綠綺真有問題，我也必定會給沈姑娘一個交代。」
看她這樣子，是真的不知道綠綺有沒有問題。
沈青鸞略微思索，說道：「先問問話，看看能不能問出什麼，若是不行，我想去她之前落水之處看看。」
也許是她的直覺，她覺得之前的綠綺可能是沒有什麼問題，所有的問題，都是從她落水之後開始……
若想要知道真相，就必須搞清楚這件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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