旁邊的人艱難的咽了口唾沫:「大人,那些野獸,太……太多了,屬下不敢。閱讀」
「廢物!」
老者怒吼一聲,拔出長劍一劍刺入了那人的胸膛。
鮮血綻開,他的身體也倒在了血泊之中。
「你們不是野獸的對手,就拿你們的命去阻攔!一群賤命而已,若是你們做不到,活著還有何用?」
若是以往,這群人畏懼老者,自然對他言聽計從。
但是這一刻,死亡的威脅如此之近,近到他們連喘息都感覺道困難。
偏偏這老頭還威脅他們,一瞬間就引來了眾怒。
所有人都對他怒目而視,眼裡的怒火足矣將他吞噬。
「閉嘴!」
其中一人拿劍指著老者:「你這是讓我們去送死,你若是想死你自己怎麼不去?憑什麼讓我們去送死?」
誰都有活下去的權利。
是以,此時此刻,無人再敢停留,瘋狂的向著四面八方散去。
誰都不再去管老者。
不過,當他們朝著四方而散的瞬間,天空上的飛鷹俯衝而下,張開尖銳的口,向著那群人的脖子啄去。
「啊!」
一隻飛鷹的嘴戳破了一人的喉嚨,鮮血狂飆,他的身子也筆挺挺的倒了下去,轟的一聲栽倒在地。
所有人都嚇傻了眼,停下了腳步,望著那數量眾多的飛禽,竟然是連逃跑的本能都忘了。
腳底如同灌了鉛,走都無法走動——
絕望籠罩著所有人的心。
相比較這些人,藍家之人卻臉上充斥著驚喜,目光都透著激動。
「太好了,我們不用死了。」
「難怪這兩日不曾看到小公子,居然是去搬救兵了。」
「為何這些野獸,都聽從小公子的號令?」
這句話,自然沒有人回答他。
就算和沈錦之關係最親近的沈如墨,也不明白此事,畢竟姐姐從來沒有和他說過墨兒還有這種能力。
突然,沈如墨苦笑了出聲。
「難怪,難怪姐姐離開之前,讓阿錦留下來護好外公,原來姐姐是料到會有今日。」
他苦笑著出聲,可笑的是,他之前還想要將沈錦之送走。
以為如此,阿錦就會安全。
甚至不惜差點害慘了整個藍家。
「不過,我明明給他下了藥,他至少要昏睡一天一夜才能醒,為何居然醒的如此之快?」
沈如墨的表情有些茫然,望著逐漸近入眼前的沈錦之,陷入了沉吟之中。
這小傢伙,到底還有多少他不知道的事情?
「舅姥爺,舅舅!」
沈錦之從虎背上跳了下來,迅疾的向著沈如墨跑了過去。
他看到沈如墨和藍凌都安然無恙之後,才悄然鬆了口氣。
「舅舅,你們沒事就好,不然娘親知道了肯定會生氣的。」
沈如墨的眼神有些複雜。
他的衣袍上儘是鮮血,只不過是敵人的血。
「你是怎麼醒來的?」
沈錦之一撇嘴:「笨蛋舅舅,我百毒不侵呀,你下的那些藥,根本不可能迷暈我。」
沈如墨的唇角都泛著苦澀的味道,嘆息道:「那你為何還跟著我走了?」
「從我發現不對的時候,我已經被你帶出了藍家,而且,我如果要強行留下的話,舅舅你們還會想別的辦法把我送走,我不如先聽你的話。」